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世界唯一魔法師!
三娘子聞言沉默許久,過了一會才輕輕一歎“走吧。咱們也上路吧。”
話語落下,三娘子提起包裹,翻身上馬。
涿郡是個絞肉場,但與二人再無關係瓜葛。
朱拂曉走出茂林數十裡,在這遼水岸邊三十裡外,看到了端坐在冰車前,百無聊賴撫摸著馬匹的張北玄。
“公子!”遙遙的看著朱拂曉,張北玄連忙轉過身恭敬一禮。
“走吧,要過年了。”朱拂曉也不客氣,直接坐在冰車上。
“公子,您可是出來了,現在江湖都要亂套了。”張北玄坐在冰車前,手掌一抖,馬鞭揮舞,隻見馬匹在冰凍的河麵徐徐前進。
“怎麼說?”朱拂曉給自己加持了一個結界,擋住了外界猶若鋼刀般的寒風。
他現在是大魔法師,結界之術對他來說並不難。況且他現在的魔力運轉起來,也是足以綽綽有餘的使用。
“還不是那批糧草弄的,現在江湖上已經瘋了,各大幫派不斷搜尋那物資的下落。尤其是靈武賊帥白瑜裟,更是占據了地利之勢,居然追尋到了老鴰灣。那老鴰灣雖然是咱們兄弟的地盤,但也架不住靈武賊的滲透。”張北玄訴苦“況且,我叔父也聽聞江湖中的消息,派遣出高手在我的地盤大肆搜索,我也沒有阻止的辦法。”
“有這種事情?”朱拂曉露出一抹沉思,看著冰車劃過的冰麵,眼神裡露出一抹凝重。
那三萬兵甲不容有失!
“能否暗中派人轉移?”朱拂曉問了一聲。
“難!難如登天!如今各地都是探子,那可是三萬件兵甲,數萬擔糧草,一擔運輸出去,豈能沒有痕跡?一旦漏了痕跡,隻怕天下各路高手都要瘋了。”張北玄無奈的道。
“難辦了。”朱拂曉閉上眼睛,開始思索聖杯內傳來的土係魔法,想要尋覓一個妥善處置寶藏的辦法。
隻是搜尋了半天,也不曾找到合適的辦法。
他倒是能施展神通塌陷了洞口,但洞口塌陷之後,再想開辟可就是難了。憑這個時候的技術,想要鑿開一座山,簡直難如登天。
“派人誤導一番如何?”朱拂曉看向張北玄“可以在江南拿出幾副鎧甲做誘餌,告訴天下人那批盔甲已經運輸到了南方。”
張北玄略作沉吟,搖頭否定“若在一開始,這般做還有幾分希望,但現在那盔甲被埋在岩洞內。咱們要是去在挖開洞口,必然會驚動附近的探子。”
“所以說,現在隻能聽天由命了是嗎?”朱拂曉一雙眼睛看著張北玄。
“是!”張北玄苦笑。
朱拂曉默然,雙手托在下巴上,一雙眼睛看向身前的虛空,久久不曾言語。
忽然遠方傳來一道道慘叫聲響,伴隨著戰馬的嘶鳴,嬰孩的啜涕,驚得張北玄與朱拂曉齊齊循著聲音望去。
北岸五裡之處,小村莊內黑煙衝霄,那一道道哭喊就是自那小村莊內。
“停下”朱拂曉喊了句。
張北玄勒馬,詫異的看向朱拂曉,心頭暗地裡覺得奇怪你丫的一個大妖王,什麼時候這般關心人類疾苦了?
人類在你們的眼中,不都是兩腳羊嗎?
“突厥?”朱拂曉問了句。
“不是突厥,應該是靈武賊白瑜裟的手下。”張北玄跳下冰車,一雙眼睛看向岸邊,凝神看了一會後,才道了句“隔得太遠,雖然看不清是那一族的人,但對方馬匹參差不齊,怕是唯有靈武賊才有這般雜牌騎兵。小的聽人說,靈武賊最近有一支隊伍來到北地,準備對朝廷丟失的那一批物資下手。”
“愚蠢。”朱拂曉坐在冰車上看了一會,然後才嗤笑一聲。
想要成就大業,不說對百姓多好,至少也要麵子上過得去。像白瑜裟這種直接劫掠百姓的,早就喪失了民心,已經被踢出了王圖霸業的資格。
“白瑜裟也是被逼的沒辦法。現在各大世家將那丟失物資的罪責,扣在了靈武賊白瑜裟的身上,天下各路高手都盯緊了白瑜裟,在暗中虎視眈眈。各大世家要白瑜裟交出物資,白瑜裟沒有物資,去哪裡交?隻能瘋狂的去搶。”張北玄對著朱拂曉苦笑“白瑜裟現在已經瘋了,搶遍了北地所有大小村落,就連突厥都要喝西北風了。”
“朝廷沒有人管?”朱拂曉問了句。
“為了湊齊這批物資,各大家族可都出了力。各大家族總不能白出力,必須要將這個空缺補回來。”張北玄低聲道“白瑜裟搶劫,都是各大世家默許的。這批物資就算白瑜裟得了,也要上交給各大世家。”
“懂了。臟活累活都給白瑜裟做了,好名聲都是各大世家的。白瑜裟就是各大世家的一塊抹布。”朱拂曉恍然。
“白瑜裟不過三萬人馬,竟然敢分兵數十股去劫掠北地大小所有村莊,要不是各大世家默許,早就被人吞的半點不剩了。”張北玄道了句。
“有點意思。這就是各大世家,既想要做婊子,還想要立牌坊。”朱拂曉深吸一口氣“白瑜裟既然撞在了我的手中,我卻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