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靠海,此地的大宗門卻是沒有多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造化道門了。
造化道門的山門直接建造在青州一片巨大的山脈當中,這片山脈東連大海,據說是乃是有著青龍出海的地勢,天地元氣異常的充沛,所以也是孕育出了造化道門這麼一個強大的存在。
而造化道門的道觀建立的也是奇形怪狀的,有的仿佛是日月星辰,也有的好似飛禽走獸。
造化道門專研造化之力,這世界最強的力量是什麼或許有人說不出來,但最基本的力量便是這生死二力。
而這造化之力便是生之力的演化,以造化之力演變天地萬物,最後甚至能夠轉化生死,將濃鬱的生機演化出無邊的死氣來。
蘇信的不死印法可以向死而生,這充其量隻是力量的一種轉化形勢,頂天就算是比較高級的乾坤大挪移。
但造化道門那種盛極而死的造化之力卻是貨真價實天地本源之力,恐怖無比。
而此時的造化道門內,一名中年道士正在自己的庭院內澆花。
那中年道人麵容俊朗,風度翩翩,一副仙家姿態。
隻不過他所澆的一朵花卻是恐怖無比,竟然好似一個活物一般,花蕊當中滿是利齒,顯得猙獰無比,此時正衝著那道士不斷的嘶吼著。
而那道士澆花的水雖然隻是普通的水,但他左手一動,無儘的天地之力凝聚他手中,好似一個小漩渦一般。
那些天地之力經過他的手中再融入那水壺中,普通的一壺水卻是變成了充滿造化之力的靈泉,被他澆在那邪異奇花上,卻是讓那奇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嘶吼。
這時庭院外走進來一名大約三十多歲的道士,彆看他的麵相年輕,但他卻是有著融神境巔峰的實力。
拿到那中年道士的行為,那三十多歲的道士不禁搖搖頭道“師兄,這西域三十六國的血魔花本來就是邪物,乃是需要吞噬活人血肉才能夠成長的。
昔日血魔教最先發現這血魔花的通途並且將它命名,以活人血肉飼養,讓其凝聚出果實,服用可瞬間彌補氣血之力,就算是燃燒精血造成的傷勢都能夠瞬間彌補。
隻不過師兄,這血魔花乃是陰邪至極的東西,你用充滿造化之力的靈泉來澆灌,早晚會把它給澆死的,造化之力再神異也不可能讓魔花變成神藥。”
這年輕道人口中的師兄有著陽神境巔峰的修為,雖然他看上去舉動奇奇怪怪的,但他卻是造化道門內的實權人物,地榜第五的‘九華道君’張伯端。
造化道門跟少林寺有些類似,雖然掌教名義上是‘純陽道尊’李伯陽,但身為真武境的強者他們肯定不會顯得無聊去管理一些雜務,除了一些大事情,造化道門的大小事務其實都是由張伯端來辦的。
在造化道門內,他的身份就好像是少林寺的玄明一樣,暫代掌教之位。
一邊澆著花,張伯端一邊道“造化之力本來就可以演化萬物,既然連萬物都可以演化,為何不能改變某樣東西的本質?
無論生死還是神魔,本質都是一個,說不定哪天我就可以讓它開花成為神藥。
還有我造化道門的造化之力本來就是有著演化萬物的威能,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你就是不敢想的太多,所以才卡在現在這個境界這麼長時間,要不然以你的天資早就可以晉升陽神了。”
那年輕道人搖了搖頭,師兄就是喜歡鼓搗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雖然他那堆設想一樣都沒成功過。
不過師兄說的也貌似蠻有道理的。
張伯端是李伯陽的師弟,而他也是造化道門‘伯’字輩的,隻不過他是最小的一個,但也是天賦最好的一個。
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夠在二十多歲晉升化神,三十多歲便踏入融神,到現在還保持著年輕的相貌。
反正最近幾百年江湖上能在修煉速度上跟他比的基本上沒幾個,這一代的年輕人也就隻有那蘇信一人而已,就連太一道門的林長河都要慢一些。
不過他雖然年紀輕,但為人處事卻是很保守,張伯端說他不敢想,也正是因為這點才讓他在融神境卡了十幾年都沒有摸到陽神境的門檻。
年輕道人搖搖頭,他沒跟張伯端糾結這一點,而是問道“師兄,少林寺和密宗的事情你們聽沒聽說過?這幫禿驢狗咬狗,我們也應該有出手的機會。”
張伯端搖搖頭道“機會當然是有的,隻不過現在密宗成了朝廷的國教,少林寺那幫人又隱忍的很,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是不會出手的。”
那年輕道人有些不甘道“那我們就乾看著嗎?”
張伯端淡淡道“乾看著是有些沒意思,這樣,最近七煞魔宮的人好像鬨騰的挺歡的,派一些人去鎮壓一下,順便看看少林寺的動靜,隻要他們動了,我們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