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救駕_袁閥_思兔閱讀 

11救駕(1 / 2)

黃河邊上,小平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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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猶如黃龍般奔騰怒吼,張讓等人在搜尋少帝劉辨,自己也有了末路的感覺。段珪用他那尖銳的嗓音哀嚎道:“不想我等竟落魄如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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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處,劉協拉著少帝的衣袖擔心道:“不知道皇姐是否無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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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那麼久,少帝隻覺得全身發軟,而且神情恍惚,他也隻能在心裡期望逃脫的皇妹能平安無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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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身軀肥胖、神情桀驁的董卓終於率軍到顯陽苑,遠遠望見起火,知道發生變故,便統軍急速前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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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來到城西,聽說少帝在北邊,就與大臣們一齊到北芒阪下奉迎少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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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袁紹軍在內宮大肆屠戮宦官的時候,董卓率領軍隊抵達洛陽西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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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偏西,暮色低垂。北邙山中一片昏暗,伸手不見五指。淳於瓊的酒意更濃了,吩咐軍士點燃火把,繼續前行,不過具體要去那裡他卻不知道,隻是一味的跟著袁熙向前挺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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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不知此時袁熙也是有苦難言不辨東西了。袁熙迷路了,這不奇怪,因為袁二公子根本就沒認識過地圖以外的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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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在父親袁紹的軍用地圖上知道北邙山的大概位置而已。如今進入大山叢中,一下子就傻了。果然當朝太祖說的沒錯,實踐出真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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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讓許褚領著五百騎兵在北邙山轉悠了將近一個時辰,連半個董卓的士兵影子也沒有看到。心裡不禁一陣著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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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穿穀,如泣如訴,淳於瓊被冷風一吹,酒意頓時醒了大半,提馬上前問道;“二公子,你帶著我們轉來轉去,董卓的大軍倒底在那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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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皺了皺眉,沉思道;“在河對岸。”淳於瓊恍然大悟道;“河在那裡。”袁熙點了點頭,鄭重的說;“小侄正在努力找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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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瓊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淳於瓊也不是太傻,不然也不能得到袁紹的寵信,就像李淵的寵臣裴寂一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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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凝望著四周,彌濁的空氣中徘徊著血腥的味道。他知道那並不是空氣的原因,而是血的味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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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進入洛陽後的一幕幕殺戮,掠過腦際,讓我忍不住打個寒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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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袁熙一行人的眼前出現一條小溪,流波蕩蕩,甚為湍急。右側峰巒矗立,峭壁奇秀。清冷的月光照在淳於瓊的臉上,他的嘴唇顫動,似乎已經沉不住氣了。酒也要醒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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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聲輕輕的涕泣,傳入袁熙的耳內,那是夾雜在‘沙沙’聲中的細微聲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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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驚,一個意識迅速如閃電般掠過腦際。大聲叫道;“是誰,誰在那裡,趕快給我出來。”涕泣聲消失了。空山寂寂,渺然無蹤,無跡可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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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沉思了一下,翻身下馬,大聲叫道;“在下大漢朝司隸校尉袁紹之子袁熙,路過此處,假如你有什麼困難,可以出來見我。我不是惡人的。”袁熙故意提高聲音自報家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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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瓊顯然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打馬來到袁熙的身前,大笑道;“二公子莫非是見鬼了,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袁熙並不作答,繼續觀察著四周,他在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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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瓊突然也來了興致仰天大笑道;“都給我聽著老子是大漢朝下軍校尉淳於瓊,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滾開,否則老子的大刀不是吃素的,非要你再死上一次不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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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擺動手中大刀,一刀劈在路邊的槐樹上。粗如兒臂的樹乾,應手而開,‘哢’的一聲被劈落在地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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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怯生生顫抖的聲音,從道旁傳出來道;“是袁顯奕和淳於將軍嗎?本王和陛下在此,還不過來接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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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瓊二話沒說,嚇得從馬上掉下來,怒道;“大膽,那裡來的狂徒,竟敢冒充聖上,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袁熙攔住淳於瓊,搶著說;“說話的可是陳留王千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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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本王,汝可是袁紹將軍公子,袁顯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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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顫聲說;“正是。大王,請問陛下可否無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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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留王歎了口氣說;“暫時還算是無恙吧,假如你們再不來接駕,隻怕追兵趕上來,就有恙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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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袁熙大笑出聲,對淳於瓊道;“世叔,趕快命令軍士接駕,陛下和陳留王在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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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瓊怔了半響,冷笑道;“二公子真是病的不輕,陛下和陳留王應該在宮中,怎會突然跑到著深山大澤之中。此人不是假冒,也是個瘋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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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急道;“是不是皇帝,隻要請出來,一看便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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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瓊繼續犯渾道;“既是皇帝,為何藏頭露尾,不敢現身相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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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留王的聲音自黑暗中傳出來道;“我二人深陷沼澤之中,無法動彈了,還請淳於將軍體念忠臣之意,相救陛下於危難之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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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瓊的酒醒了。不能不醒,因為他已經聽出了陳留王的聲音。西園軍本來就是皇帝的親兵衛隊,對皇帝和陳留王再熟悉不過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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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定了定神,大聲道;“大、大王,您在什麼地方。”陳留王的聲音忽然低沉,變的微弱,斷斷續續;“寡人在河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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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袁熙和淳於瓊對視了一眼。心中忍不住一陣抽搐。曆史正在順著既定的軌道運行。和我所知道的相差無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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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瓊開始緊張了,雖然他完全搞不清楚狀況。許褚帶著五百名士兵,從道旁的荊棘叢穿過,向深山中潛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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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忽然叫了一聲;“慢著。”淳於瓊驚叫道;“二公子發生了什麼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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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聲說;“吩咐士兵,點燃道旁的荊棘。”淳於瓊沉吟了一下,對軍士道;“放火,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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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帶人把火點燃,山風助威之下,火勢一發不可收拾,迅速燎原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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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照亮了半邊天宇,二十丈之內的空地一覽無遺。茂密的樹叢之後,人影婆娑、水影星羅。袁熙大叫了一聲道;“在前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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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帶著許褚首先躍馬衝了出去。轉過一片樹叢,淳於瓊和軍士已經被遠遠甩在身後。眼前丈餘出現兩道暗影。潺潺水聲也傳入耳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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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縱馬奔馳到河邊,下馬跪拜道;“是否陛下和陳留王大駕。”黑暗中再次傳來陳留王怯生生的顫抖的聲音“正是寡人,你是顯奕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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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咳嗽了一聲道;“沒錯,臣乃是袁紹之子袁熙,特來救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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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來,隻見眼前一人頭戴皇冠,身穿朱雀袍,足踏金縷鞋。一臉柔弱,滿身貴氣,想來就是皇帝劉辯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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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身邊站著一年紀略小的小孩。一臉英氣,目光炯炯閃爍放光。雖然滿身滿臉都被荊棘劃破,卻掩飾不住他的逼人光彩。這人想來就是陳留王劉協,未來的漢獻帝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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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和他們一起呆過幾年,不過如此處境下,還是不禁神傷,袁熙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忠臣良將,但卻也不願見到一國之君如此窘困。隨即說道;“請大王和陛下上馬。淳於瓊將軍已經在前麵接應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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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辨此時被嚇怕了,從始至終就沒說一句話,當真的金口玉言,惜字如金啊。陳留王遲疑了一下道;“顯奕你要小心,張讓和段珪已經追過來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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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義憤填膺的罵道;“亂臣賊子,微臣勢必殺之,請大王和陛下上馬,這兩個小人就交給我對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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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留王經過袁熙身邊的時候,突然抓住他的衣袖道;“顯奕,我們一起走,你不是張讓的對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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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沒想到陳留王劉協如此重情重義,一時間有些感動。潛藏在體內的義氣和悍勇,驟然之間破體而發,大聲道;“亂國著十常侍也,微臣今日不能手刃二賊誓不為人。也對不起袁家,以及大王您的一片真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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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留王的手有些顫抖,跺了跺腳道;“陛下安危要緊,顯奕恕我獨自逃生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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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陳留王扶皇帝上馬,看了袁熙一眼,顫聲道;“顯奕保重,希望來日以富貴相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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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沉聲道;“大王請上馬,微臣一定會小心行事。”陳留王點了點頭,縱身上馬,一抖韁繩,向起火處,奔馳而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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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在心裡想到;這就是漢獻帝,這個義氣深重,臨危不亂的少年,就是那個以軟弱無能以淚洗麵著稱的漢獻帝。自己平時小看這個劉協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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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何人”許褚高聲喊道。隻見一溜青藍的劍光,閃電般刺向戰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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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袁熙大叫了一聲。順手拔出佩劍。“亂臣賊子,竟敢逼迫擄劫聖上,該當何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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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發絲散亂,雙目通紅,全身上下已經被血水浸透。被袁熙一叫,嚇了一跳,待醒過神來,仔細一看,不禁氣的哇哇大叫;“我道誰呢,原來是袁家小娃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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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天大笑,高叫道;“袁紹,沒想到吧,你的報應來了,今晚我要你兒子的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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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冷冷的道;“世上假如真的有報應這回事,第一個要死的恐怕就是你這等宦官。今日本公子就為天下除賊,賜你個身首異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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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突然平靜下來,也不出劍,隻是冷冷的看著袁熙道;“好,你說我禍國殃民,不知道我如何禍國怎樣殃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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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問倒是把袁熙給問傻了。結巴道;“你賣官賣爵禁錮儒生,迷惑聖上,導其淫樂,欺上瞞下貽誤戰機。培植親信誅鋤異己。難道這些還不是禍國殃民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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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身後的樹叢中突然響起一聲冷笑,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接口道;“袁公子這樣說,想必是有鐵證了。拿出來看看,也好讓我們兄弟死個痛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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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厲聲道;“是誰,給老子滾出來。”一個人影從樹叢後,閃出來,是段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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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珪的模樣比張讓好不了多少,衣衫淩亂,全身血汙,他怒視了袁熙一眼,大聲道;“袁公子把證據拿出來,咱家自己投河死,不用你加一指之力,怎麼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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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冷笑道;“我年紀小,沒有參與國家大事,當然不會我有鐵證。你這是欺人之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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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道;“好,鐵證我也不要你的,反正咱家今日必定不能生還了。請問袁公子,道聽途說的罪證總有吧,請你列舉一兩件出來聽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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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乾咳著說;“反正迷惑聖上總是有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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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珪坦然道;“自然是有,不過迷惑聖上的不隻是十常侍而已。滿朝文武倒是占了一半。就拿你袁家來說,若不是善於體會聖意,又怎麼會來的四世三公這般榮耀。正所謂主明臣直,主憂臣疑。這一點需怪不得滿朝文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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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失笑道;“如此說來,張先生和段先生實在很無辜了。”段珪沉聲道;“並不無辜。但罪不至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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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厲聲喊道;“賣官賣爵,培植親信誅鋤異己,禁錮黨人又怎麼解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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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慘然笑道;“黨人亦是一黨,宦官亦是一黨,不過是朝廷中的黨爭罷了。關禍國殃民何事。若說此事引起朝政動蕩,那麼儒生亦有責任,何必因為吾等褲襠裡少了個‘鳥’,就把汙水都潑在我等身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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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還沒說完,袁熙臉上已然變色,倒退一步,叫道;“那麼謀殺大將軍何進又怎麼說,矯詔殺害三公難道不是死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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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珪搖頭歎息道;“數年之中,聽說袁府二公子少年文達,聰慧過人,一向心儀,沒想到,和袁家其他人一樣,也是蠢貨。沒有出奇的地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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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倒也不生氣,隻是冷冷的道;“說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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