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著實讓人有些難以接受,我都如此,而他們本人,這裡麵的落差恐怕是更大了,也不知道他們能否接受這個現實。
馬鬆鬆嫻熟地撥動著一顆球狀操控器,畫麵一轉,鏡頭卻是對準備監室之外。
這時我方才發現,他們的監室之所以狹小,並不是因為白城子這邊太過於小氣,若是因為都在半空之中。
從外麵看,這監室居然是一個又一個獨立懸掛於半空之中的鐵籠子,而在每一個監室外麵,有一道鐵索連接的橋梁,幾乎每一個監室的外麵,都有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在守著。
當然,從外麵看去,類似這樣的監室總共有三十來個,並不是每一個監室外麵都把手得有士兵。
差不多六七個監室有人看守。
而在林齊鳴監室的外麵,甚至還有兩個身穿黑色製服的看守在值班。
至於“鐵籠子”的下方,則是一片暗綠色的火海。
我指著那兒,說這是什麼意思?
馬鬆鬆說那叫做祁連火,能夠焚燒業力,讓人無法感應到天地之力,從而在本身的修為被拘束之後,沒有辦法通過請神、巫咒或者自我催眠等手段,脫離這兒。
我冷笑一聲,說你們這兒的手段倒還挺強的。
馬鬆鬆說七八十年的時間,有什麼漏洞,都給補上了,自然不會出現什麼岔子——你看外麵這些人,有兩個係統的,相互監督,任何提審犯人的,都需要出示相關的證明,而且需要經過繁複的驗證,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覺得那事兒隻不過是謠傳而已……
他對於白城子這兒的安保係統十分有把握,而我則有些心疼,說乾嘛將他們放在那半空上呢?
馬鬆鬆笑了,說剛剛進來,心思難免定不下來,總想著逃脫,所以才會嚴一些,而如果等過了半年一年的,在經過心理醫生的評定之後,被認可的,就可以轉入比較舒適的監區,去除繁重的手銬腳鐐,甚至還可以與人溝通交流,有自己的圈子……
我說你的意思,是他們需要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方待上一年半載?
馬鬆鬆搖頭,說也不一定,如果表現得好,或許很快就離開了,而如果上麵有什麼特彆的要求,也有可能轉入其他更加不好的監區……
聽到馬鬆鬆的話語,我的眉頭越皺越緊。
設身處地,我換位思考一下,越發覺得這事兒實在是太過於憋屈。
難道,林齊鳴他們真的就認命了麼?
我腦子有點兒亂,總感覺哪兒有一些不對勁兒,但具體是哪裡,我也說不清楚。
我思路亂,下意識地左右打量一番,然後問道:“你說你們這兒的防備力量強悍,但我卻看不出來啊——監控室就我們兩人,外麵的值班守衛是跟我們一起過來的,差不多也就是十來人,再加上那幫士兵,哪兒強來著?”
馬鬆鬆哈哈一笑,說我剛才都說了,為了保持警戒,各監區是分開的,你以為我們能夠看到所有監區的情況啊?
我說就這樣,也不算啥啊?
馬鬆鬆說我們這幫人,頂天了也就是一預警的眼睛而已,處理點兒簡單的事情,要真的是什麼大事兒出現,肯定輪不到我們來管。
我說那誰來弄?
馬鬆鬆指著屏幕上麵的林齊鳴,說你比如說這位,全身修為被禁錮住,啥事兒都乾不成,就算是跑出來了,被判定進入一級戒備之後,外麵的士兵和看守可以從權處置,最嚴重的,甚至可以直接射殺——這是最簡單的,另外在各監區之外,有輪班的高手隊,一班差不多二十到三十人的編製,都是高手,領隊的甚至都有不遜於天下十大級彆的強者,更不用談那些常年在地下靜修的老怪物,真正碰到了事兒,他們一出來,誰能逃脫?
天下十大級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什麼時候天下十大變得這麼不值錢了,隨便一個高手隊的領頭兒,都能夠是天下十大的級彆?
馬鬆鬆笑了,說您藝高人膽大,或許不信,但我跟你講實話,那幾位老大的身手,不止是我,很多白城子服役的人都瞧見過,那是真的強,對比外麵評選的那個什麼天下十大,除了茅山、龍虎山和白雲觀的幾位大佬之外,還真的難說有誰能夠比他們強的……
他自信滿滿,這自信是源自於白城子曆來的地位,也是他們自己的驕傲。
我無法判斷馬鬆鬆的話語有幾成真假,但聽到這個“天下十大級彆”的話語,多少有些抵觸,感覺這幫人有點兒井底之蛙,坐井觀天的意思。
不過就在馬鬆鬆這般說話的時候,突然間外麵傳來一陣淒厲的警報聲。
監控室內,紅色的警報燈一下子就轉動了起來。
馬鬆鬆從座位上一躍而起,抓起對講機便問怎麼回事,而那邊稍等了一會兒,說道:“西邊的A級彆特殊監區傳來波動,有人潛入,重複一遍,有人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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