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對岸也有一支騎兵開赴而來。
馬騰定眼看去,正是自己昔日地結拜兄弟,今日反目的仇敵韓遂,打打和和多年了。
馬騰冷哼一聲,喊道:“韓遂,你我分渭水而治,為何無故侵犯!”
對岸的韓遂顯然心情更壞,怒罵道:“馬騰,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的圖謀,那個廢物皇帝讓你乾什麼!給了你什麼好處!”
馬騰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怒道:“韓遂,你莫要口放厥詞,念在昔日的交情上,你還是歸降了朝廷吧!畢竟。。。”
“哈哈!”韓遂一陣大笑,“馬騰,枉你也是在西涼和關西響當當的人物,竟然甘心做那個廢物皇帝的走狗。皇帝算什麼,這年頭兵強馬壯者為之,隻要有實力,當年董卓還不是想殺就殺嗎!馬騰,你何必執迷不悟呢?”
“你這逆賊,我定取你首級進獻陛下!”馬騰怒喝道,他時刻以伏波將軍以後自律。
“哼!”韓遂哼了一聲,策馬離開河邊。
侯選、馬玩、楊秋三人圍上了韓遂。
“你們怎能退下來,不知道再堅持一陣就攻過去了嗎!”韓遂怒罵道。
“將軍,你也看到了,馬騰他們援軍來了,再打下去也討不了好!”侯選辯解道。
“是這樣嗎!”韓遂怒目而視。“還是你舍不得拚死力戰!”
侯選心虛,支支吾吾道:“並非如此,請看我下次如何攻打他們。”
四人各懷心思,最後韓遂下令在渭河北岸高地安營屯駐。
營帳中,侯選、楊秋兩人一起飲酒。
“歪楊,你說咱們當初是不是不該歸降了韓遂啊!”侯選悶聲道,楊秋因為嘴吧有些歪,所以他們都以歪楊稱呼。
楊秋呷了一口烈酒。搖頭道:“那能怪得了誰,當初如果幾部兵馬聯合起來,韓遂也奈何不得咱們。可是咱們呐,打來打去,反倒讓韓遂撿了便宜。”
“你說咱們要是再獨乾的話…會不會…”侯選試探道。
“慎言!慎言!”
楊秋一個激靈,他起身到帳外看了看,然後回到侯選身旁。
“放心吧,守在帳外的都是我的人。”侯選說道。
楊秋搖搖頭。說道,“這話可不能隨便說,韓遂可是對咱們看得緊。再說了,咱們原來的兵馬,如今已經被打散重組。你手下可能有一半是韓遂那邊地吧。”
“你說被韓遂兼並後,咱們得到了啥?”侯選拍著案幾。
“哎。兵馬不僅沒有多。反而給他打散了一半。賞賜也是一點沒有嘛,就那麼一點糧餉苦的下麵兄弟天天叫喚!後悔死了!”
“兄弟。你說咱們獨乾後能去哪?”
楊秋給侯選添上酒,繼續說道,“如今的關中那可是蕭條呀。一些個城縣是人影也沒有,有些人的地方不是被韓遂就是被馬騰占了。西涼吧。那地方太苦,馬騰韓遂的勢力也不小。咱們獨乾是不行了,隻能是投靠勢力大的豪傑。”
“怎麼?那就在韓遂這裡苦哈哈地過一輩子?然後給他送死!”侯選反問道。
楊秋眼珠子一轉,嘴巴歪歪一笑,說道,“如今倒是有個出人頭地的好機會,不知兄弟你敢不敢做。”
“什麼!”
楊秋神情變得嚴肅,問道:“我且問你,當今天下誰的聲望勢力最大?”
侯選想了想,答道:“咱們雖然隻在關西一帶,但也是聽說了地,袁家占據了河北,勢力已經伸到跟左馮翊相鄰的河東。前幾日韓遂不是說袁家打敗了中原的曹操,那麼自不必說,當然是大將軍袁熙的勢力最大了。“
“大將軍是個雄才大略之人呐,遠不是韓遂馬騰可以比的。”楊秋不無深意道。
“啊!我明白了!”侯選一拍手,“你是說投靠大將軍袁熙,可是咱們跟他素無往來,貿然去投靠能混的個什麼出身。”
“前幾日,大將軍派來的那個使者你知道吧,就是他派來和韓遂一商議圍攻馬騰的。”楊秋慢慢說道。
“那跟咱們有啥乾係?”
“大大地有乾係!”楊秋神秘道,“你不知,韓遂不接受大將軍的招安,反而提出要朝廷冊封他做關內侯,讓他獨領關中之地,如此才答應圍攻馬騰。”
“韓遂這廝胃口也忒大。”侯選咽下一口酒。
“韓遂就是一個賊寇,妄自尊大而已。”楊秋低聲道:“大將軍的副使悄悄找到我,還給了我這個東西,你看。”
楊秋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枚金印,並解釋道:“隻要咱們先助韓遂圍攻馬騰,到時候並州那邊也會出兵馬來助戰,等滅了馬騰,咱們聯合大將軍的兵馬,那時候除去韓遂咱們就是平定關中地功臣。這枚安平將軍印信,就是大將軍副使提前給的。”
“那我呢?”侯選急問道。
“一樣封賞!”楊秋笑著說道。
陳留決戰已經過去一個月,經過冀州軍各部將領持續征討,各地城縣陸續歸附,跟孫家和廣陵接壤地徐州、豫州地防務也穩定下來。
但各地城縣官吏的任免和分派,還有兗州豫州各項政務讓袁熙忙得不可開交。
幸得有逢紀、鐘繇、崔琰等人幫手,在郭嘉勸說下荀彧也接手一些民政事務,所以袁熙才能得以專心主持軍務。但就是秘密籌備征討關中,其中涉及到兵馬調動糧草補給,還有跟河東軍協同地事,就夠袁熙忙活好一陣。
袁熙仔細瀏覽賈詡從暗衛整理上來的情報。一陣輕柔地腳步聲靠近。
袁熙抬頭看去,見一身薄紗素裙的夏侯薇出現在眼前,她雙眼微紅,臉上帶有幾許憔悴,顯得愈加楚楚可人。
“輕衣找我做什麼?”袁熙收拾著案幾上地文書。
夏侯薇跪坐在袁熙身旁,將手中食籃打開,取出了一碟糕點和一碗羹湯。
袁熙好奇地打量著臉頰微紅的夏侯薇。
“大將軍日理萬機,乾係到朝廷和天下大事。妾身讓人做份點心送來有問題麼。”夏侯薇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