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耿海燕關心他的去向,聽說是昨晚的始作俑者來了,連忙從自己挎包裡把塑料袋拿給員工:“我要去!看我不打他個滿地找牙!”
石澗仁其實是抱著讓她學習的態度:“走吧,也該讓你去看看,但如果你對他不敬,我這被咬兩口就是白咬了,我要的是人才,可不是要你幫我報複出口氣的。”
耿海燕迫不及待的催促:“走吧走吧,我還會給你丟臉?”
結果看了人,虎虎生風的耿海燕哪裡下得了手。
深藍色的西裝應該是牌子貨,但也隻是以往的牌子,現在雖然儘量整齊,但邊角磨損還是明顯的,裡麵的襯衫就不用說了,褶皺到處都是,洗得都有些透亮了,給人第一眼的觀感就是他已經儘量想穿得正式一點,可但凡兜裡有點錢,買件十來塊的地攤貨都不至於這副模樣的潦倒。
不過一兩年的時間,就可以把曾經的富豪摧毀到這樣落魄的地步,讓人不由得感歎世事難料,當然更難料的可能連這位自己都想不到還會這樣穿戴整齊的站在這裡吧。
但穿戴上的淒涼,怎麼都比不上那勉強落地的雙腳,皮鞋早就因為不規則落地摩擦變形了,拐杖上也到處都帶著痕跡,腋下的墊層都破損不少,現在勉力支撐著這個男人站在溫泉城大門前,遠處路邊有幾個小賣部、泳裝店之類的當地人聚集處,似乎都沒認出來這個狗啃過的花白短發,一臉胡茬的老男人曾經就是這裡的所有者。
沒了須發遮擋,石澗仁也看著那張滿是皺褶的臉,資料上應該跟楊玉國差不多年紀的前體製內科長,辭職下海波詭雲譎沉浮這麼些年,相比那個喜歡把不犯錯掛在嘴邊的小電視台台長,到底哪種人生才叫有意義?
張明孝還小聲站在石澗仁背後補充:“從公共汽車站那邊過來的,不是出租車……”
石澗仁不說話,站在打開的鐵門內側,注視著那個男人。
起碼站在那十多秒,才重新撐住了拐杖進來,到了石澗仁麵前,不知道昨晚他有沒有看清石澗仁的臉,但應該能辨認這就是被他咬過的人:“領導您好,我是傅育林,我想你能給我個機會,重新把溶洞景區和溫泉城做起來。”
石澗仁一如既往的賤,趁機打壓:“你承包這裡當老板的時候可以賺得缽滿盆滿,現在我最多能給份不錯的薪水,這兩者之間是有天差地彆的。”
傅育林深吸一口氣:“管吃住就行,但要讓我看到審判曾洪富的下場。”
還是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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