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脈!
任晨文不敢相信。
麵對他的質問和迷惘,蘇揚毫無反應,來到他近前方才止步,然後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任晨文感受到了恐懼。
他的臉上浮現出猙獰之色,厲聲道“你敢殺我麼,我可是離火院的弟子,我家公子就在夏城之中,你根本不敢殺我!”
蘇揚微微蹙眉,道“你是白癡麼?”
任晨文惱羞成怒,道“你想要羞辱我麼,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你能夠承受得了離火院的怒火麼?”
蘇揚輕歎一口氣,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離火院會為了你這樣的廢柴,來得罪我麼?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任晨文嘲諷道“你又算什麼東西?你難道還以為離火院不敢得罪你?在這大齊十六州,還沒有我離火院不敢殺的人。”
蘇揚蹙眉,道“離火院很強麼?”
任晨文說道“當然強,強到能把你嚇得尿褲子。”
蘇揚繼續說道“離火院什麼人都敢殺,包括禦風閣的人?”
任晨文怔了一下,麵部更加猙獰,道“你不會想說你是禦風閣的人吧?吹牛都不用打草稿麼?禦風閣的人根本不會在江湖上行走,而且就算你是禦風閣的人,我們離火院也照殺不誤!”
蘇揚眸中一寒。
任晨文的話當然不能完全代表離火院,但他無疑是在給離火院招黑,而且已經讓蘇揚生氣了,他現在對離火院的印象很不好。
低頭看著任晨文,蘇揚淡淡的說道“既然離火院已經不將禦風閣放在眼裡,那麼它也無需存在了。”
任晨文感到好笑,道“我覺得你腦子肯定有問題,你是在故意逗我發笑麼?你難道還能滅了離火院不成?”
蘇揚笑了笑,道“有何不可?”
任晨文不屑道“你自己找死,我也不會攔著你,總之你今天得罪了我,我是不可能放過你的。”
蘇揚也感到好笑,說道“你的命現在掌握在我的手裡,你是憑借什麼說出這句話的?”
任晨文沒什麼反應,隻是冷笑道“你敢殺我麼?”
蘇揚淡漠道“有何不敢?”
他抬起了右手,扶搖劍抵在了任晨文的眉心。
任晨文身子有些發抖,但他仍自強硬道“少在這裡裝蒜了,你以為能嚇到我麼,再給你幾個膽子你也不敢殺我!”
噗嗤!
劍尖自任晨文腦後透出,血液滴落雪地,濺起一大片,如一朵朵盛開的梅花。
任晨文表情僵硬。
自己的腦袋被洞穿了?
怎麼可能?
他居然真的敢殺自己?
帶著不解、恐懼、迷茫和後悔的種種情緒,任晨文的瞳孔失去了色彩。
蘇揚甩掉扶搖劍上的血跡,在雪地上形成一幅美好畫卷。
他看都沒有再看任晨文一眼,目光投向葉半蓮那邊。
葉半蓮的戰鬥還未結束,或者說她才剛剛開始。
因為蘇揚的戰鬥結束太快。
那些江湖人眼看著任晨文被秒殺,無一不露出驚恐的神色。
他們明白,自己先前的猜測並沒有錯,這根本不是一個孱弱書生,而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大強者。
他們之中,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半步問神,而任晨文同樣是半步問神的強者。
其中利害,他們十分清楚。
對付葉半蓮一個已經讓他們夠吃力了,如今可能還要再麵對一個邁入問神境界的強者,他們心生退意。
他們本來就隻是被雇傭者,何必非得為了任晨文去送死。
他們有了退意,但葉半蓮的戰鬥才剛剛開始,她自然不會放任這些人離開。
可是蘇揚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蘇揚的神色有些凝重,他沒有去關注那些江湖人,也沒有去看葉半蓮,而是看著另外一個方向。
“趕緊離開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