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仇敵愾,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質問,“你這個女人,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我繼續認錯姿態不語。
張列星咬牙,“是不是因為叫吳耽的那個小子?他對你不真,又不肯對你好,更沒有錢給你花,你為什麼就這麼死心眼?”
我咬緊牙關。
“這就是我任由你輕薄她的理由,因為她不值得我珍惜。”精靈豆長歎,替我回答張列星的問題,“她的心裡就隻裝了一個人,你我都隻是妄圖攻城掠地的傻子。”
我“……”
從張列星處出來,精靈豆恢複冷漠態度,出去開車就走,直接把我撇在當場。
關押張列星的地方太過偏遠,一眼望不到頭的柏油路上幾乎見不到車。
我本可以打電話給他,說上幾句軟話求他回來,但是通過剛才一係列對話,我已知精靈豆對我早將最基本的仁慈抹殺殆儘,我就算真的求到他頭上,也隻有自取其辱。
走的遠了,高跟鞋的不實用愈發明顯,路上還是一輛車也沒有,我求助無門,隻得脫掉高跟鞋讓自己走得舒服些。
赤腳接觸到被太陽曬到滾燙的柏油路麵,沒走幾步就開始受不住的想要穿鞋子,我再次想到了精靈豆,想到了帶空調的車子。
我蹣跚著走到路旁樹下,找到一塊還算平整的地方休息。
我為什麼會像浮萍般不停地飄泊著?愛的人得不到,舍不下的卻又必須舍下;出賣自己換得一點舒適,既得不到尊重又可以隨時被丟棄在路旁自生自滅;歸根結底我看到了實質——我是個把希望乃至幸福都傾囊寄托在他人身上的人,所以自然而然地,我也成為了他人摒棄的寄生蟲。
我要怎樣才能擺脫這樣尷尬的困境呢?我茫然看著熱氣蒸騰的路麵發呆……
在這個初秋的午後,我第一次那麼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失敗,它是那樣的可笑又真實。
“應太,你怎麼在這裡?”
我凝思間抬眼,是同我打過牌的林小姐,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你好!”再失麵子也不能失禮,我起身向她問好。
見我手拎著高跟鞋赤腳踩在地上,林小姐什麼也沒問,隻招呼我上車。
被女同胞搭救我感激不已,進到車裡,清涼的空調令我頓時好過不少,連被燙到的腳也不那麼疼了。
“謝謝!”我由衷的感謝。
“顧老讓我代他送送張公子,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林小姐說著啟動車子。
我看著她熟練的操作,念及隻顧享受的自己,若是我也會開車,豈會有被丟在路邊的命運?
我沒接她的話,倒不是因為她是顧老的人而變得小心謹慎,而且在路麵轉彎處看到了精靈豆的車子,他隱身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卻不肯搭我一把,任由我在滾燙的路上為難?
“哎呀,好像是高總。”林小姐順著我的目光看去。
從敞開的車窗見到坐於其中的精靈豆,此時他一臉的鬱悶與糾結,就像是不知該如何去哄生氣的老婆般愁苦。
林小姐望之長哦一聲,“應太,快去吧,彆讓高總為難。”
我能說什麼呢,就這一條路,誰看不到誰?
打開車門我下去林小姐的車子,精靈豆瞧見我出現,瞬間一臉釋然,笑吟吟地下車為我打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