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璿轉身便想走,但蘇揚怎會讓她如願,一個箭步便攔住了她。
“你果然是想耍賴!”
柳思璿很無語,索性倒也乾脆的說道“是啊,我根本沒有錢,之前是騙你的,誰讓你這麼好騙的。再說了,去天王宗那麼危險的事情,我都陪你去了,難道還比不過那區區幾千兩金子?”
蘇揚啞口無言,講感情便不能談錢,談錢就傷了感情,這絕對是人世間最為苦惱的事情。
“算了,反正我現在倒也不缺錢,那就一筆勾銷。”
“這不就對了,一個大男人,天天為了那點錢記在心裡,絕非大丈夫所為。”柳思璿義正言辭。
蘇揚很鬱悶,懶得再搭理她,沿著石徑小道,很快便消失在柳思璿眼前。
這條小道很長,所以蘇揚走了很久,但他終是看到了那一處涼亭,也看到了涼亭中的人。
“火蠻前輩,怎麼是你?”蘇揚略感意外。
火蠻仙客瞥了他一眼,悶聲道“我知道你想乾什麼,想找陸嫣然?”
蘇揚點點頭,恭敬的行禮,道“不知嫣然現在何處?”
一直見不到陸嫣然,蘇揚心裡自然很不安。
“她是我徒弟,我是她師父,難道我還會害她不成?”火蠻仙客不悅的說道。
“小子絕無這般想法,隻是”蘇揚不免急切。
“她有她的機緣,為了她好,也為了你自己,一年之內都不要再來找她。”火蠻仙客最終歎了口氣,說道。
“若她是安全的,小子自然遵命。”蘇揚沉默了片刻,說道“所以嫣然在真正的藏書閣中?”
火蠻仙客點了點頭,道“藏書閣乃是天書聖地,充滿了機緣,她隻要能夠在裡麵待夠一年,便可受益無窮,也能規避一些劫難總之,做師父的不會害徒弟,我也希望你不要打擾她。”
“明白。”蘇揚自然不敢有意見,既然是對陸嫣然有好處,他當然不會去打擾。
他顯然忽略掉了火蠻仙客口中那最後把話題轉走的‘劫難’二字,朝著火蠻仙客深施一禮,便離開了天書閣。
而在此同一時間,有人進了洛陽城。
此人撐著一把油紙傘,徑直來到了鐘離候府。
侯府大門內,江飛魚正與田昕有說有笑的往外走。
站在石階上,江飛魚表情一怔,凝望著那立於街道上的身影。
那把油紙傘下,是一名青年男子,看起來風塵仆仆,應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洛陽城。
因油紙傘的遮擋,江飛魚看不到對方的臉,但他卻感覺到了一絲殺意,這殺意是針對他的。
下意識的將田昕護在身後,江飛魚沉聲說道“你是何人?”
“我來向你挑戰,上生死台。”
油紙傘下的青年男子,聲音低沉,在這一刻,風雨都似乎亂了起來。
聞聽此言,田昕滿是緊張,抓住江飛魚的衣袖。
江飛魚眉頭緊蹙,他不太明白,這個人為何要挑戰他,甚至還要上生死台。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