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戰神瀟瀟涼公子!
宴荊祭出封神之器,飛掠而來,原本足以將一切化為劫灰的雷劫,在轟殺到他身上的瞬間,竟然被那柄石錘吸收了。
若論體魄,哪怕他宴荊修為更強一些,也絕不可能與沈辰媲美,差的太遠太遠,此時在兩種至強神通的爭鋒中前行,無疑會很吃虧,隻能固守玄龜之下的區域。
然而,封神之器的存在,卻是讓他打破了這種桎梏,此刻主動衝殺而來,竟然可以無懼雷劫煉獄的轟殺。
“小子,你拿什麼跟我鬥!”
宴荊冷酷大笑,他承認這小子很強,連日來的那些傳聞,更是出人意料。
但這又如何?戰力不行,照樣隻能乖乖的趴著,這裡是天羅族的地盤,在宴荊這樣的年輕弟子翹楚心中,從來都不可能容許一個外來之人,爬到他的頭上。
“就憑區區一件已經破爛的封神之器,便讓你如此自負,我隻能說……你高興的太早了!”
沈辰麵露不屑,那件封神之器很強,神威已經足以抵禦他的無儘雷獄。
但縱使如此,依舊不可能讓沈辰心懼,那種神物的滔天威能,絕不是尋常修士能夠催動的,除非掌控在至強者手中,否則,想要以此扭轉乾坤,對於彆人或許有用,但對於他,倒是太天真了些!
“是麼……”宴荊哼了一聲,眼睛微微眯起,突然,狂暴無匹的一錘砸來。
霎時間,一座小山的虛像橫空撞來,宴荊剛才那一擊,猶如一尊山神在大發神威。
“給我破!”
沈辰無懼,手腕翻動間,一座天宮飄出。
“轟!!”
恐怖的碰撞中,宴荊胸口一悶,倒退了幾大步。
反觀沈辰,卻是巋然不動,猶如天地間的一根神柱,穩如磐石,甚至連衣角都不成淩亂。
“這小子的肉身,果然逆天了!”宴荊模樣有些狼狽,披頭散發,眼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早就聽聞,雷炎老祖,已經將《天雷劫體》那部神明古經,傳給了這小子,而今看來,這小子果然借其修煉出了足以傲視整個人族,甚至諸多先天生靈的恐怖體魄!
說實話,對於那位雷炎老祖的做法,他實在無法苟同,《天雷劫體》與《九宮地經》一樣,皆是神明開創的古經,足以成為一方巨擎的恐怖傳承,然而那位老祖,卻是將其輕易交給一個外人,這絕非念及族群利益的作風。
被他用那種陰沉的目光盯著,沈辰麵色冷漠,大步踏來,這個宴荊是個狠角色,但對於而今的他而言,還不足以成為勁敵,沒必要再糾纏下去。
現如今,以沈辰的能耐,年輕一輩的生靈中,已經尋不出多少能與之爭鋒的了,更何況是人族。
“哼!彆以為你吃定我了!小子,好戲才剛剛開始!”
宴荊麵色瘋狂,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湧入了那把石錘中。
下一霎,那把石錘爆發出道道灰色神曦,有著大道之音震顫轟鳴,一股恐怖的神威,正在飛速複蘇。
“這家夥,竟然要以體內的神血,強行複蘇那件封神之器中的神祇,太莽撞了!”暗中,有老祖搖頭歎息。
大戰到了現在,誰都看得出來,這位天羅族年輕子弟中的第一人,已經漸漸陷入了被動,然而如此瘋狂的舉動,還是出乎了很多老人的意料。
“這家夥體內的祖先神血精純,已經近乎完美,但若如此執意而為,極有可能損及血脈根基,斷絕了今後將體內神血臻至無暇的機會!”一名高齡師兄,同樣露出了惋惜之色。
此人正是當日與宴荊有些語言衝突的張師兄,此人而今已經一百一十多歲了,修為高深,曾經也是宗門中的風雲人物,一身神血,不比宴荊遜色多少,自然是深知其中的弊害。
“哈哈哈!小子,讓你看一看什麼是封神存在的力量吧!”
手中的石錘,真正快速複蘇,一股恐怖的威壓正在彌漫,宴荊瘋狂大笑,猶如貓戲老鼠,眼中噙滿了戲謔之色。
“噴幾口神血,就想要複蘇封神之器中的神祇,憑你的能耐,還差太遠!”
沈辰漠然出口,封神之器,他並非第一次見識,上古廢墟中,老靈猴手中掌控的那件法相金輪,便是一件來曆甚大的封神之器。
當時沈辰明顯能夠感受得到,那種神物,縱使在老靈猴手中,也依舊很難發揮出十足的神威,否則最後斬殺化蛇那一下,也就不會需要柳含煙的靈瞳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