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雅轉過頭看向我道:“你不是說有辦法出去麼?我們出不去的話,我保證第一個死的人是你。”
我笑道:“我得先弄清楚兩個問題,才能確定我們出不出得去?”
劉思雅看向我的眼神,分明是動了殺心,隻是她現在還沒有下定殺我的決心而已:“你想問什麼?”
我麵對劉思雅道:“劉思雅,我勸你最好把眼睛裡的殺意收起來。沒人教過你,在求人的時候就該有求人的樣子麼?”
劉思雅強忍殺意,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她腳下的地麵卻被她給踩開一道手指寬窄的裂縫。
我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要想知道,你們已經被囚禁在此地數百年之久,為什麼會忽然暴動,而且恰到好處地堵住了薛家的必經之路。這背後沒有人給你們出謀劃策麼?”
劉思雅深吸了一口氣道:“沒有人指點我們,隻是幾天前囚禁我們的囚室忽然開啟,我們也就各自從裡麵走了出來。”
我沉聲道:“你說的囚室,就是那種有八道門的房間?”
“對!”劉思雅道:“薛家把我們囚禁在牢房之後,又在裡麵加上了鐵籠,為的就是防止我們亂跑。”
“幾天前,所有囚籠上的禁製莫名其妙地失去了作用,每個房間都開啟了一道大門,我們試著從門裡走出來之後,就聚集到了前麵的路段上。但是,我們也僅僅是能走到那裡而已。再往前去就會迷失方向。”
我看向葉開時,後者說道:“八門鎖天牢,從不設置囚籠,也不在乎囚徒的生死。薛家在牢中加個籠子的做法,完全是多此一舉。”
我後來才知道,鎮獄使的十大秘牢全部都是死牢。在秘牢當中,獄卒不僅不會在乎囚徒的死活,甚至會想辦法鼓勵他們自相殘殺,隻要囚犯死光了,獄卒才能得到解脫。
劉思雅的話,頓時讓我心裡一緊,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八門鎖天牢的中心已經被人給控製了。
對方不僅打開了大牢裡的通道,甚至布局讓薛家進入了陷阱。
他的目標肯定有薛家,但是他對狐王骨又是什麼態度?
我沉默片刻轉頭看向了薛義:“我最後再問你一遍。瀝血袈裟在什麼地方?”
薛義哭喪著臉道:“我真不知道什麼瀝血袈裟,沒有人跟我提過啊!”
葉開在背後輕輕碰了我一下,意思是:薛義沒有說謊。
我再次問道:“我想跟水下的鬼神交易,該怎麼做?”
薛義道:“隻要把血滴進水裡就行了,誰滴的血,紙船就來找誰!”
“原來這樣!”我低聲自語道:“這不就是血引麼?”
術士祭祀邪神借力,除了祭品之外必須要有術士本身的血做引,除了向邪神表明身份之外,也是願意臣服的保證,一旦術士生出背叛之心,邪神就會以血為引找到對方,哪怕是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過邪神的追殺。
我隻是問了薛義幾句話,劉思雅便不耐煩了:“你問好了沒有?”
“沒有!”我看向劉思雅道:“我進來之前,聽過一個傳聞。鎖天牢裡的妖獸、惡鬼都會被狐王骨的香氣所吸引,一旦沒有了狐王骨的香氣,妖獸就會發狂。這個傳聞是不是真的?”
劉思雅冷聲道:“你聽誰在放屁。我們從來就沒見過什麼狐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