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國王(二)_浮雲列車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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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 國王(二)(1 / 2)

浮雲列車!

“他認得你,閣下。”尤利爾對“夜焰”說。澤佩聞言,隻是一挑眉。

“我見過他。”夜焰解釋,“白夜戰爭前,澤佩·布倫肯是薩斯貝·布倫肯的繼承人。他們的家族在拜恩頗有名望。”

“拜恩貴族?”

“準確來說,自封的貴族。”夜焰補充。

“布倫肯是拜恩最古老的家族之一。”澤佩不滿地說,“自城市建立起,布倫肯就是國王陛下忠實的臣民。七支點的領主不斷輪換,而我的家族屹立不倒。”

這倒不必懷疑,尤利爾心想,除卻賺錢,布倫肯家族大約不會離開拜恩半步。這樣的生存難度可與在七支點做臥底有天壤之彆,恐怕這“屹立不倒”的成就中水分頗多。

“也就是說,國王陛下信任你們?”尤利爾此言相對委婉。

澤佩眯起眼睛“不管怎麼說,布倫肯生長於拜恩。”

而七位領主不同,他們都是神秘支點的背叛者。我知道你想這麼說,尤利爾心想,但你絕對不敢當著“炎之月領主”賽若瑪的麵,無論後者是否是夜鶯。

“布倫肯家族在拜恩舉足輕重。”這家夥強調,“國王陛下曾親自接見我的祖父,並詢問他的健康情況。”

“但當他本人情況未卜的時候,你們卻辜負了他的信任。”尤利爾不再客氣,“布倫肯家族派殺手挑撥守夜人和渡鴉團,還打算解救結社的俘虜,這是你們忠誠的體現嗎?”

澤佩這才發覺上了當。“這是生存之法,信使大人。”他立刻反駁,“或者你想看著拜恩覆滅?據我所知,你也是我們的同胞。”

尤利爾望了一眼西塔。另一位同時身為你的同胞和秩序間諜的人,此刻就在眼前呢。

“投靠秩序也是死路一條。”他告訴澤佩,“無名者淪落成為秩序的敵人,正是因為在邪龍時期,有秘密結社打開了地獄之門。”

“你想說什麼,尤利爾?”澤佩漫不經心地打量石磚,“為這次背叛,秩序會撕毀契約,確保我們覆滅。你是這個意思嗎?”

“這都是老黃曆了,八成對你沒什麼影響。”

“你說得不錯。”澤佩哼了一聲,“我卻聽夠了。把那渡鴉殺掉,我們離開這裡。”

瑞恩爵士後退一步,幾乎把心中所想放在臉上。尤利爾知道這時候安慰他意義不大,隻好抓緊把話說完“彆急著趕我們走,布倫肯。你們還沒確認國王的下落,萬一他突然回歸,你們還要把拿到手的籌碼送回來嗎?”

澤佩迅速瞄了一眼“籌碼”。“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這話不是說給你聽。尤利爾沒有去瞧“夜焰”,但能感受到西塔的目光。他稍微動了動手指,故意緊盯著澤佩·布倫肯的眼睛。

“隻是問問。”學徒續道,“還是說,你們打算拿籌碼做其他文章?”

“當然不會。”

“這我可不信。你要立誓嗎,布倫肯?”尤利爾步步緊逼。這下,連夜焰閣下也不免動容。他注視著澤佩,似乎對這個安全保險措施頗為讚成。

“王宮裡有教堂。”瑞恩也開口,證明立誓的條件近在手邊。

一種怪異的神情出現在澤佩臉上,與他的身份不太相配。“有些事還是彆說穿為好。”

“那就少撒相反的謊話。”尤利爾歎了口氣,“尤其是‘說得不錯’‘當然不’這樣指向明確的言論。若你能明白,在我麵前,你這和實話實說簡直沒區彆。”

澤佩皺眉“什麼?”

尤利爾朝西塔點點頭。“瞧,這家夥不是來幫你的,夜焰閣下。他連發誓都不肯。”

“這算什麼?”澤佩叫道。他惱怒地瞪了一眼學徒,試圖勸說夜焰閣下“我們各取所需,互不乾擾!閣下,這是唯一的機會,不是麼?”

“而你連這點保證都給不了。”尤利爾指出。

“我本人完全可以保證……”

“也就是說,除你之外,都不能保證。”學徒翻譯了其中含義。“沒猜錯的話,布倫肯家族正準備搜索王宮。劫獄逃離拜恩,隻是薩斯貝對你這個兒子的吩咐。他本人選擇了另一條路,這樣兩方下注,才能保證家族存續。”

澤佩·布倫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米斯法蘭清楚其中的勾當。“這於家族而言很明智。”他評論,“於結社而言,實乃無恥之舉。”

“世上本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澤佩說,“你若非要完美不可,那我們隻有一拍兩散了。”

“感謝你的援手,爵士。但我們自有考量。”夜焰表明了態度。

“正是如此。換我的話,我可不會相信這個自稱澤佩·布倫肯的陌生人。想來他是在挑撥是非,以獲得利益。”學徒又轉向同伴,“是不是這回事,爵士?你遭到謀殺,僥幸得免。而我既然救你一命,就不會再殺你。”

瑞恩突然被提及,頓時動作一緩“你不會,不代表其他人不會。”

“那麼,眼下隻有一個辦法能讓你放心。”

他一眨眼,似乎還沒明白“什麼?”

我們的爵士大人仍在努力運轉他遲滯的思維,其他人則反應迅速。話音未落,澤佩·布倫肯轉身便逃,人影鬼魅一般閃爍……卻一頭撞上神術屏障。他的腦袋在碰撞發出“鏘”的一聲,不大像血肉之軀。尤利爾聽在耳中,不禁皺眉。

布倫肯則更為吃驚,不知道學徒什麼時候布置了陷阱。但陷阱隻阻攔了他片刻,緊接著,一道透明的火焰在他腳下綻放,如柱泉般突破阻礙、衝天而起,將澤佩的身軀吞噬。

等熱浪消散,他們看到了一張燒焦的怪異人皮。尤利爾見過類似的東西,不禁眯起眼睛。這家夥究竟什麼來頭?他打量著人皮。

“神秘手段。你怎麼發現的?”夜焰閣下頗為好奇。

通過『靈視』。“我算是占星師,閣下。”

“不隻是這回事。你怎麼發現他在撒謊的?”

不是我,是誓約之卷。這可不能明言。但尤利爾看著同樣半透明的“夜焰”,心知不可能再將他塞進瓶子裡帶走。西塔是光元素生命,隻要有光線,他就能迅速恢複力量,得到空境水準的神秘度。我給他的火焰太多了。

“到底怎麼回事。”瑞恩也驚恐地追問,“說清楚些,行不行?我差點就死了!”

好像我有這個義務似的。尤利爾心想。好在除去羊皮卷,仍有許多細節可以作證。“邊走邊說罷。噢,不能再去後門,很可能有人假冒澤佩,在那裡布置人手。”那張皮似乎被某種神秘力量籠罩,教人不想觸碰。學徒用劍挑起,仔細觀察。活生生的人不可能被火一燒隻剩張皮,那時在醫院……

“聖門也不行。”夜焰提醒,“若薩斯貝·布倫肯求見國王,隻會走那條路。”

“我們最好先藏起來。”尤利爾也同意。

他們就近鑽進了一棟建築,才發現這裡竟然是間教堂。看來瑞恩說的王宮中存在教堂之事並非傳言。尤利爾一見到蓋亞的聖像,心裡頓時充滿抗拒。

但這裡不隻有蓋亞。他很快看到露西亞,以及一座環繞星辰的陌生的男性雕像。祂不同於兩位女神,珍珠鑲嵌的瞳孔中蘊含著超凡脫俗的神性之光,卻並無半點慈悲的色彩。事實上,祂的目光在人世間毫無焦點。

“蓋亞和奧托。”夜焰頗感驚奇。

“三神教堂。”尤利爾收回目光,原來男性神像屬於命運之神。三神同處一室的教派,隻有奧雷尼亞的水銀聖堂。看來這裡仍舊處處體現著先民的時代風貌。“你沒來過這兒,閣下?”

“沒有。除了聖門後的正殿,我隻在地下密室裡呆過。”這位前任領主自嘲地一笑。

瑞恩皺眉打量他,最後還是去問尤利爾“究竟什麼情況,呃?這家夥叫什麼,賽若瑪?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你最好彆想起來。尤利爾強迫自己不翻白眼。“彆管了。這些事解釋起來比較困難。至於澤佩,我敢說是有人假裝成他的樣子,那家夥絕不是本人。”

“地上有一張皮。見鬼!它看起來像人的皮。”

“我見過那樣的人皮。”

“你見過!”瑞恩大聲重複。“這真是太了不得了!”

多謝誇獎。尤利爾受夠了,好在夜焰替他解圍。“你是怎麼發現布倫肯家族的計劃?有人給你報信?”

“不。有猜測的成分。”學徒如實回答,“這時候離開拜恩不是一步好棋。換我是布倫肯,更可能把這作為最後的退路,而非現行計劃。”

“的確,行動之前,理應確認國王的下落。”夜焰望了一眼王宮的方向,“否則先得罪國王,就太不妙了。”

國王先不提,尤利爾心想,黑騎士和微光領主就夠這幫人好受了。除非薩斯貝·布倫肯對領主毫不了解,或者他本人是個冒進的傻瓜,不然就該清楚劫獄的風險。

而來人並非真正的澤佩,尤利爾用契約試探對方後,對此人的目的也算有了些眉目。“契約。”他告訴他們,“才是最有力的佐證。”

“布倫肯家族沒有解除契約的手段。”夜焰說。

“我看大多數人都沒有。”瑞恩嘀咕。

“那他們派人來也是白搭。”西塔指出,“不解開契約,我離不開王宮。商人絕不乾虧本生意。”

“布倫肯一定知道這回事。”尤利爾補充,“或許有無名者的天賦能辦到。”

“但澤佩卻不願發誓。”不能解除契約,布倫肯家族可不會派人來。這下,連瑞恩也聽明白了。“因此被你識破。原來如此,這家夥在你麵前簡直毫無秘密。”

學徒一聳肩。“我們雖然目的相同,卻有不同的動機。”

“並非人人都有慧眼,尤利爾。當你的動機無法被人理解時,他們會以為你在做錯事。”

可謂忠告。然而,即便連尤利爾自己都不甚理解,他仍卻覺得自己在做正確的事。

“你不是首個這麼勸過我的無名者啊,閣下。”學徒微笑,“真是怪事一樁。你們都希望我遠離獵魔運動的泥潭,好像我真能逃掉似的。我該去哪兒呢?回到表世界,在洗衣店打工一整年,結果買不起外套?不可能。”

他坐下來,倚在最後一級台階前,身外不足兩碼便是座椅,靠背剛好遮住視線中的神像。“我寧願留下。”

“我不會說我理解你,尤利爾。”夜焰漂浮在空中,輪廓隨氣息流動而模糊。“在我還是賽若瑪的時候,我也迷戀過拜恩的生活。與閃爍之池相比,這裡五光十色,生機勃勃。我希望拜恩能永遠存在下去,直到我在漫長的生命中厭煩了有血有肉的真實世界。”

他停頓片刻。“但我不屬於這裡。”

“蒂卡波還在等你,閣下。”尤利爾並不意外。高塔中也有我的朋友,但我不是高塔的騎士。箴言騎士尤利爾屬於蓋亞,他向女神發過誓。

他想起另一件事“布倫肯家族搜索王宮時,你乾嘛撒謊?”沒人知道國王的下落,連夜焰也一樣。此人理應答不上來,但看他鎮定自若地保證,你是半點兒也瞧不出他的底細。“這對秩序有幫助?”

夜焰沒否認。“說到底,局勢已朝著神秘領域一方傾斜,戰爭不久將獲得勝利。這時候去找國王,節外生枝?對秩序而言不是好事。”

“是嗎?不去找他,也許這位國王正在密謀著反擊。”

“什麼樣的反擊?”夜焰微笑,“再次打開地獄之門,把邪龍放進諾克斯?彆傻了,尤利爾。我們都知道,無星之夜的國王曾是黎明之戰的聖者,他們對‘勝利者’和諾克斯發過誓。就算想掀桌子,國王也不可能抵擋三位聖者。”

“既然結社不是秩序的對手,那為什麼還要打第二次獵魔戰爭?”尤利爾在“第二次”上咬了重音。

“因為這是命運的指引。”夜焰平靜地說,“我作為夜鶯,得到了國王失蹤的消息。在外界,水銀領主和微光領主暴露身份,失去了領地,讓寂靜學派和光輝議會擺脫了滲透。高塔如日中天,視野遍及秩序之土。”

“甚至在諾克斯之外,元素潮汐已至,沉淪位麵加瓦什和閃爍之池都會回到諾克斯,女王陛下也將降臨。這是神秘領域力量的巔峰時刻,也是結社最衰微的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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