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莫名其妙,我不解,“你胡說什麼呢?她自殺又不是我逼的。”
“你還真彆說,變相來講,還真就是你逼的。”
我本來張口就想呸他,轉念一想,從遇到那四個壞人開始,那聽雪就開始不對勁,難道真是我哪裡開罪了她?可是,就算得罪了也沒必要自殺呀。
“你這話怎麼說的?”
見我不同往日,惹到就炸毛,張列星鼓掌,“有進步,如果你想知道就同我做個交易,我告訴你為什麼,你告訴我邱老板都說了什麼。”
學高強那一套?有點嫩,我評價,“我不感興趣。”
我斷然拒絕,並不打算同他做交易,他不告訴,我可以問高強,他若是想打聽出一件事來,絕對沒問題。
忽然,我意識到問題所在,何時對高強有如此自信的?我頓時一陣惡寒。
勺子在咖啡杯裡攪起一陣熱浪,我的不安看在張列星眼裡,以為我產生了動搖。
“應惜,你要小心高強……”張列星剛講出開頭一句,就見高強在餐廳一端揮手,舉步向這邊走來。
我扭頭順著張列星的目光看去,一顆笑嗬嗬的豆子軲轆了過來。
“高總,喝什麼?”高強一入座,張列星便招呼服務員過來。
高強看了眼我麵前的杯子,向服務員道,“來一杯同樣的。”
“怎麼樣,聽雪好些了嗎?”張列星開口。
他自己老婆居然要問彆人了解情況,我真搞不懂張列星為什麼總是如此被動。
“沒事了,剛才還要粥吃,阿姨已經去粥鋪買了,正吃呢。”高強語氣輕鬆得很,看來他是神醫,還是妙手回春的那種。
張列星很為此鬆了口氣,“那就好……”隨即又補充道,“我已經告訴邱老板這事就這麼算了,畢竟得罪的嫂子,就算問罪也是高總的事,我哪裡就好插手呢。”
高強頷首,“張公子的兄弟情誼也不是隻說說的,高某很是感謝。”
兩下各達目的,其樂融融。
第二日,一行人如約動身,小周果然恢複了前廳經理身份,站在門口相送。
我與眾人每路過一位,小周便要欠身道,“請慢走,歡迎下次光臨!”與所有人的態度幾乎都一致,隻有我注意到,他在我與高強路過時,身子彎得格外的低,聲音也是極儘謙卑與感激。
邱老板很意外的沒有出現。
我與眾人上了車,便有一名廚師模樣的人自酒店側門內快步出來,手裡拎著一個大食盒,來到車前。
“有事?”站在車門前的張列星問。
“是呀,老板說讓送些冰淇淋給各位路上吃。”
說著,廚師打開食盒蓋子,把裡麵裝有各色冰淇淋的小桶拿出來,交給站在車門邊來接的阿姨。
“代我謝謝你們老板。”張列星說著轉身上車,車子緩緩啟動,駛離酒店門前。
我進到車裡後,偷偷觀察過那聽雪,看起來很正常,如果不注意到她纏住繃帶的手腕,幾乎同出發時全無二至。
不過,她看向我的眼裡多了一抹探究,時常偷偷的來打量我,及至發現我在看她,又急忙收回目光,好似被發現的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