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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論策(1 / 2)

“公子,既然您如此看重在下,賈詡還有什麼不可以說地呢?請恕在下直言!”賈詡緩了口氣,說道,“在我看來袁家雖然,明麵上風光無限,實則暗藏波瀾。公子能成就今ri之業績實在輝煌,但前途將會險阻不斷,想要成就不世大業更是要步步艱辛、如履薄冰。”

“文和先生過於危言聳聽了吧,袁家已占據三州之地。並州也將是囊中之物。要是再修養三年囤積糧秣物資,那時挾幾十萬眾南渡河水,試問天下誰人可擋?”郭嘉故意反駁道。

“話雖如此。但袁家並非沒有敵手,曹cāo、孫堅、劉表皆是大敵。”賈詡分析道:“先不說帶甲十餘萬,稱雄荊江地劉景升。和隱隱有虎踞江東之勢的孫文台。單是占據兗豫兩州,帶甲十萬數的曹cāo就是,袁家近在眼前的大敵!也是南下中原的最大對手。”

“曹cāo以兩州之力,抗拒我四州數十萬之眾,實力十分懸殊。文和先生竟然說他乃最大勁敵,這如何說來?”郭嘉接著問道。

“兗州、豫州地處中原,本就是殷實富庶之地,可以招募起來的兵卒不下十餘萬。曹cāo領了這兩地之後大興屯田,頒布法令恢複租調。此兩地已然恢複了黃巾之亂後損傷地元氣。”賈詡繼續侃侃而談道:“曹cāo青年時就統兵征戰。縱觀這些年來的戰績,他極擅長臨機決斷。以弱勢戰勝強敵,用兵如神。”

“先生說我袁家暗藏危機,此是何意?”袁熙問道,其實他對袁家的隱患心知肚明,隻是想聽聽賈詡的看法,畢竟旁觀者清。

賈詡深深看了袁熙一眼,說道,“冀州經曆黃巾之亂,張燕黑山賊之襲擾,還有袁車騎與公孫瓚之前的爭奪戰,實力已然消耗大半,如今庫府中物資不會多,民間戶籍也是有所消減。然袁車騎依仗審家、逢家等豪族,放縱其兼並農戶人丁,致使災荒一來冀州就大傷元氣。即便坐擁數十萬之眾,然根基不牢糧秣不足,倘若一敗便可致命!”

說著賈詡若有深意地對袁熙道:“對內,袁車騎實在出了一記昏招,幽州與青州之間,臨淄侯你與袁大公子之間。內部不穩不能齊心協力,如何能共同抵禦外敵?”

賈詡一直觀察著袁熙的神情,見他波瀾不驚,賈詡心中暗自點頭讚許。袁熙麵上沒有表現什麼,心中卻一陣不舒服,曆史上賈詡曾說過:兄弟不能相容,而能容天下國士乎?

可是身為當事人的他才隱隱明白,曆史上為那麼多人為了權柄而手足相殘。假使你無爭權之心,但旁人未必沒有加害之心。

可以想象要是袁譚繼承袁家,而袁熙權力被奪的話,袁熙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他跟袁譚地鬥爭已經在暗中進行,失敗者隻有死路一條。太宗皇帝李世民宣武門之變,不全是李二同學狠辣,而是被逼到那個境地,即便你無心爭了,但你的勢力會推著你,往那一條路遠走越遠。

所謂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先生且說說,這徐州之戰,咱們是如何出兵?如何處置?”袁熙將話題轉移過來。

“依在下看來,兩年內曹袁兩家必然爆發中原大戰!”賈詡也答非所問。

袁熙皺了皺眉,說道,“這個先生太武斷了吧,災禍連年正是休兵之時,我河北不修養個兩三載,是積蓄不出供養軍需的糧秣物資的。而且這與出兵徐州之間可有聯係?”

“當然有!”賈詡肯定道:“曹cāo勢力增長太快,放任下去必然成為心腹大患。他已然在徐州、河內挑釁袁車騎關東盟主地地位,袁車騎焉能容忍?其實遲戰早戰皆是一樣,咱們休養生息,曹cāo何嘗不能休養生息。隻是早戰有早戰的戰法,遲戰有遲戰的戰法。”

“那依先生所說,兩年之內中原決戰,咱們又該如何處置徐州之事?”袁熙心中也是相信兩家決戰會比曆史上提前的。一方麵兩家都比曆史上更快地崛起。另一方麵兩家的矛盾,在討伐董卓和平定青州時就積累下來了。

“放任曹cāo占領徐州。”賈詡淡淡道。像是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什麼!”袁熙驚疑不定。

郭嘉也皺皺眉,但一會後他就大笑起來,說道,“好計,好計!好一個賈文和。”

袁熙轉念一想,試探道:“先生是說徐州能拖住曹cāo一部兵馬。分化了他地實力?”

此策略,袁紹之前和公孫瓚的戰略博弈中,也用過,袁紹將幽州讓給了公孫瓚,加重了公孫瓚的防守壓力,戰線過長,確實更加迅速的導致了公孫瓚的敗亡。

“正是如此。”郭嘉搖了搖羽扇,說道,“咱們占了河北之後疆域是擴大了,可要防備地地方也多起來,其實兵力還不好集結起來。要是曹cāo拿下徐州這個四戰之地,對內既要鎮壓當地豪族,對外又要防備青州、揚州方麵地侵襲,沒有個四五萬兵馬如何能守住?”

“有失必有得,得到了徐州這個殷富之地。等於給了曹cāo一個大糧倉。”袁熙說道。

“殷富之地就不能,變得疲憊貧困?”賈詡幽幽道,同時也觀察著袁熙的反應。

袁熙、郭嘉皆心中一頓,這要將一州之地變得貧困,那得死多少人才能實現。

“曹cāo已經幫咱們將徐州變貧弱了。他搶掠糧食致使大量流民逃難。那些地方的糧食是夠曹cāo軍吃上一陣,但之後誰去耕種農地?隻要將剩下那些大城,也變成空城、荒城……”賈詡沒有再說下去。其實這些事曆史上曹操經常做,赤壁之戰把荊州之民遷到北方,把漢中之民遷到關中,皆釜底抽薪之謀。

袁熙知道這其中,單是饑荒一項,就要死眾多平民,要是曹cāo軍像曆史上那樣屠城,不知還要死多少人。

“這就要公子把握好出兵時機了。先出麵調停,當陶謙隻剩下幾座堅城,且疲困不堪之時,青州軍從海路趕至。戰端一起糜家產業受損,公子通過糜家勸說陶謙,必能將徐州最後地錢糧人丁挾卷回青州。”賈詡道出他地圖謀。

袁熙本想幫徐州打退曹cāo。在兗州東麵安插上這麼一顆釘子。掣肘著曹cāo。即使曹cāo要拿下徐州也要花費一兩年時ri,在這段時間裡可以讓,青州和河北三州恢複一些元氣。

到時決戰勝算就增加幾分。可是經賈詡這麼一說,徹底搞垮陶謙一係的誘惑力更大。毒士果然是毒士,他隻計較利益得失,他人地ing命安危則直接忽略。真是不負陳平之才。

袁熙思量一陣,讓親隨將曹宏請出來。

曹宏見隻有袁熙三人,知道是找他商量機密,於是拱手道:“不知少將軍何時出兵徐州呀?”

“曹先生你也知道今年大旱,莊稼歉收。要籌集物資集結兵馬,可不是一ri兩ri可以做好的事,起碼也要半月時ri吧!”袁熙推搪道。

曹宏沉默一陣,然後咬牙道:“陶使君垂老,已然不能護佑我徐州一方。少將軍出身名門,又是英才俊傑,手下更是兵多將廣。要是少將軍願意,我願說服幾家大族,迎少將軍統領徐州!不知少將軍意下如何。”

袁熙心中一動,但郭嘉搖頭道:“曹先生你也知道徐州豪族極其排外,他們怎麼可能迎我家公子入主徐州?陶使君之後還有兩位公子,況且陶使君不是有意將徐州讓給劉玄德麼?”

袁熙的心靜下來,徐州是不可圖謀了,撈取一些好處還是可以的。

曹宏又是一陣沉默,他也知道徐州士族的情況,突然他深深一拜:“我仰慕少將軍久已,願舉家歸附公子!任公子差遣!”

袁熙趕緊將曹宏扶起,熱情,說道,“先生何須如此,要是先生不嫌棄我這青州之地,儘管來定居。我也正需要像先生這般英才!”

他鄙夷像曹宏這樣鑽營拍馬的小人,但有時候不得不依靠他們辦一些事。

曹宏點點頭,感激道:“能得少將軍如此看重實乃某之幸也,但有差遣必定萬死以赴!”

“那倒不必,先生隻需為我辦幾件事即可,袁熙感激不儘!”袁熙笑著說道。

青州,刺史府。

袁熙一覺醒來,已是天光大亮。

高月早已起身,見袁熙醒來,趕緊過來,柔聲道:“昨日辛苦,夫君再多躺會。”

袁熙將高月攬到話裡,故意歪解其意,壞笑道:“無垢,不是辛苦,是幸福。”

高月臉蛋一紅,昨夜嬌羞再現……

袁熙洗漱完畢,突然聽到琴聲隱隱傳來。

“誰呀?”

“像是昭姬院中傳來的。”

袁熙拍拍腦袋。

諸事纏身,若非聽到琴聲,差點忘了,自己讓高月把蔡琰接過來小住幾日!

想起蔡琰,袁熙不禁苦笑。

自己的妻妾中,蔡琰最是古怪。

拒人千裡的高冷才女,“委身”於自己,還若即若離!

說要憑記憶,默寫家藏珍貴書卷。怎麼有興致彈琴?

蔡琰進府,僅要了一個婢女,住在偏僻安靜的小院,幾乎從來沒出過院子。

都說蔡琰善琴歌,但從來沒聽她唱過。都說她擅長書法,沒人見過。

袁熙幾個女人,各有特點,

無垢淑德,步練師順從,刁秀兒嬌媚,甄宓殊貴,唐姬溫婉。若給蔡琰定義特點,袁熙不會選擇“高冷”,而是會選擇“另類”!

袁熙踱著步,來到蔡琰居住的小院前。

屋裡,琴聲急促,歌聲悲涼……

如果說刁秀兒以身材和美貌取勝,那麼蔡琰就是以氣質奪人目光,姣好的麵容,憂鬱的氣質,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高雅的氣質,也許隻有上官婉兒和灰原哀可以媲美吧。

這幾年,袁熙接觸的文人墨客不計其數,耳聞目染,對詩詞歌賦,也多有接觸。

但蔡琰所唱的五言敘事長詩,也就蔡琰獨一份了。

琴聲鏗鏘,歌聲如訴。講述的,正是董卓禍亂朝綱,給大漢王朝帶來的滅頂災禍,給大漢百姓帶來無儘苦痛……

董卓禍亂朝綱,正是袁熙起兵之時。

一路征戰,袁熙所見所聞,正如蔡琰歌中所唱。

劉芒不禁止住腳步,側耳傾聽。

“……海內興義師

欲共討不祥

卓眾來東下

金甲耀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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