塵脈!
一輪明日,高掛九天,清寒逼人。
晨光未暖,光輝灑落。
光輝之下。
一位身穿黑色錦袍的少年,緩緩而行。
他的目標是峰頂。
他懷中抱劍,步履平穩。
他的衣袍有一些破裂,但似乎並不影響他此刻的氣質。
無塵無垢,如天上皓月,他的氣質沒有凡俗之氣,浩大空蕩,似夜空般深邃。
他步伐放緩,繼而止步,抬頭朝著峰頂望去。
在他麵前的山道上,有著寥寥數人攔路。
但他們此刻卻沒有任何動靜。
他們乃是天王宗的執事,修為皆在準境。
他們曾目睹了徐淖一路上山,一人一劍,無人可擋的畫麵。
現在天王峰頂近在眼前!
徐淖繼續往前走,他的目光沒有放在那些天王宗執事身上。
“怎麼辦?”
看著徐淖越來越近,他們心中竟是有了一絲恐懼。
“他一路打上來,恐怕早已是強弩之末,倒不如跟他拚了!”
有一名執事厲聲言道。
“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強弩之末啊?”
其餘人還是有些忐忑,遲遲不願出手。
“區區一個少年人,要是讓他踏上峰頂,豈非我們天王宗的奇恥大辱?難道我們就沒有一絲血性麼?”
那名執事怨毒的低聲吼道。
其餘人皆是心頭一震,猶豫的神情也變得堅定。
“不錯,不管他有多強,一路打上來,恐怕也已力竭。這般一來,難道我們還要怕他麼?那我們也妄為天王宗人!”
“動手吧!”
他們對視一眼,默默點頭,紛紛拔出了自己的兵刃。
而在這時,徐淖也已經走到了他們近前。
其中一名執事,麵色一狠,一刀橫劈而來,刀鋒切開空氣,似血色匹練,剛猛無比。
他和徐淖本有數丈的距離,可是腳掌在山道上一蹬,人隨刀走,彈身掠起,帶動身體如同離弦之箭。
人至刀至。
一出手就毫不留情,對著徐淖的腰,刀如奔雷,要把他分成兩截。
“鐺!”
徐淖的天悲劍仿佛未卜先知,早已擋在那裡,刀劍相碰,火星彈射,將這勢大力沉的一刀擋了下來。
那名執事麵色一動不動,若是徐淖連他一刀都接不下,也就不配出現在這裡了。
他右手握刀,拉開臂膀,擴展肺部,猛吸一口,刀勢籠罩徐淖頭頂,連續猛劈,刀刀凶猛。
與此同時,餘下的幾人也紛紛衝了上來。
刹那間,此間的空氣發生了爆炸。
他們的刀勢和劍勢連綿不絕,好像大浪當頭撲來,幾乎打斷人的呼吸。
徐淖一劍在手,心靈平靜如湖,麵對那些天王宗執事合力下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他整個人就像是海底的礁石,任你凶猛萬分,我自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