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當初人皇的威勢來說,這些小事情他壓根就懶得去管,寫上一個閱字表示自己看過了就可以了。
畢竟對於那時的人皇來說,他一個人便足以支撐起一世皇朝來,就算是在這些小事上麵錯的再多也是無所謂。
而且這點也不是誇張,而是事實。
有人皇在的一世皇朝才是一世皇朝,等到傳說人皇飛升之後,一世皇朝便徹底分崩離析,甚至連傳到第二代的機會都沒有了。
蘇信敲了敲桌子喃喃道“難道這地方真的是以前人皇所居住的皇宮不成?”
這裡既然都有人皇昔日所批閱奏章的痕跡,那這裡不是皇宮還能是哪裡?
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卻是幽幽的傳來“皇宮?這裡可是差遠了,昔日人皇的宮殿可是用龍骨為梁所建造的,又豈是這裡能比的?這裡隻不過是人皇閒來無事用來享樂的一個行宮而已。”
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蘇信頓時悚然一驚,鬥戰金身直接爆發而出,刺目的佛光照亮了整個大殿。
以現在蘇信的實力,竟然有人能夠瞞得過他的感知在他耳邊說出這些話,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一樣,能夠瞞過他的感知,這人的實力究竟有多強?蘇信不敢想象。
但是就算是蘇信爆發出自己最強的狀態,他也是沒發現方才說話的那人究竟在何處。
但就在此時,一個身穿長袍,頭戴高冠,打扮複古的中年人的身影卻是忽然在蘇信的身前浮現。
他的身影略有些透明,看到蘇信所施展的鬥戰金身之後他詫異道“是佛門的武功?你是佛門一脈的人?奇怪了,難道現在佛門的弟子已經不用剃光頭了嗎?”
蘇信一皺眉,但他還是收起了鬥戰金身,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東西,但顯然蘇信沒有從他的身上感覺到殺機和威脅。
“你是何人?”
那奇怪的人也沒有繼續追問蘇信是不是佛門中人,他隻是慘然一笑道“我?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我隻不過是遊蕩在這宮殿當中的孤魂野鬼而已。”
蘇信皺了皺眉道“可是這世間並沒有鬼,況且就算是鬼,也不可能從上古時期一直活到現在。”
那人搖搖頭道“被自己效忠的存在所拋棄,被懲罰鎮守在這裡上萬年,不是孤魂野鬼又是什麼?”
蘇信挑了挑眉毛,他好像隱約猜到了什麼。
“你是昔日人皇麾下的武者?”
那人淡淡道“鄙人長空玄,昔日之下人皇麾下的一個小小的起居史官而已,你也不用擔心,我的武道天賦並不怎麼樣,就算是我巔峰時期也隻不過有著陽神境初期的實力而已,現在嘛,你應該也差不多能看出來了,我非人非鬼,隻不過是這間大殿當中的器靈而已。”
說著,這長空玄甚至都沒用蘇信問,他便主動把一切都給說了出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長空玄在這裡憋的時間太長了,說起話來有些話癆的感覺,某些話翻來覆去的說了好幾次,但蘇信卻差不多都聽懂了。
這長空玄昔日乃是人皇麾下的起居史官,最重要的便隻有兩個職責,一個是負責編撰一世皇朝的曆史,而另一個就是記錄人皇的起居言行,同樣也要記錄在史料當中。
所以彆看這長空玄的實力不怎麼強,但他卻是當初整個一世皇朝當中跟人皇距離最近的一位。
隻可惜拋去人皇那華麗的外衣,這位在功績實力上或許足以對得起人皇這個稱呼,但從為人上來說,這位可從來都不是什麼明主。
就比如蘇信知道的便有人皇不顧妖族餘孽未滅便轉身去為了自己的統治殘殺人族自己人等等。
長空玄跟在人皇身邊這麼多時間,他手中握著的人皇的黑材料若是傳出去,那可是會顛覆所有人三觀的。
就比如眼下這個小世界便是昔日人皇耗費無數的人力物力建造的,甚至命令墨門暫停鍛造那種機關殺器,轉而去幫他建造這座行宮,其內酒池肉林,奢靡無比。
甚至人皇在這處行宮玩樂時曾經有數個月都不管朝政,唯有奏章都堆積成山的時候人皇才會集中在一起處理一下,但就好像桌子上的那些奏章一般,基本上都是一個字的批複,簡單敷衍的很。
當然這些也沒什麼,以當初人皇的威勢和他的功績,這些事情他做了就不怕彆人說。
但還有一些隱秘的事情人皇卻是不想讓外人知曉,但偏偏時刻都跟著人皇的長空玄卻是都知曉,並且還被他記錄在史料當中,這卻是人皇無法忍受的。
所以人皇當初直接罷免了長空玄起居史官的職位,此後一世皇朝便再也沒有過這個位置。
而作為聽到了人皇太多秘密的長空玄,或許是人皇忽然良心發現了,他看出來長空玄雖然知道他很多的隱秘但卻沒有對他不忠,所以人皇並沒有殺他滅口,而是借用墨門秘法將長空玄的元神跟這座宮殿內的陣法相結合,讓他成為了這座宮殿的器靈,隻要宮殿沒有毀壞他便不死不滅,相當於一種另類的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