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道“我知道的隻有這些。”
“要是,張淩毓回來的話,我倒是可以讓她說實話。葉家和禁神道之間有問必答。”
“葉天幽,禁神道。”我沉吟道“你們覺不覺得,張淩毓似乎比我們更了解幽冥列車?”
韓老鬼看著我道“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會就此放手不管張淩毓的生死嗎?”
“不會!”我搖頭道“無論出於什麼理由,我都得守著張淩毓的身軀,等到她回來為止。”
韓老鬼哈哈一笑道“那就不要多想,安心等著她回來就行了。”
我看向被放在車裡的張淩毓又犯愁了“張淩毓出竅的是魂魄,不是陽魂。如果,她短時間內回不來的話,肉身可就保不住了。”
“我有辦法!”張道凡道“張景龍用來裝我的那口棺材,是專門用來保存術士肉身的還魂棺。把張淩毓放在棺材裡就行。不過,還魂棺裝了人的話,就必須有人守著。不用特殊秘法,就直接開啟棺材,會讓裡麵的人死得更快。”
“那就帶著棺材行動吧!”我現在不敢把張淩毓自己放在半間堂。
半間堂的人手本來就不夠,如果再分出一兩個人單獨看守張淩毓,我們更得被壓在下風動彈不得。
我這邊剛剛安置好了張淩毓,君子安就找上了門來。
我沒告訴君子安列車上發生的事情,隻是跟他說,張淩毓誤入了幽冥列車,沒想到君子安當場紅了眼睛,抄起電話撥了出去“告訴老喬,發紅色絕殺令。見到六扇門的人就給我往死裡打,出了任何事情,我負責。”
我看著發狂的君子安淡淡一笑,我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隻有徹底壓住六扇門,他們派上火車的那個人才會失去作用,張淩毓的手裡才會多出一張更大的底牌。
我說道“君子安,淩局遇險的事情,目前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在我把她弄回來之前,這個秘密決不能泄露出去。”
我說著話一指張道凡“從現在開始,她會易容成張淩毓的模樣,給外人造成張淩毓仍舊坐鎮三局的假象。但是,我需要你全力配合,否則,我們騙不過彆人。”
張道凡的身形跟張淩毓相仿,想要易容成張淩毓並不困難。但是,易容術的精髓不在於人皮麵具做得多麼精致,而是在於如何把對方的語氣,神態,習慣模仿得惟妙惟肖。否則,就算麵具做得再像,也會露出馬腳。
張道凡並沒跟張淩毓接觸過幾次,沒有君子安的掩護,她也隻能騙一騙跟張淩毓不熟的人。
到了這會兒,君子安隻有點頭的份兒了。
君子安看我安頓好張淩毓之後,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一點沒有想要行動的意思。站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猶豫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說道“九王爺,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但是請你趕快出手救救局長吧!”
我冷聲回應道“想救張淩毓,你就乖乖聽話。現在,彆打擾我思考下一步計劃。”
其實,我早就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我下一個目的地就是法緣寺。但是,我不想告訴君子安。君子安這貨,你不拿捏他,他就嘚瑟。隻有把他訓化得服服帖帖,他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我在那慢悠悠地盤著串子,直到快要把君子安給急哭了,才說道“所有人都去休息,明天晚上出發去法緣寺。”
我選擇下午出發,並不是要故意為難君子安,而是,午夜才是通靈的最佳時間。像法緣寺這種地方,萬一通靈失手,我們很有可能會錯失良機,再次通靈的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半間堂的人各自休息,君子安卻在外麵坐了一整天,等我再看見他的時候,他眼眶都是黑的。
他不隻是在心急張淩毓,也是在心急三局。他知道,張淩毓才是三局的靈魂,沒了張淩毓的三局很快就會土崩瓦解,甚至不複存在。
君子安直到跟著我們上車,才算是睡了一會兒,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法緣寺。
我下車之後,看到的竟然是一片被鐵皮牆圍住的殘垣斷壁。
看樣子,當年想要修繕法緣寺的人,是想要把法緣寺的規模,在原有的基礎上擴大兩倍,才會在寺廟外麵圍起這麼一座鐵皮牆。
我隨口問道“當年修繕法緣寺的人是哪家公司?”
司宸道“那個老板名叫張景龍。”
“張景龍?”我頓時愣住了,那不是前幾天剛死在我手裡的那個術士。
我還是對張家下手太早。
張成森,張景龍即使跟幽冥火車沒有直接的聯係,他們也應該追查過關於幽冥火車的線索。
或許,張景龍晚到幾天的原因,就是來了法緣寺。
我走進法緣寺的範圍之內,不由得一皺眉頭。
這裡早就已經被人給挖地三尺了,就連地上的青磚都被人給更換過,還能剩下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