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戰場,上樓的那點台階都跟上斷頭台似的,因為不停有街坊鄰居探頭打招呼:“清清!這才聽你媽媽說你已經悄悄把婚結了,怎麼不請我們吃喜糖熱鬨一下!”
“哎喲,果然是這個小石嘛,以前看著你們來去就般配得很,看看,張嬸沒說錯吧!小石,你可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把我們清清拐走了!”
“也不是吧,小石,聽說你跟清清一起搞了個房地產公司,滿賺錢吧?有沒有什麼工作介紹給劉阿姨啊,我小時候還抱過清清呢……”
石澗仁發現事情遠不是來吃頓飯那麼簡單!
就好像忽然冒出來的婚戒,城裡的規矩沒有婚禮就基本上約等於沒有結婚吧?張季嵐那樣的二婚都會小範圍的邀請些人,更何況柳清這又不缺胳膊少腿的,憑什麼不舉行婚禮呢?
而且柳清可不像他這石猴子從山澗裡跳出來的,無所謂成家立業根本就沒人注意,柳爸可是這家原本國營小電器廠的副廠長,人人都認識,人人都看著柳清長大的,這時候石澗仁才猛然意識到這街坊鄰居的關注度,可能才是促使柳媽那麼催著女兒出嫁的最大原因,這點從她一直對柳爸恨鐵不成鋼就看得出來,年輕時候肯定蠻漂亮的柳媽很好麵子。
和林嶽娜成長的那種上千人大廠不同,這種就在鬨市區裡麵狹小空間裡的百把人小廠,通常就是一兩棟廠房加一兩棟宿舍樓,最多還能多個籃球場,現在廠子早就倒閉,全靠廠房出租和籃球場停車的收入給退休職工們發工資,然後現在最關緊要的就是等著這片地皮拆遷,所有還堅守在這裡的職工都是為了能分點拆遷款。
也許這也是柳清對石澗仁不顧一切都要跟隨的原因,她已經見慣了這種一生隻為等死的人生,迫不及待的想跟石澗仁一起去看看不一樣的世界。
這會兒臉上也沒多熱情,稍微帶點笑那種:“忙!我們有點忙,就不在乎形式了……”
七嘴八舌的鄰居是有點煩:“怎麼可能沒有婚禮呢,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婚禮了……”
石澗仁還沒說話呢,柳清直接擋回去:“我還不到三十歲,你憑什麼就說我最重要的是婚禮那天?廠裡那麼多婚禮辦得熱熱鬨鬨的還不是離婚,我從來不覺得婚禮有什麼意思,以前我在酒店看見的婚宴還少了?就是作!”
石澗仁簡直想給她鼓掌!
然後柳媽估計是就躲在門背後享受這種熱鬨,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出來,一把揪向柳清的耳朵!
柳清可也不是省油的燈,現在挽著石澗仁,靈巧的閃躲,從石澗仁另一邊探出頭來:“有話好好說!我都結婚了,還動手動腳乾嘛?”
柳媽終於也在適應當了丈母娘的感覺,硬生生刹車麵對石澗仁:“來了?清清這麼調皮,這麼大的事情都瞞著家裡,你也跟著她一起胡鬨?”
麵對一千多人會場上揮灑自如的石澗仁這會兒有點冒汗:“柳媽……”
話一出口,周圍所有人都在起哄:“什麼時候還叫柳媽?!”
連柳清都不滿的悄悄在手臂下麵揪他的發條!
於是石澗仁平生第一回:“媽……”
聲音都在抖!
全靠柳清把他撐住!
~今天爭取三更,主要看12點前能起來不,爭取!過節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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