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臨走的時候,特意往張家貨船的方向看了一眼“這幫孫子,真是陰魂不散哪!”
“狐狸,你就那麼相信縹緲?”
“我覺得,那丫頭對張家還是沒死心,說不定張家的人一開口她就又回去了。你帶著她不是等於帶著一顆炸-彈麼?”
我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縹緲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葉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我知道那貨是想說你八成是又憋著什麼壞水兒?
就因為,蔚瀾遲在我們邊上,他才沒開口直說。
水仙門畢竟不是我們半間堂的人,況且,我坑簡中正那老頭的時候也沒手軟。蔚瀾遲他們姐妹倆,是不是真心跟我們合作還是個未知數。葉開自然不會什麼話都說。
蔚瀾遲帶著我轉過了一個山頭,才指著一個水上船塢說道“那邊就是那位前輩的房子。”
我看了一眼用木頭柱子架在水上船塢道“那位前輩修為不錯嘛!”
東北畢竟不是江南,就算是靠水住的人家,也不會常年住在那種下麵能停船,上麵可以住人的屋子裡。
這種船塢在江南常見,是因為那裡氣候變化不大,東北到了冬天江麵都能被凍住,房子不接著地,風從下麵一過地麵隻要有點水就能結冰,住在這種房子裡夏天倒是能湊合,到了冬天還不如站在屋外暖和。
房子的主人沒有足夠的修為,彆想抵禦刺骨的寒氣。
蔚瀾遲道“屋裡的前輩名叫穀生。他和我師父才是真正的守水雙王。我和廣聽算隻是繼承了他們名號而已。”
我好奇道“穀生也是水仙門的人?”
“不是!”蔚瀾遲說道“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家裡幾代都做水上的買賣。隻不過,他的傳人沒在東北,才讓我和廣聽占了個便宜。”
蔚瀾遲正在說話時候,我卻看見船塢下麵的幾根上柱子上或多或少的都幫著用油浸過繩子,我給葉開使了一個眼色,後者試探著放出了殺意。
蔚瀾遲驚聲道“你乾什麼?彆亂來!”
蔚瀾遲的聲音剛起,船塢下麵水位就像是憑空的被壓低了一尺,十多隻用皮革包裹著屍體露出了水麵,原來船塢下麵的那些繩子全都是用來捆綁屍體的東西。
幾具屍體剛一出現,凜冽殺氣便向我和葉開衝擊而來,我倆本能想要拔劍,卻被蔚瀾遲給攔了下來“你們彆動!”
蔚瀾遲讓我們彆動,我卻看見屍體雙手開始向外發力,似乎想要掙脫繩索衝向岸邊。
蔚瀾遲趕緊抽出一支竹笛連續吹奏了幾聲,船塢下的水位才恢複了原狀。
“好險!”蔚瀾遲微怒道“葉開,你差點就闖禍了。”
“還好穀生沒在家裡,不然就不好跟他解釋了。”
葉開不以為然的道“我都知道水裡有埋伏了,還不讓我動手啊?”
“葉開,你給我閉嘴!”我趕緊打起了圓場“這次是我們魯莽了,我給你道歉,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