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致遠給劉地主點了個讚,這是非常明智的做法!他可不想被兩個女人扒著身體哭,會魔音穿腦的。
“都怪那個楊氏,在陸管家麵前誇大其詞,害得我以為你命不久矣了,急的一晚上都沒睡好!”劉夫人一想起這事就惱怒,要不是楊氏誇大其詞,她至於急的跟沒頭蒼蠅似的隻會對著劉地主發飆嗎?
昨天晚上劉地主的手臂可是被她咬了好幾口,要不是最後劉地主用了非常手段後又耐下心來和她講道理,她鐵定昨晚上就來了,還好!還好劉致遠沒大事!
她隻這麼一個兒子,若是有個什麼意外,她還怎麼活啊!
“楊氏?哪個楊氏?”劉致遠懵,周家村誰還會對他如此好奇?
“咳,”劉地主咳了一聲,尷尬的說“周大牛的妻子,楊氏楊芳。”
“原來是她啊!”那就怪不得了,劉致遠恍然大悟,“不過楊芳一個鄉下媳婦,即便在鎮上聽到這事,又是怎麼知道是他的?”這個案件官府可沒公開審理,隻是結案後把這事簡單通報了下,並未具體說是誰家遭了殃。
劉夫人茫然的搖了搖頭,她一聽到劉致遠受傷的消息便什麼也顧不上了,哪還有空去追究消息的來源。
劉地主倒是讓陸管家去調查了一番,“是楊勇來告訴楊強,楊強告訴周明月,而後周明月告訴楊芳的。那楊勇聽說是在某個酒樓幫工,所以才聽到的消息。”
消息的來源居然繞了那麼大個圈子?
“楊芳的女兒周明月和楊強定下的婚事,楊芳很是怨懟我劉家,這聽到消息說你出了事,這不就在陸管家麵前來落井下石了。”實際上還不止,楊芳把周越災星的名頭又重新提了起來,說劉致遠和周越在一起遲早會出大事,這次不過是一次小小的警告!
不過這些事情劉地主並沒有告訴其他人,楊芳一個鄉下潑婦的嫉妒之言和大師的卦象,劉地主會信哪個不言而喻。
“他們倆竟定下了婚事?!”劉致遠震驚,才沒多久他不是還聽說楊家和周家鬨得不可開交嗎?這就做上親家了?
“確實,已經交換過庚帖並定下了婚期。”劉地主不太想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花費過多的時間,“這些都不重要,你先把你受傷的事原原本本的和我講一下。”
劉夫人也紅著眼睛跟著點頭,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眼看著是瞞不過了,劉致遠就把周越和盜賊的事從其中摘了出去,主要的過錯都歸咎的自己身上,而後將事情的經過和他們講了一遍。
劉夫人聽完整個人都傻了!
劉地主的眉頭也皺得死緊,“這麼說害你受傷的幕後主使是那許家的小姐了?”
劉致遠點頭。
“且在許家知道他家女兒傷害了你之後,許夫子還親自上門要求你休妻另娶,並以讀書之事威脅?”
劉致遠重重的點頭。
“你不答應,許夫子開除了你上學的名額不說,還用許家女攀附上了官員,隻用了一個丫鬟頂罪了事?”
劉致遠狠狠的點頭,“沒錯,這些都是許家做的!”
劉地主的火山抑製不住的爆發了,原以為是意外,沒想到是人禍!
許家做下了不可挽救的錯事後,不想著誠心改過,竟打著把周越這個劉致遠的‘命根子’從劉致遠身邊拿走!
許家是天王老子不成,竟插手管到他劉家的事情上了!
“狂妄!”劉地主憤憤道,“這許夫子竟也配做夫子?越哥兒比那許家女好了千萬倍,兒子,你要記得,彆什麼糟爛貨都拿來和越哥兒比,平白降低了越哥兒的身份。”
周越那是什麼人?是大師親口說的福氣圓滿之人,汙穢不沾,邪祟不侵,諸邪退散。一個黃毛丫頭,有什麼資格可以和周越比?給她臉了?
劉地主對周越的維護讓劉致遠開了眼界,不過也學到了很多東西!
“一個舉人而已,不去他的私塾就不去,當真以為離了他你就考不出一個好學校了嗎?”劉地主對許夫子單方麵把劉致遠從私塾除名的事感到格外的憤怒。
“兒子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想給大伯去封信,讓他來教兒子讀書。”劉致遠現在對科舉的行文方式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隻是還沒那麼熟悉,要不然他完全可以靠自己學習去考取功名。
“行,實在不行也給你二伯去一封,讓他給你找一個好的老師!”劉家一直低調,發家時間也不長,但絕對不是可以任由人隨意欺辱的。
“這都是什麼事啊!”劉夫人回過神之後就覺得劉致遠的命實在是太苦了,等了十八年的學習機會,這才三個來月,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