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海燕沒什麼搖旗呐喊的舉動,隻是直到石澗仁依舊在睡前看了幾頁書,這姑娘都還靜靜的把自己擁在被窩裡,帶著輕笑注視這邊,石澗仁說晚安了才點頭關上燈。
兩個人的生活,肯定是和單身漢迥異的。
其實石澗仁內心可能也是很希望這種生活的,就像當初和柳清在平京一樣,或者說一直以來他對於和哪位姑娘在一起生活的模式都是甘之若飴的,他可以承受那種苦修士一般的清貧生活,但多少還是希望有個人噓寒問暖吧。
可反過來說,現代社會又有什麼姑娘願意忍受他這種近乎於無趣的非物質生活呢?
對方是個人那就需要平等對待,而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所以還是一個人簡單,更容易保證心境。
第二天一早,石澗仁起床跑步的時候,耿海燕說今天自己去買運動鞋,那現在就去準備早餐,吃過飯各忙各的,中午還是她安排盒飯奶茶到山頂景區,晚上一起請所有宣傳片製作團成員吃飯?
石澗仁表示不能安排得更好了。
樓下食店吃過近乎於豐盛的早餐後,打著飽嗝的石澗仁步行到電視台,門房老頭神秘兮兮的給副台長彙報:“昨天半夜來了兩個警察,帶著證件過來要求檢查新聞中心小龐的辦公室。”
石澗仁哦一聲:“你把這個事情給台長和辦公室張主任彙報一聲吧。”
而等到拍攝組成員陸續抵達,帶來的消息就更多了,但更多的目光是看向副台長的:“溫泉城那邊據說昨天晚上整個鎮上全都是警察,警笛都響了半夜,挨家挨戶的搜人!”這明顯有點以訛傳訛。
“聽說,那個曾老板全家都被帶走了,而且絕對不是區裡麵分局的,不知道是犯了什麼事兒……”
“我聽說以前曾老板是道上的,底子一直都不太乾淨。”
還有人討論傍晚的車禍,說他們抵達的時候連忙趁著設備在,拍了組新聞,昨晚連夜編輯的時候,也順便把這組交通事故剪輯出來,反正當時攝影、燈光、主持人各個崗位都有,現場那些村民還以為他們電視台是得到報警才去的。
但沒人敢問昨夜石澗仁不就是跟著曾老板一起走的麼,更沒人說昨天晚上他們剪片子的就看見警察來新聞中心翻箱倒櫃,那一刻他們真的以為副台長也出什麼事了。
結果石澗仁現在若無其事的站在這裡,好像什麼都跟他沒關係。
可能石澗仁的出發點是不想讓這些員工攙和這事,可在員工們眼裡,他就是典型的舉重若輕,明明昨晚的一切肯定跟他有乾係,可現在卻輕描淡寫的隻字不提。
這都裝逼到了一定的境界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