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手上的這把,圓潤小巧,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氣,梳背兩側各雕刻了一行小字,正麵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背麵為“一生一世一雙人”,兩行字分彆被祥雲紋環繞。
“謝謝,我很喜歡!”這梳子打磨得或許不是很光滑,上麵的字刻的也不是多麼好,甚至還有些歪,但對周越來說,這是千金也不換的。
梳子上的兩句話可是他最想和劉致遠做的事,可惜他不能!
周越珍惜的把它放進盒子裡,準備抽空放進空間好好保存,但卻被劉致遠打斷了。
“阿越,以後我能不能用這梳子為你束發?”周越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學習,獨自束發已經不是難題了,但劉致遠就是想要每天為周越束發,他喜歡那種恬靜、親近的行為。
周越甜甜的說“好,以後你就用這梳子為我束發。”
“嗯!”劉致遠點頭,露出一個十分誘人的笑容,周越差一點沒把持住主動送上門,好在最後用強大的自製力忍住了。
沒能得償所願的劉致遠嘖!下次要多再努力一點才行!
周家村。
前幾日楊家和周家的事情鬨得全村皆知,但事情鬨到最後,楊芳僅憑一人之力,把村長和各位族老全部氣走了,事情最終也沒個定論,可楊勇一家心裡很是不平。
照楊芳的說法,去摘野果子是楊強自己願意的,所以摔斷了腿是楊強自己活該!
楊勇一家怎麼能認?
這眼看著就要秋收了,楊強的腿一斷,耽擱的不止是自家地裡的活計,還少了幫工的銀錢,即便這些都不算,楊強的腿傷了,養著的這兩三個月,那吃的藥,補身體的肉,哪一樣不要錢?
所以天天去周大牛家鬨,周家村的人每天都去看熱鬨,天天都能津津樂道的回家。
村長和族老都覺得事情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特意向全村通報,於今日辰時在祠堂內好好的討論一下這件事,不能讓這件事傷了周家村的和氣。
周家村的村民們早早的來了,為的就是找到一個看熱鬨的好位置。
周大牛一家和楊勇一家都是準時來的。
兩家一見麵就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著誰。
周明月和楊強也來了,不過周明月表麵看似平靜,實則內心緊張不已,倒是楊強,坐在擔架上被人抬了進來,表情上有一股誌在必得。
兩家一出現,原本寂靜的祠堂頓時熱鬨的起來,來看熱鬨的村民把祠堂內都擠滿了,一點空隙都沒留。
“安靜,”村長出聲示意村民們不要再說話了,即將秋收,這事今天必須解決了,“事情的經過想必在場的人心中都有數,那我也不用一一闡述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楊勇家想讓周大牛家賠償,但周大牛家認為這件事和他們沒關係,兩家也鬨了這麼多天了,一直沒個結果,今天把大家找來,就是為了讓各位來說一說,你們覺得這事應該怎麼解決。”
村長的話音剛落,楊芳就接過了話頭,“什麼怎麼解決?這事壓根就和我們家沒關係!都是楊強自己大意,不幸在山上摔斷了腿。”
“楊芳你放屁!和你們家沒關係!到這個份上了你還在說這樣強詞奪理的話,周明月讓我兒子去山上給她摘野果子,這事有人證有物證,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陳氏這幾天天天和楊芳吵架,原本就挺溜的嘴皮子變得更溜了。
“這用刀殺了人,不知是拿刀的有錯還是賣刀的有錯?楊強是自己選擇去山上的,即便是我女兒提出來的那又如何?他完全可以選擇不去的,既然去了,這有什麼結果當然隻能自己受著了。”楊芳得知要來祠堂後細細想了好久,又經周明月點撥,終於想到了這一點。
陳氏聽到這話氣得說不出話來,楊芳怎麼能這樣狡辯?
看熱鬨的村民們也被重新刷新了認知,楊芳竟能說出這樣沒臉皮的話,可真是臉比城牆拐還厚啊!
村長及時喊了停,再任由楊芳和陳氏吵下去,結果與上一次並不會有什麼不同,“既然兩家各執一言,那就投票決定吧!”
這也是村長把村裡人都召集起來的原因,公道自在人心,這事不是狡辯就能含糊過去的,周家村也決不允許!
為了和氣,村長還采用了不記名投票,小半個時辰後,投票結果出來了,周家村的人幾乎全部都支持楊勇家向周大牛家索要賠償,剩下的那些也不是讚成周大牛家的,而是選擇兩不相幫,誰也不得罪。
楊芳一聽這結果,當時就瘋了!
“這不可能!一定是你們作弊了!一定是!”這怎麼可能呢?這事本來就和她家沒關係,為什麼要她家來賠償?
周大牛覺得丟臉極了,之前任由楊芳去鬨,主要是舍不得錢,不想賠償!可現在全村人投票的結果在那裡擺著,楊芳還鬨
“夠了!”周大牛狠狠的瞪了楊芳一眼,個沒用的東西,到頭來竟還是要賠償!“我遵從村裡的決定,隻是不知這賠償金額是多少?”
楊勇和陳氏看著周大牛這低聲下氣的樣子就覺得解氣,大聲道“我們已經算過賬了,這看病吃藥再加上誤工費,一共是二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