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是豆丁!
“你有聽到她們在談什麼嗎?”回到福苑,高強回去到客房裡,隨著他進來的還有手臂上搭著西裝外套的張列星。
“沒有,那聽雪太警覺,我沒有機會靠得太近。”
高強靜靜地聽著張列星的陳述,他之前也有注意到那聽雪同應惜坐在一處說話,按理說應該是敵對的兩個女人,卻毫無抵觸的坐在一處,隻拿女人心海底針來解釋,恐怕說不大通。
“我看到她去找應惜,還拿出手機來,她總是低著頭,無法從她的口型上判斷,她和應惜有加微信?”
張列星搖頭,“沒聽說過,應該不是好友,她們之前鬨成那樣,女人向來都有些小心眼。”
“你說的對……”高強靠坐進沙發裡,他的豆子眼此時微眯著,裡麵的光隱約閃爍,張列星知道,這是老狐狸又在算計的表情,他踱步到門口,打算先回去休息,反正他想起事情來沒個完,等到他想出什麼來自然會找他商量。
“你難道沒有應惜微信?”高強忽然問了句。
張列星正要開門出去,聽他如此說頓時停下腳步,“不知道高總有沒有……”
高強搖頭,“沒有。”
“我也沒有。”
張列星的答複並不能使高強信服,“怎麼可能,你同她都是同齡人。”
“你呢,你同她還是夫妻呢。”
高強被懟得沒話說,他利落掏出手機來,“張老弟,你過來,幫我弄個微信。”
哦,原來是連微信都不會弄,真是個笨蛋小老頭,張列星終於找到了可以取笑高強的地方,但他卻更加感到悲哀,難道就隻能從這點小事上獲得一點勝利的快感?
他坐進高強旁邊的單人沙發裡,接過手機,下載注冊加好友一氣嗬成,“你已經同我是微信好友了。”張列星把手機還給一旁始終沉默等待的高強。
“我覺得我應該找一個老師,讓他專門教我使用這些高科技的東西,畢竟我還年輕……張老弟,你是在用什麼眼神看我?”
張列星無法收回他的揶揄眼神,結果被對手給逮到了,“我好像比較年輕,可是我也沒覺得我有多年輕,高總不是很謙虛……”
“哦,是這樣,張老弟有沒有聽說過未老先衰和返老還童這兩個詞?”高強一點也不客氣,甚至有點斤斤計較,張列星忍俊不禁。
“是,我是未老先衰,高總是返老還童。”
高強伸出一根手指深有意味地點了點,“這就是你與我的區彆,服從時間,服從心情,服從那些教條框框,不懂得從不服輸,隻會隨波逐流,對自己不懂得欣賞,隻會一味地指責,所以你才會敗給我,應惜再如何不情願也隻能留在我身邊。“
張列星無謂聳肩。
高強不屑,“我認為我十八我就是十八,我認為我年輕我就是年輕,我認為我必定會成功我就會成功,我信任我自己卻從不武斷,我接納我的優點也正視我的缺點,張列星你守在我身邊,不就是要學習我的優點,發現我的致命點嗎?這麼久你難道還沒找到?”
有心說笑的張列星正色起來,高強的話他全部聽了進去,他是在教授他,這才是高強最吸引人的地方,就算你是他的敵手,隻要你虛心求教,他也一樣會點醒你。
“你說的對。”張列星自沙發上坐直了身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教你,教你如何使用……”
高強明白過來,慍怒的臉色趨於緩和,“是我誤會了,以為你還在取笑,不過,你有空還是要了解下那聽雪到底都同應惜說了什麼,我總感覺那聽雪這次同應惜說話沒那麼簡單。”
張列星也有同感,“是,不過應惜倒是不大擺弄這些東西,她隻喜歡彈琴,有的時候我發現她都是不帶手機的,可能都是放在臥室裡,其實高總比我更有機會發現這些。”
高強對於張列星的提議很感興趣,“好,那麼你先教會我如何查看微信上的所有談話內容,然後我就去查。”
兩個狼狽為奸的人躲在客房裡密謀,我在琴室裡連打噴嚏,“哪個混蛋在背後議論我?”我叨咕著拿出手機。
那聽雪說過會給我發郵件,於是我從宴會回來,便一頭紮進琴室裡來看手機。
想想高強同張列星就在樓下,急於窺探我與那聽雪的秘密,而我與那聽雪隻隔有兩扇門,卻要同間諜一般用郵箱交流,若是再轉換上年代背景,恐怕都可以成為一部精彩的諜戰片了。
我鎖上琴室的門,打開手機,瀏覽郵箱郵件,果然發現一個新郵件,點開來看,裡麵一片空白,連一個字也沒有,看樣子她隻是在試驗。
我立即給她回複一封郵件,有樣學樣一個字也沒輸入,隻在內容裡敲了幾下空格鍵,直接點擊發送。
許久,她沒有在發任何東西過來,難道她隻是為了確認下我的郵箱,留做以後用途?又等了會兒,我覺得我的猜測有可能是對的,她現在是不會給我發過來任何東西的,我剛要退出郵箱,突然自那聽雪的郵箱發送過來一篇文章截圖。
《富婆被情夫當街殺害,或另有隱情》
我粗略讀過一遍,這就是我送介雲去莫玲玲雜誌社打雜時,我替她送去校對的稿子,那聽雪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輸入一連串的問號發送給她,這次她徹底消停下來,再沒給我任何恢複。
我隻好收起手機,本來天色業已不早,我已不能再打擾他人休息而練琴,於是開鎖出門準備回臥室休息。
路過樓梯時,我發現張列星就站在樓梯口,從姿勢上看他站了有一會兒了,難道是在等我?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我問著話走到他近前。
仰頭瞅著他,他的臉色已然恢複得不錯,如果不注意到他唇色些微有些發白的話,誰也看不出他有何不妥,他看我在看他,他也盯著我來看,許久才開口道,“應惜,你胖了。”
真是會破壞氣氛,我乾咳一聲,“你要是沒事,我先走了。”
張列星這才明白過來,連忙拉住我的手,“你先彆走,我有話問你。”
我扭頭看著他抓住我的手,又抬眼看了看,警告意味明顯。
他裝糊塗,隻當沒注意到,剛要開口說話,那聽雪的房門忽然打開了,“喲,張公子、應太,這大晚上的不睡覺,站在這練黃鷹抓鷂子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