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脈!
“小師叔,我們該怎麼辦?”
呂清檸的小臉有些蒼白,看著守著他們的幾名黑衣人,緊張的握著手中的青羽。
“總會想到辦法的。”
蘇揚捏了捏她的小手,給予她一絲安慰。
實際上蘇揚也很緊張,相比於死亡的恐懼,蘇揚更不希望自己成為楊軒拿來威脅藍冰月的把柄。
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輸給楊軒,那樣實在太沒麵子了。
“沒有實力在任何時候都是不行的,待得我的修為恢複,一定不能再經曆這樣的事情。”
握緊拳頭無法感受到力量,隻是一種綿軟無力的感覺,因為剛才與楊軒的動手受傷,似乎導致他的身體變得更差了些。
胸口都隱隱有一些發悶的感覺,就好像碎心封脈之症隨時都會發作一樣。
一輛馬車緩緩駛出清水鎮。
連蒙蒙亮都談不上,天空一片漆黑,隻有某處還殘留著一絲燈火殘跡。
道路上響著車輪碾壓泥土的聲音。
蘇揚在車廂中似乎略倦,眼睛眯了起來。
呂清檸緊緊靠在蘇揚身上,冷冽的眸子盯著坐在對麵的楊軒。
麵對這種目光,楊軒毫無反應,或許在他眼裡,呂清檸隻是一個小女孩兒,而且隻有半步問神的修為,實在無法被他放在眼裡。
如今蘇揚已是他的階下囚,他又何必在意呂清檸的目光。
“你們禦風閣是由一群年輕人組成的,很難想象你們能夠擁有如今的地位,而你們禦風閣內除了藍冰月外,還真沒有被我看上眼的人。琅琊三大統領之二的柳長河與百裡登封或許在旁人眼裡是高手,但在我眼裡,他們也隻是稍強一些而已,根本構不成威脅。若不是藍冰月那個女人很聰明又擁有強大的實力,我也沒必要專門來找你。”
對於楊軒的話,蘇揚沒有什麼反應,依舊閉著眼睛。
但藍冰月的強大,倒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說白玉琊和張之羽已經代表著世間年輕修行者最高的山峰,那麼藍冰月理應也有一個位置。
雖然她也很快要三十歲了,但畢竟還沒有超過三十歲,她的潛力仍沒有被完全發掘。
蘇揚已經超過了三十歲,對於很多真正的天才而言,其實蘇揚算不上什麼天才,隻能說他的運氣夠好。
白玉琊如今已經正式晉入空蟬境界,那麼毫無疑問的是,在天下年輕修行者裡,已經沒有人能夠與他處在同一層麵上。
與之相比,蘇揚就真的有些弱的離譜,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管楊軒究竟多大歲數,他滄海境界的修為絕對已經算得上最頂尖的天才,但跟白玉琊相比還是差了一大籌。
怪不得白玉琊能夠以一己之力滅掉了南境的所有魔宗人,更何況還是在未晉入空蟬境界之前。
蘇揚當然有理由相信,南境的魔宗人裡麵肯定也有滄海境界的強者。
相同的敵人,不同的解決方式,就已經完美表明了蘇揚與白玉琊潛在裡的對決,輸得有多麼慘。
人家一個人便滅了南境魔宗所有人,自己反而還成了階下囚,這差距簡直沒得說。
馬車在繼續前行,很快便看不到清水鎮的蹤影。
在途徑一處岔口時,一名黑袍女子朝著馬車走來。
在距離馬車還有十餘丈時,這名黑袍女子的手落在了劍柄上。
一股輕渺的劍意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她身前道間的灰塵緩緩前浮,然後形成了一柄橫著的劍,橫在馬車前方,迫使馬車停在岔路口。
這是一種很明顯的意思。
騎馬跟隨在馬車左右的黑衣人紛紛握住了刀,一臉的警惕。
楊軒膝上平放著一張琴,雙手輕輕的搭在上麵,他沒有在意馬車的急停,也沒有去關注車廂外的情況,隻是淡淡的說道“看來你還有幫手。”
呂清檸有些意外,她掀開車窗簾看向外麵。
“是紀”
蘇揚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楊軒笑道“我的運氣還不算太壞。”
呂清檸乖乖閉了嘴,她似乎也不是很緊張了。
攔在道間的黑袍女子便是來自北魏的國士大人,紀丹萱。
看著勒停了馬車和逐漸圍上來的黑衣人,紀丹萱冰冷的眸子毫無所動,右手中的名葉劍在逐步加強劍意。
很快,那些黑衣人的臉色就變了。
“好強的劍!”
單單隻是劍意的外放,還並不具備攻擊力,但他們已經能夠感受到那冰寒刺骨的壓迫力,冷汗已經忍不住滑落臉龐,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馬車中傳來一道聲音“如果我所料不錯,這位應該是北魏國士大人吧?”
紀丹萱微微眯起眼睛,劍鋒微轉,車簾便被掀開,露出了車廂裡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