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探花郎的確貌勝潘安,但探花郎的身家背景差了榜眼卻不是一點半點,韓玉兒作為相府嫡女可以不在乎,但她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卻必須在乎。
長得好看又不能當飯吃,在韓淩兒看來,很多東西都比這些外在的東西重要,所以就不和韓玉兒爭了。
韓玉兒對韓淩兒的知趣非常的滿意,她一直盯著探花郎看,自然也就看見了他手中的那支姚黃,直到探花郎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了,韓玉兒才收回目光,摸著下巴喃喃道“剛剛那人是誰?”和探花郎是什麼關係?
原本很快就會被韓玉兒拋諸腦後的人又因探花郎被韓玉兒牢牢的記在了心裡,並在韓玉兒回府後第一時間就找人去打聽了周越的事。
韓玉兒要把一切的不確定因素扼殺在搖籃裡。
韓玉兒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了探花郎和周越身上,對後麵的人完全喪失了興趣,隻韓淩兒看得認真。直到把所有的二甲的青年才俊看完後,做到心中有數,韓淩兒才收回目光,靜靜的坐在一旁。
劉致遠想過周越會來看自己遊街,也想過周越會給自己扔花,但從未想過周越會準備那麼名貴的花,還用了那麼強勢的手段,好似在向所有人宣布此人已有主!
不得不承認,此次的新科進士比以往任何一屆都引人矚目。年紀都不大不說,一甲的三位顏值都超在線,吸引了非常多的尖叫聲,數不清的鮮花手帕荷包不要錢似的砸向他們。
且不說劉致遠本身不喜歡因臉獲得關注,就說他已經成親,在潔身自好上,他時時刻刻都注意著,跨馬遊街時雖不至於繃著一張臉,但也沒什麼表情。
直到周越宣誓主權的花扔出去後,劉致遠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笑了出來。
耳邊尖叫聲連綿不絕,但劉致遠的眼裡隻有在窗口靜靜站著的那人。
他們之間隔得有些距離,但劉致遠肯定,周越的耳朵此刻一定紅了!
好不容易遊街結束,劉致遠顧不得林錦等人,打了聲招呼就往家裡走,他已經等不及要把周越抱進懷裡了,最好是能揉進自己身體裡,再也不分開。
剛進家門,劉致遠就與在正院等候的周越來了個對視,兩人相視一笑,仿佛一切儘在不言之中。
不知是誰先邁出那一步,亦或者兩人同時行動,下一秒,兩人就靜靜的抱在了一切,貪婪的吸收著彼此身上的味道。
周越在扔出姚黃的那一刻是激動的,而後就悔不當初。
因為劉致遠的笑被全京城的人看見了,周越一連踢翻了一屋子的醋。
雖然劉致遠的笑是因為他,但看見的不止他一個人,周越懊悔自己的行為,早知道就等劉致遠回家再送了,不過那就失去了一些重要的意義。
“下次不許在外麵那麼笑了。”想了想,周越還是低聲在劉致遠的耳邊說了,他真的很介意這一點。
那麼好看的劉致遠被那麼多人看見了,不知道會惹來多少桃花債,周越光是腦補就能打翻一壇醋。
劉致遠鬆開周越,帶笑的應道“好,以後隻笑給你一個人看。”
周越重重的點頭,“累了吧!先去洗澡換衣服,然後再吃飯。”得了保證,周越就不再糾結這件事了。
“先不急,我要找個好看的花瓶。”劉致遠揚了揚手上的姚黃,這可是周越第一次送給他的花,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再想想用什麼辦法把它永久的保存下來才好。
周越的耳朵悄悄變紅,他剛沒注意,劉致遠竟把這支姚黃帶回來了。
“你想要什麼樣的,我讓人去庫房找。”
劉致遠把周越的變化看在眼裡,不過現在不是好時機,等到了晚上再一起清算,正好因為考試,他已經很久沒有活動過了,今天可得好好運動一番。
“我記得從家裡帶過來一批甜白瓷,那個應該和姚黃比較相配。”
周越想了想,庫房裡好像是有這麼一批瓷器,“好像有。不過庫房東西多,你先去洗漱,這花放一會兒沒事的。”
“不行!哪能就這樣放著?”劉致遠可不想這花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先找個普通的花瓶插著,等甜白瓷找到了再換。”周越送他的第一支花,還是在他跨馬遊街的時候送的,非常有紀念意義,劉致遠是一定要好好的保存的。
劉致遠對姚黃的重視讓周越的耳朵更紅了一點,但他什麼也沒說,在心裡暗暗的決定了,晚上稍微放開一點兒。
劉致遠先找了一個普通的瓶子,而後去打了乾淨的水,接著才把姚黃插進去。為了避免有人不小心撞到,劉致遠把這姚黃特意放到了自己的書房,還挑選了一個時刻都能看見的地方放置,站在原地默默的欣賞了一下,而後才去洗漱換衣。
洗漱過後,劉致遠才感覺到了疲累,但事情還沒有結束。
新科進士還要去參加瓊林宴,瓊林宴完了之後,他們會得到兩個月的探親假,屆時這會試才算是告一段落。
不過瓊林宴在三日後,還有足夠的時間準備,所以吃飽喝足的劉致遠現目前最想做的事就是和周越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