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城門,袁熙就看到站在那裡的劉備三兄弟,不由一愣。
“二公子,劉備奉陶使君之命,在此等候已久了!”劉備施禮道,一點違和感也沒有。
袁熙微微一笑。還禮說道,“玄德公客氣了。有勞你在此等候了。”
“哼!你倒知俺大哥在這站了多久,可你磨磨蹭蹭才進來!”黑臉地張飛悶聲道。
“你是何人。竟敢辱罵我家公子,可要嘗嘗俺地刀口麼?”跟在袁熙後麵的許褚立即罵道。
“翼德你且住口!”劉備大聲嗬斥,接著他對袁熙道“我這兄弟是個渾人,他不懂禮數,請二公子勿要見怪才是。”
“無礙,我讓部下在城外駐紮,如此慢了進城,是我之過也。”袁熙解釋道。
“公子果然是行軍嚴謹,還請跟我一同去見陶使君吧!”劉備說道。
隨即,他將袁熙帶到了州牧府。
袁熙跟劉備短短地會麵中,相處得並不融洽,雙方的積怨從冀州界橋之戰,一直到青州之戰,他們在戰場上麵對麵死拚過,自然不會輕易化解敵意,起碼袁熙覺得挺彆扭,但是劉備卻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曾經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真夠能忍的。
陶謙在兩個兒子攙扶下,帶著幾個部下接見了袁熙,並設下筵席款待袁熙、賈詡。
雖然馳援的青州軍不多,但這表明袁紹、袁熙父子是站在自己一邊的,有了這麼個靠山,陶謙安心不少。兩人見麵,陶謙自然是極力稱讚了袁熙一番。上次雙方是仇家敵手,這次能同坐一起把酒言歡,這也是世事無常了。
陶謙能和劉備一樣寵辱不驚地接見袁熙,可見其政治手段不一般呢,一個好好先生,可沒有這一份心機和手腕。
“少將軍,廣陵已經傳來消息,說你部五千多人馬在那登岸。隻是那麼些兵馬。還遠遠少於曹cao啊!”陳登擔憂說道。
“元龍先生,兗州軍重兵屯駐泰山,又占據琅琊全境,已然遏製住我軍南下通道,兗州軍顯然在琅琊設防,戒備著我軍南下。要是從陸路發兵南下。必要強攻琅琊。如此不僅費時費力,屯駐泰山地兗州軍對我青州也是個威脅。”賈詡解釋道。有些事袁熙不好開口。隻能他這個謀士來說。
陶謙等人沉默不語,賈詡的解釋合情合理,但青州軍兵少,很難左右戰局。
“袁車騎怎麼說?”陶謙突然問道。
“父親對曹cao的暴行也十分憤慨,他已經派人去勸阻曹cao。但曹cao的險惡用心昭然若揭,恐怕會是無功而返。”袁熙長長歎了一口氣,“恰逢今年大旱,冀州因糧食不足,已裁撤了部分兵卒,否則大軍南渡河水,就能逼退曹cao。”
“那少將軍看我等能否擊退曹cao?”陳登問道。
“這個。恕我直言,下邳、郯城等地都成了孤城。曹cao兵多,可以一麵圍城,一麵集中起兵馬逐個擊破。固守下邳實在是勝算很小。”袁熙如實說道。
“非也,少將軍恐怕說漏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兗州軍也缺糧。他們能圍城多久?久攻之下,必然糧草士氣耗儘。”陳登反駁道。
“請問元龍先生,下邳有多少兵馬?”賈詡問道。
陳登猶豫了一下,說道“連同朐縣等地來的兵卒,約有三萬兩千多兵馬。城外地曹cao軍不過五萬數。即便有後續援軍也不過六萬數。所謂十則圍之,倍則戰之。他們不過多我軍一半,必不能輕易拿下下
“依在下看來,攻破下邳不費吹灰之力!”賈詡放言道。
“啊!”陶謙一眾下屬紛紛驚呼,或是驚訝,或是不屑。
“你這老兒莫要口出狂言,俺們好幾萬人,任憑他曹cao有通天之能也休想輕易攻破下邳!”張飛大聲嗬斥道。
“哈哈,諸位大禍臨頭還不知道麼,在下所言並非有虛!”賈詡朗聲道,“徐州可謂得天獨厚。今年江水以北皆大旱。而徐州因江河湖泊眾多,受災最小,是也不是。”
“啊!”陳登驚呼一聲。
他聞言而知雅意,顫聲道“水攻!”
眾人不明所以,而賈詡解釋道“今年雖然大旱,然下邳北麵有微山湖、泗水等水泊。要是曹cao大肆引湖水進泗水,再以大水灌城,諸位想即便城中有六七萬大軍,又當作何抵擋?”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驚恐不安,下邳的繁榮得益於水流。此處水源充足,農業發達,又處於交通要道,於是成了徐州治所。但有利地一麵自然有弊地一麵。
水源充足也給了敵方運用水攻的機會。如果徐州軍實力占優勢,他們大可以跟敵方進行野戰,阻止對方利用水攻。但現在這種戰況下,他們隻能龜縮下邳城固守,隻能眼睜睜看著曹cao積水灌城。
袁熙心中暗自點頭,他隱隱記得曆史上曹cao攻徐州時,陶謙是退守郯城的。為什麼不堅守下邳這個治所,這其中也有顧及敵方水攻的因素吧。所以說下邳並不是一個理想地堅城。
陶謙沉默不語,但他的手微微顫抖。糜竺、曹豹、曹宏、陳登等人,都是眉頭緊鎖。劉備也是低頭苦思應對之策。
“怕他個鳥!”張飛站在劉備身後大聲道“如此甚好,俺們倒不如衝出去殺個痛快,總比窩在城裡做王八強。”
“翼德你住口!”劉備大聲嗬斥道,“此處哪輪到你說話!”
“唉!玄德公不要責怪張將軍,他說得沒錯。要是老守在城裡,等曹cao囤積夠大水後,咱們都被淹成王八!”袁熙不由說道。
張飛撇撇嘴,沒再說什麼。劉備則問道“二公子您的意思,也是跟曹cao決戰?”
袁熙搖搖頭,接著說道,“兗州軍人多勢眾,又是百戰jing兵,要是出城野戰咱們恐非對手。在下的意思是退守廣陵。”
“也隻能如此,下邳是守不住了。”陶謙感歎道。
“其實退守廣陵也非上佳之策。下邳一破,各地必定望風而歸降曹cao。兗州軍取得了糧秣,那他們再攻破廣陵實在易如反掌。”賈詡yin沉道。
袁熙心中暗自點頭,他隱隱記得曆史上曹cao攻徐州時,陶謙是退守郯城的。為什麼不堅守下邳這個治所,這其中也有顧及敵方水攻的因素吧。所以說下邳並不是一個理想的堅城。
陶謙沉默不語,但他的手微微顫抖。糜竺、曹豹、曹宏、陳登等人都是眉頭緊鎖。劉備也是低頭苦思應對之策。
“怕他個鳥!”張飛站在劉備身後大聲道“如此甚好。俺們倒不如衝出去殺個痛快,總比窩在城裡做王八強。”
“翼德你住口!”劉備大聲嗬斥,“此處哪輪到你說話!”
“唉!玄德公不要責怪張將軍,他說得沒錯。要是老守在城裡,等曹cao囤積夠大水後,咱們都被淹成王八!”袁熙說道。
張飛撇撇嘴。沒再說什麼。劉備則問道“二公子您地意思也是跟曹cao決戰?”
袁熙搖搖頭,“兗州軍人多勢眾。又是百戰jing兵,要是出城野戰咱們恐非對手。在下的意思是退守廣陵。”
“也隻能如此,下邳是守不住了。”陶謙感歎道。
“其實退守廣陵也非上佳之策。下邳一破,各地必定望風而歸降曹cao。兗州軍取得了糧秣,那他們再攻破廣陵實在易如反掌。”賈詡yin沉道。
陳登一改往ri放浪。皺眉問道“既然我徐州不論如何都難逃敗亡,那袁少將軍還出兵到此作甚?”
賈詡長歎一聲,說道,“曹cao乃袁公至交好友,前番又助袁公抗擊袁公路,兩家交情自然匪淺。然,我家公子與陶使君、糜先生有過相護相助的誓約。二來曹cao之暴行天人共憤,試問我家公子,怎能坐視鄰裡遭受屠戮?故此縱然不敵,也要儘一份伸張正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