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感麵色陰沉的站在涼亭內
“二公子的消息,還是沒有找到嗎?”
“回稟公子,二公子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江湖上沒有任何風聲透露出來。”侍衛低下頭,眼神裡露出一抹畏懼。
“不應該啊。”楊玄感眼神裡露出一抹陰霾,從上次物資被劫,到現在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就連李三娘子都被赦免了罪責,而自家兄弟卻渺無音訊,這豈非是怪事?
“二公子或許與那批物資在一起,被人給劫持住了。隻要找到那批物資,就一定能找到二公子的蹤跡。對方之所以不放出二公子,是怕暴露了痕跡,從此以後被朝廷與各大世家惦記上。”侍衛深吸一口氣,連忙寬慰楊玄感。
他心中卻不以為然的,那楊玄挺可是尚書府的公子,哪個盜匪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扣押尚書府的公子?
普天下敢扣押尚書府公子的,唯有一個人,那就是當朝天子。
或許是已經遭遇不測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楊玄感聲音裡充滿了凝重。
“對了,那書生死了沒有?”楊玄感似乎想起什麼,又問了一句。
“回稟公子,那書生自從出了涿郡,便再無蹤跡。咱們的探子竟然把那書生給跟丟了。”侍衛哭笑不得。
聽聞這話楊玄感麵色越加陰沉“廢物。”
“找出那個書生,那個書生既然是活口,或許能知道玄挺的下落也未嘗可知。”楊玄感訓斥了一聲。
時光匆匆,彈指間便是煙花三月,清明時節已過,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院子中的柳樹,不知何時抽出了嫩嫩枝椏。整個洛陽到處都充斥著生命的氣機。
大隋這個朝代,若說好,未必有多好。要是說差,也不一定會有多差。
朱拂曉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雲層,半響後才收回目光“未來半個月內,是沒有任何雨水的。今年的天氣似乎有些異樣,所有的水汽都向北方彙聚,導致了涿郡方向大雪冰封、暴雨連綿,而江南等煙花之地,卻是前所未有的大旱。”
“倒是成全了老君觀。老君觀欲要開辟四大運河,重新劃分天下水脈,如今水汽向涿郡遷移,導致天下大旱,老君觀更有了動手的名義。”朱拂曉目光裡露出一抹思索。
“公子,您要的玉石到了。”
就在此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傳來,就見張北玄站在門外,遙遙的呼喊了一聲。
站在樓閣內,可以清晰的看到,院子外停置三輛馬車,每一輛馬車上都放置著幾口大箱子。
“搬進來吧。”朱拂曉吩咐了句。
張北玄擺擺手,那精裝的漢子搬運著箱子,然後隻見張北玄登臨樓閣,一雙眼睛精光灼灼的看著朱拂曉“公子,幸不辱命,共計三千七百八十五塊品相上好的玉石原料。”
“都處理乾淨了?”朱拂曉問了句。
“遇上點麻煩,尚書公的權勢實在是太大,那批寶物才一出手,尚書公府中的探子就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蒼蠅,直接盯了上來。多虧小人機智,與瓦崗寨合作,請了瓦崗的單雄信坐鎮,才免得出現大亂子。”張北玄一雙眼睛盯著朱拂曉“公子放心,尚書公府即便是想要追查,也要過了單雄信那關。那單雄信可是北地十八地綠林總瓢把子,在瓦崗山上立下旗幟,與朝廷擺開車馬光明正大對決的豪傑人物。尚書公雖然位高權重,但卻也奈何不得單雄信。”
張北玄說的輕描淡寫,但卻瞞不過朱拂曉。在他的法眼中,張北玄周身生命磁場沾染著濃鬱的血腥之氣,最近一段時間,手中怕不是沾染了幾十條人命。
“尚書府果然有錢,此次共賣了白銀八十七萬兩。單雄信抽了十萬兩,還有各方打點,被那中介抽頭,花了二十萬兩。剩下的五十七萬兩,儘數為公子購買了玉石。”張北玄開始為朱拂曉報賬。
一箱箱的玉石搬運上來,朱拂曉伸出手打開箱子,看著那一塊塊光滑整潔,猶若油脂般的暖玉,目光裡露出一抹笑意“不錯,都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塊塊都是極品。”
“公子可還滿意?”張北玄笑眯眯的湊過來。
“滿意,滿意到了極點,你這次差事辦的漂亮。”朱拂曉點點頭。
“聽人說涿郡出了一件異寶,有蛟龍守護,吞了可以長生不老,不知公子可否聽到這個傳聞?”張北玄忽然開口問了句。
“聽到過。”朱拂曉關上箱子,拿起一塊玉石把玩。
s感謝大佬“軒宇一號”的萬賞,加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