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回去吃大餐。”朱拂曉攬著小丫頭,向屋子內走去。
城關縣內
柴紹端坐在柴家的分支大堂內,與主座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叟對飲。
“賢侄,老夫聽人說,三娘子來過城中。”老叟不緊不慢的掰開花生,然後將手中一份文書遞了上來。
作為本土地頭蛇,這老叟對城關縣的風吹草動警覺的很,稍有異動便感知的一清二楚。
柴紹接過那書信,然後雙手青筋暴起,臉上表情逐漸猙獰,然後猛然一拍案幾“砰”的一聲,案幾化作了碎片“這狗賊,竟然壞了我大事。”
“賢侄想要如何處置此人?”老叟將花生放在口中,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酒水。
柴紹聞言一把將書信扯碎,咬牙切齒的道“這書信上的內容可否屬實?”
“千真萬確!”老叟很肯定的道了句。
聽聞這話,柴紹慢慢站起身,也不去看那散落在地的茶幾“我要他死!千刀萬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這次為了請那刀客出手,我柴家花費了數百兩黃金,竟然因為這豬狗不如的東西大計付之東流,實在是可恨的很。”
“此事就交給老夫去辦了,賢侄儘管放心,老夫絕不會叫賢侄失望的。”老叟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聽聞此言,柴紹點點頭“有勞叔父。隻是……卻不可現在辦。還需等我離去之後,在過段時間,將那小子給悄無聲息的為我掠來。那小子現在得了三娘子關照,咱們若直接動手,就是不給李家麵子,那李鬆柏也不是酒囊飯袋。”
“賢侄思慮的是……?。老夫正有此意,還需暫且避避風頭。”老叟笑眯眯的道。
“對了,茶馬古道之事,賢侄如何看?”老叟看向柴紹,終於提起了正題。
“茶馬古道雖然是暴利,但凶險太多,在經過各大勢力層層盤剝,即便是返回中土,有些利益,但落在家族中那些老古董眼力,卻是不太看在心中,根本就不想插手茶馬古道的生意。況且,楊家勢大根深,想要撼動楊家,可沒那麼容易。”柴紹搖了搖頭,眼神裡也露出一抹凝重。
“啊?這……這可如何是好?我等已經為茶馬古道搭進去了一半的家底,若是中途廢棄,隻怕賠的內褲都要輸光了。”老叟聞言臉上的淡定終於消失了,目光裡露出一抹焦急。
“家族不管茶馬古道的事情,但是我卻可以私人為叔父兩名高手。隻是這茶馬古道的利益,我要抽三成。”柴紹一雙眼睛看向老叟。
“兩名高手,就要三成利益,是不是太多了?”老叟麵色為難“賢侄,你可不能叫咱們空跑一趟啊。”
“哈哈哈,這兩名高手可不簡單,都是已經距離入聖不遠的大人物。我可是花了重金招攬來的。每年供奉這兩名高手,就要黃金千兩。”柴紹看向老叟“茶馬古道凶險無數,盜匪橫行。商隊想要通過茶馬古道,就必須有足夠強大的高手護衛,這二人足以保得商隊安全無憂。”
“好,有如此高手,三成利益確實值得,倒是老夫占了賢侄的便宜。”老叟端起酒杯“飲酒!飲酒!”
有仆役上前,收拾好地上狼藉,然後叔侄二人才掌燈添酒重開宴席,一時間氣氛烘托,場中熱切無比。
待到酒過三巡,才聽老叟道“賢侄這出英雄救美被人攪合了,接下來不知打算如何做?老朽不知可否為賢侄出力,相助你一臂之力。”
聽聞此言,柴紹搖了搖頭“此次事情打草驚蛇,日後再想重來一次,怕是難了。這回錯非李世民帶領李家高手潛入瓦崗山,想要摸摸瓦崗山的底細,被咱們暗中放了信號,驚動了瓦崗山高手,將李世民與李家高手陷入重圍之中,咱們怎麼會有機會去突襲三娘子?”
“吃了這次的虧,三娘子日後身邊必定有高手護衛,再想下手難如登天。”柴紹搖了搖頭“這回,我要光明正大的去李家,請人托媒說親。”
聽聞此言,老叟略作沉吟,然後才道“此時說親,隻怕還差了些火候。”
“叔父何以教我?”柴紹聞言一愣。
他還以為柴家已經做足了準備,應該去提親了。
“李家現在開銷不大,不知道錢糧的好處。公子不妨暗中請人阻擊李家的生意,叫李家知道金錢的好處。到時候上門提親,也不會被人輕看。”
“叔父莫要說玩笑,李家乃八大家族,想要阻擊李家生意,簡直是玩火自焚。”柴紹聞言連忙搖頭回絕。
“李家之強,強在官場。生意之道,可不是李家的主場。憑公子的才智,想要暗中做一些手段,不難吧?若論經商之道,十個李家也及不上柴家。想要叫李家吃一些悶虧,還找不到背後的黑手,不難。”老叟笑眯眯的道。
柴紹聞言沉思,已經有些心動,但卻依舊陷入了遲疑之中。
“富貴險中求啊。”老叟搖了搖頭“喝酒!喝酒!現如今天下大變,各地群雄並起,所有人都在關注著瓦崗的形勢,關注著各路反賊的形勢。誰掌握了大軍,誰就掌握了天下未來大勢。而蓄養大軍,少不得錢財的供應。這就是我柴家的機會。我柴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糧。我柴家錢無數,糧足夠多,誰敢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