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著他的那把柳葉劍,拔出了劍尖,然後朝著他一步一步地走去。
這個時候的我,渾身儘是那紫色繚繞的雷芒,無數雷光閃耀,宛如天神將世一般,走到了他的跟前,瞧見這個大雷澤強身術給轟得一片漆黑,卻依舊還能夠爬起來的家夥,長劍前指。
我用劍尖對著他,那藍紫色的電芒衝出好幾米之外去,然後開口說道:“還打麼?”
如果不是眾目睽睽之下,就憑這家夥剛才那不要臉的行為,我直接就給他來一個電擊療法,讓他爽一爽了。
麵對著我弄出來的這場麵,蔣千裡終於低下了頭。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敗了。”
說罷,他雙手抱拳,朝著我躬身行了一禮,隨後劍也不要了,披頭散發地轉身離去。
呼……
瞧見蔣千裡回到人群之中去,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那磅礴恐怖的電芒給緩緩鎮壓了去,回到了場中來,衝著屈胖三點了一下頭,說輪到你了。
屈胖三瞧了我一眼,說你胸口沒事兒吧?
我苦笑,說那老雜毛,死不認輸,差點兒就中了他的暗算。
屈胖三笑了笑,說好,一會兒我幫你多拖一點兒時間,免得帶傷應戰,給人趁了空子去。
在眾人為之敬畏的目光之中,我退下了場來,接著屈胖三上前去擺擂,與他對敵的那人比昨天那些都強上許多,但與剛才那蔣千裡相比又平和許多,所以他倒也能夠安安穩穩地裝波伊。
我沒有理會屈胖三那邊的情況,找了一個地方,盤腿行氣,讓自己亢奮疲憊的身體調整過來。
我這邊行了一遍氣,感覺疲憊消減許多,而這個時候布魚也找了過來,低聲對我說道:“你的傷勢怎麼樣,還好吧?”
我胸口的這傷有聚血蠱頂著,問題不大,不過我還是感謝了布魚的關心。
完了之後,我忍不住地問道:“這蔣千裡既然曾經當過天山派的掌教真人,按理說是江湖前輩,多少也得將一些規矩,要點臉麵才對,怎麼剛才竟然是這般的表現?”
布魚苦笑,說我剛才沒跟你說完你知道他為何會離開天山派麼?
我搖頭,說不知。
布魚說這件事情,說起來還跟隔壁老王有關係。
我有些詫異,說關他們什麼事兒?
布魚說這人有一個兒子,叫做蔣濤,他偷了王明的一件重要東西,帶回了天山派去,獻給了他作壽禮,後來王明找上了門去,詢問此事,他卻偏偏說沒有拿,不知道這件事情結果後來給王明當中揭穿,然後給天山派的眾位長老聯合逐出了天山派,狼狽而走……
我勒個去!
聽到布魚的講述,我這才知道他跟雜毛小道完全是兩回事兒,這家夥的人品從一開始就壞了去,所以剛才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也是正常。
我在這兒感慨,而布魚則低聲說道:“這家夥離開了天山派之後,自知名聲不保,背地裡還做了好幾件惡事,自以為心思周密,無人知曉,卻不知道早就給西北局盯上了來你放心,我已經叫人盯著他了,回頭就將人給扣了,把先前犯下的那些樁血案給查個水落石出。”
我說那家夥給我用天雷轟中,身體受創嚴重,你們下手應該很方便的……
布魚也笑了,說沒想到啊,你剛才那一手亮出來,周圍好多人直接都傻了這一下,估計再也沒有敢嘲弄和為難你的人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大雷澤強身術比起其他手段來,其實雞肋得很,文不成武不就,但有一點,那就是外觀效果十分不錯,裝波伊的指數簡直一流。
這等炫目的手段,遠比一劍斬那種平實無華的一劈一砍要強上許多,視覺效果一流。
第二天的擂台賽,所有火爆的場麵仿佛在第一場就已經弄完了,隨後的比拚就再也沒有什麼值得可說的事兒,雖然接下來的對手,比起之前來說個個都強上了一兩個等級,但是有蔣千裡這樣的頂尖高手珠玉在前,後麵這些倒也沒有太讓我為難。
隨著對手的強大,我已經不能夠再成為“一拳超人”,將人給一下撂倒了去,不過倒也沒有費太多的勁兒。
那些人基本上都是點到為止,隻要我有要動點兒真格的架勢,對方馬上往後一跳,高聲大喊道:“輸了,輸了,不打了……”
呃……
瞧這狀況,好像是給剛才那大雷澤強身術嚇到了。
畢竟對於道法來說,雷法是重中之重,最強大的手段,而剛才那場麵也太溜了,將人給鎮住了不少,也使得那幫人害怕我故技重施出來。
被雷劈,這事兒真正應到自己頭上,還真的是一件不敢嘗試的事兒。
一直到了最後一場,終於出現了一個人來。
而且還是一個老熟人。
說:
這下真的露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