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屏住呼吸,神隱會的五個神仆就接近我們下方,與此同時,我也看見五枚掛在晶亮魚線的黑鉤向神隱會神仆飛射而去。
也不知道,是釣叟故意為之,還是某種巧合,五隻魚鉤竟然同時落進了五個人嘴裡。
五人齊聲慘叫之間,五根魚鉤帶血飛出,五道魂魄也在魚線的拉扯之下離開神仆軀體。
五個人的魂魄落地之後,就在拚了命地拉扯著魚線,漁夫卻像是溜魚一樣,有張有弛地晃動了魚線,沒過一會兒,五個人的魂魄就像是失去了力氣,軟綿綿癱倒在地,被魚線拖拽到了漁夫的腳下。
漁夫從蓑衣裡伸出乾枯的手掌,抓住一個鬼魂的腦袋,把他拎起來塞進了魚簍,又扛著魚竿往密道深處走了過去。
縹緲等他走遠才鬆了口氣:“總算是躲過去了。”
我搖頭道:“那個漁夫早知道我們在上麵。隻是,沒對我們動手而已。”
縹緲結結巴巴地道:“你彆嚇唬我。”
我挑了一下身上瀝血袈裟:“應該是這個東西保了我一次。”
縹緲說道:“或許瀝血袈裟才是我們的最大的危險。”
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瀝血袈裟進入血衣寺之後似乎安靜了許多,這種“安靜”卻讓人覺得心驚膽寒。
那種感覺,就像是你身上纏著一條睡著了毒蛇。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也不知道它會在咬向你什麼地方?
我壓下心中煩躁道:“先去追韓神子。”
縹緲道:“你跟著我走,我躲在什麼地方,你就跟過來。彆暴露目標。”
陰陽探馬最善於潛行,有時候站在目標身邊對方也不會發覺。
我跟在縹緲身後很快追上了神隱會的隊伍,遠遠看見藏經閣裡成排的書架,隻是那些書架上擺放著並不是什麼經卷,而是用紅布蓋住的屍體。
站在最前麵的人打著手電上上下下的研究著屍體,過來了好一會兒,前麵才有人喊道:“誰是盜墓人,過來一個。”
我向縹緲傳音道:“躲在最後麵那個就是盜墓人,想辦法控製他。最好能讓我代替他說話。”
縹緲悄無聲息地探出一根鋼針,從那人後腦的位置上紮進了他體內,對方身軀猛然繃緊,卻沒立即到底。
縹緲抓住我的左手說了聲忍著點,便將另外一根鋼針紮進我的手心了:“這是探馬寄靈決,等於把你意識加在那個人身上了。”
“你閉上眼睛就能控製他。”
我剛剛才嘗試著控製了那個盜墓賊,就看見樸先生向我走了過來,指著我鼻子說道:“你不就是盜墓賊,為什麼不說話?”
我剛要開口,對方就揚手打過來一個耳光,我不等對方靠近就抬手一擋:“把你的爪子拿開,再敢向我遞爪子,小心我給你砍下來。”
樸先生頓時愣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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