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頭目聞言笑容一滯,身軀僵硬在哪裡,然後瞬間恢複正常“那可是十兩銀子,先收到手再說。再者說,公子去哪裡與我無關,若是路不對,公子自然會告辭離去的。”
“哦?”朱拂曉眉毛一挑,看著眼前渾濁酒水“不急,我先吃飽了肚子,再來飲酒也不遲。”
隻見朱拂曉拿住饅頭,然後對著眼前的紅燒肉開始細嚼慢咽。
小頭目看著朱拂曉,一雙眼睛轉移,看向了不遠處的箱子,眼神裡露出一抹凶光,隨即凶光收斂,繼續勸酒。
一碗紅燒肉,外加兩個大饅頭,朱拂曉吃的吃香甜,肚子不斷充實起來。
吃飽了,才有力氣殺人。
酒足飯飽,朱拂曉一雙眼睛看向小頭目,那小頭目端來酒水,再次勸酒“公子吃了這麼多油膩,且滿飲此杯再說。”
朱拂曉笑眯眯的點點頭,拿住酒碗端在嘴邊,眼見著即將咽下,可是卻又忽然頓住“對了,昨夜我可是看了一場好戲。”
“什麼好戲?”小頭目眼巴巴的看著朱拂曉,見到朱拂曉酒碗端在嘴邊遲遲不肯喝下去,心情不由得有些急躁。不斷的在心中催促‘喝下去’‘喝下去’‘你倒是給我喝下去啊’。
“先喝了這碗酒水再說。”朱拂曉又端起酒盞。
小頭又目眼巴巴的看著他。
眼見朱拂曉嘴唇碰到了酒碗邊緣,就要張嘴喝下去,卻見朱拂曉動作又頓住“閣下乃是地主,怎麼隻有我一人飲酒的道理?這第一杯酒,應該敬閣下才是。”
說著話,酒盞遞到了小頭目身前。小頭目看著遞到身前的酒盞,勉強一笑“今日是我值火,主家不許飲酒。兄台請!兄台請!”
小頭目連忙謙讓,將酒盞推了回來。
“你似乎是很希望我喝下這酒水!”朱拂曉此時似笑非笑的看著小頭目。
“兄台這話是什麼意思?”小頭目聞言頓時麵色一變,眉宇間一抹殺機開始緩緩浮現。
既然不能悄無聲息的將此人做掉,那就隻能惹出動靜了,大不了將銀錢分出去一些罷了。
“不提也罷。說多了也是惹禍上身。”朱拂曉輕輕一笑,然後不在戲弄小頭目,端起酒盞一飲而儘。
眼見著朱拂曉不在折騰,一碗酒水終於飲了下去,小頭目頓時眉宇間煞氣消散,又是慈眉善目道“兄台好酒量,我在為兄台斟滿。”
“噗~”
就在此時朱拂曉忽然張開口,一道黑煙噴出,那小頭目淬不及防,儘數灌入了其口鼻之中。
然後大帳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看看天色,似乎也差不多了。不過不急,等這群盜匪睡下,在動手也不遲。”朱拂曉心中念頭閃爍。
此時大帳外載歌載舞,朱拂曉透過大帳,那三百青壯已經與那群盜匪混在一處,猶若是一家人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昨夜這群人才糟蹋了你的妻子,屠殺了你等父母,你等竟然與賊人為伍,實在是狼心狗肺之輩,該殺!該殺!”朱拂曉眼神裡露出一抹冰冷的殺機。
時間在點點推移,朱拂曉坐在大帳內修行聖杯法與死亡魔法,偶爾有小嘍囉過來招呼那小頭目去喝酒,朱拂曉操控著小頭目,將眾人擋了回去。
直至午夜,才見一群盜匪醉醺醺的回到帳篷內酣睡,整個商隊到處都充滿了酒氣。
朱拂曉看著天空中明月,嘴角微微翹起“明月之下,吸血蝙蝠將會受到明月的加持。”
“隻是免得王家兄弟遭受吸血蝙蝠殃及,我還需準備一番。”朱拂曉看向小頭目“走,帶我去那邊。”
那小頭目聞言在前麵帶路,一群守夜的盜匪此時已經是醉醺醺,竟然無人問話,偶爾有打招呼之人,也被小頭目含糊著搪塞了過去。
二人竟然輕而易舉的就來到了王家父子身前,看著那依舊酣睡的三人,朱拂曉搖了搖頭,也不曉得對方使得什麼迷藥,三人竟然還沒有醒來的意思。
來到近前,朱拂曉不再遲疑,下一刻死亡種子波動,一道咒語在黑夜中傳播了出去。
一陣陰風卷起,大帳內的箱子中,鋪天蓋地的蝙蝠飛了出來,悄無聲息間融入黑夜之中。
“留他們一命,將他們毒倒就可以。”朱拂曉透過神魂,下答了簡單的指令。
他還要汲取這一千多人的生命力用來修行白骨觀,祭煉自家的死亡骷髏。
也不知道吸取了一千多人的生命力,自家白骨觀能修行到何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