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色”的修煉,自然也不是搞顏色。
世間萬物,隻要能入眼,便都是色……
循著這一思路,林不易繼續推演了下去,也不知過了多久,麵色豁然一喜,之前的經絡圖中,紅色好像變多了!
突然,一陣熟悉的焦灼感襲來,仿佛有什麼人……正在觀察自己?
林不易連忙睜開雙眼,借著月光,看清了禪房內的情境。
隻見白天在法台下見過的那名白衣男子,竟不知何時,已經進入禪房,站在了自己麵前!
“你究竟是什麼人?”
經曆了片刻的慌張,林不易瞬間恢複了平靜。
眼下這人已經進入了禪房,慌張有什麼用,鎮定下來暫時將他穩住,才能有機會靜觀其變。
“玄奘法師,我到這裡,是來尋求幫助的。”那人開口道,聲音聽起來軟軟的,有些陰柔。
林不易卻不說話,又看了看白衣男四周,沒再見到白天的虛影,點燃了油燈後,這才鬆了口氣。
“不幫。”
林不易直言不諱。
借著燈光,林不易終於近距離觀察清楚了白衣男子的長相。
隻見他渾身上下的白衣一塵不染,風度翩翩猶如謫仙人般,麵貌之俊朗恐怕不亞於現在的自己。
白衣男子皺了皺眉“……您就不問問是什麼事麼?聖僧?”
‘聖僧’兩個字,語氣特意加重。
“與我無關。”
林不易想都不想。
自己方才修煉總算推演出一些門道,卻被這家夥突然打斷,心頭本就有氣,況且見過白天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虛影之後,林不易知道這裡頭一定牽涉到一堆麻煩。
再說了,眼前這人能在白天突然消失,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自己禪房,肯定身具神通,而自己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又能幫上他什麼忙?
“哎,既然您不願聽我講述,那我還是叫他出來說罷。”
白衣男子皺了皺眉,接著從腰際取下了一個巴掌大的荷包。
“我不管你說的那個‘他’是誰,都和我無關,你也不必叫他出來。”林不易揮了揮手,坐回了床邊,心頭卻不敢有絲毫放鬆。
“好的,那我這就召他出來。”
男子說罷,解開了荷包,一陣熟悉的深綠色霧氣頓時從荷包中彌散開來,不消片刻,之前見過的黑影便浮現在了禪房中。
這一下,禪房內就有三個大帥比了……
“你這人,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
林不易滿是崩潰,可是他隻會防禦,沒有什麼攻擊手段,頓時也沒了辦法。
看著麵前這道虛影,林不易很快意識到,它應該是個魂魄!
所以說,超度說不定有用?
想到這裡,往生咒立刻從他口中誦念了出來,整個屋子裡頓時又出現了陣陣佛光、朵朵金蓮。
然而,過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地上的魂魄仍舊好端端站在那裡,沒出現任何被超度的跡象。
白衣男子這才再度開口“若是能超度,白天便已經超度了。”
“玄奘法師,這下您看到了,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有些事想請您幫忙。”
林不易撇了撇嘴,無奈道“那你說吧……要是能不幫,我肯定不幫……”
白衣男子笑了笑,也不管林不易滿臉嫌棄,兀自開口道“我姓白,叫白翎,來自南瞻部洲和西牛賀洲的交界處。”
接著又指了指一旁的虛影“他叫陳光蕊,長安人氏。”
聽到這名字,林不易心頭頓時一驚!
陳光蕊?
西遊記中,唐僧的那個親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