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的話語聲非常的輕,若非修為身後之輩根本就聽不清他說什麼,雲中鶴皺眉道
“二姐以前本是江南葉家二小姐,但不知為何與人私定終身,而且還珠胎暗結,最終導致葉家將她逐出了家門,老大,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雲中鶴的聲音也不大,但也沒有刻意遮掩,四大惡人雖然是一個組合,但彼此關係也不是那麼融洽,現在見到葉二娘如此地步雲中鶴又怎麼會放棄落井下石的機會?
段延慶瞟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的小心思,冷哼一聲沒有回答,而嶽老三卻是大聲道
“老四,三妹都已經這麼慘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你如此說話安的是何居心?”
雲中鶴不願意與嶽老三這等沒有腦子的人浪費口舌,隻是笑笑不再說話,但是他的話題卻是已經引起了各大勢力以及一眾江湖人的議論。
雲中鶴好歹還要顧及一下段延慶和嶽老三不會說得太難聽,但那些江湖人可就不管那個了,議論什麼的都有,而且越來越難聽。
有說葉二娘年輕之時水性楊花,不知檢點,與人苟且之後生下一子,為了防止事情敗露這才假裝將孩子丟棄,對外宣稱被人搶走。
也有人說她年輕之時遇人不淑被人騙了身子導致珠胎暗結,而那人又是一個浪蕩公子,
提起褲子不認賬,還將葉二娘所產的骨肉搶走從而導致葉二娘發瘋。
更有甚者還有人猜測葉二娘過到現在都是雲英之身,那個孩子隻不過她從彆處偷來的,她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以為自己生下一個孩子,等等等等。
“都給老娘住嘴,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是吧,敢如此編排老娘,信不信老娘晚上摸進你們家裡將你們孩子也帶出來好好玩耍玩耍?”
葉二娘又恢複了無惡不作的本色,大聲吼道。
虛竹傻傻的看著麵前自己的娘親,一時間有些腦子轉不過彎來。
“小和尚,我剛才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以前一直是和小孩子玩已經膩了,
現在換一個大一點的倒是也彆有一番風趣,看在你是少林弟子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再見小心你的腦袋。”
說完葉二娘深深看了一眼玄慈,轉身一個縱身,飄然回到了銀川公主身旁,看著雲中鶴淡淡說道
“老四,一會兒離開這裡後給我一個交代。”
雲中鶴訕訕一笑。
虛竹一臉懵逼,玄慈麵色複雜,明眼人自然看得出來葉二娘和玄慈之間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很有可能虛竹這個小和尚的親生父親就是玄慈。
但這是人家少林寺的私事,和他們無關,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去得罪少林,自然也就無人再談及此事。
既然沒有人提起,江塵自然也不願意去將他們往絕路上逼,雖然玄慈和葉二娘甚至是虛竹死不死江塵都不怎麼在意。
蕭遠山此時也是鬆了一口氣,當年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將葉二娘剛剛出生的嬰兒搶走,並且送到了玄慈麵前,讓他們父子二十多年相見不相識。
同時也造就出了一個瘋狂的四大惡人之一的葉二娘,這個罪孽若是要算是得算在他蕭遠山的頭上的。
玄慈站在原地閉目沉思,良久,才說了一句,
“蕭施主,這一切可是閣下的手筆?”
蕭遠山聞言沉默,玄慈乃是少林寺方丈,自己又剛拜掃地僧前輩為師,按理說對方要稱呼自己一聲師叔祖,
但玄慈直接稱呼蕭施主,就是沒把自己當同門,當即點點頭,
“當年是我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一時糊塗才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玄慈大師,抱歉。”
玄慈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
“此事過後,你我之間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蕭遠山想了想,點頭答應,當年殺死自己妻子的凶手早已經被他擊斃在雁門關外,而玄慈並未直接參與殺害自己的妻子,所以就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