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何人膽敢在此偷襲!”老者體內氣機迸射,箭矢崩碎化作齏粉,那附著於箭矢上的魔力也就此消散。
“一琢一飲皆為定數。”朱拂曉愣了愣神,看著老者周身驟然轉變的磁場,目光若有所思“這就是因果嗎?”
“我盜取了柴家幾代人的累積,盜取了柴家幾代人的氣數,天道自然會在冥冥中有所彌補,這老者竟然在關鍵時刻借我之力定住心猿意馬證就宗師,卻是氣運之力使然。”朱拂曉恍惚中對於那至高的命運魔法、命運泥板都有了幾分感悟。
這所有的一切俱都是電光火石間發生,朱拂曉聽著老者怒吼,縱身一躍身形消失在屋簷上。
“大膽賊子,竟然敢闖入我柴家禁地,其罪難恕!”老者麵帶怒氣,忍不住腳掌一蹬,就像是一隻靈活的猴子般,爬上大殿追了出來。
可此時朱拂曉身形早就消失在宮闕之間,哪裡還有影子?
“來人,給我將祖廟包圍了,那賊人就在祖廟中,千萬莫要叫他跑了。”老者站在屋簷下,目測院子中的距離,這短短幾個呼吸,朱拂曉根本就來不及跑出院子,除非對方是宗師級高手。
也就是說這老者就隱藏在庭院的屋子之中。
老者的怒喝,猶若是黑夜中驚雷,打破了小島的寧靜,無數柴家武士彙聚而來,向著祖廟奔來,將祖廟團團圍住。
可惜老者絕不會想到,世上竟然還有魔法這般逆天的本事,朱拂曉此時早就跳到了那地洞內。然後順著地洞攀爬,一路來到了島嶼山腳。
武士彙聚於祖廟內,山下少有封鎖,倒是給了朱拂曉出島的機會。
隻見朱拂曉趁機飄出島嶼,然後腳下河水冰封,化作了一道道寒冰,整個人腳踏寒冰消失於島嶼內。
此時
山巔
眾位武士將祖廟團團圍住
“賊人就隱藏在祖廟內,爾等速速將其給我找出來!”三叔公立於屋簷上,俯視著整個大殿。
“是!”
一聲令下,眾人開始搜查祖廟內的屋子,忽然此時廚房內傳來語調驚呼
“三叔公,不好了!柴房出現大紕漏了,竟然被人挖出了一個地道。”
“什麼?”屋簷上的老叟聞言變色,彆人或許不知廚房的秘密,但他身為看守陵墓之人,豈會不知道廚房的隱秘?
顧不得那賊人,三叔公一路徑直奔赴廚房,看著廚房移開的大缸,刨開的青磚,還有地下深不見底的地洞,頓時麵色一片慘白,猛然奪來身邊柴家弟子手中的火把,然後縱身一躍落入了地洞內。
一路解開諸般機關,然後看到了那打開的石門,三叔公更是腦子‘嗡’的一下,猛然上前竄入了石門內。
火把照耀,看著那空蕩蕩的石洞,還有那打開的棺蓋,不由得一陣天旋地轉目眩神迷,身軀哆嗦的指著那溶洞,不斷喝罵
“賊子!賊子!”
然後連忙快步上前,一雙眼睛看著那棺材與鎖鏈,方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有一大部分家底留了下來。”
說著話隻見老者手指對著那鎖鏈一抹,黑色的油漆剝落,露出了金燦燦的鎖鏈“先祖當年早就有所預料,所以用黃金鑄就了這八口棺材,還有這八根鎖鏈。”
“不好,含沙射影!機關的最後一重乃是含沙射影!”老叟連忙看向最後那棺木,然後頭皮發麻急速退出溶洞內。
“三叔公!”眾人此時追趕而至,看著狼狽退出的老者,眼神裡露出一抹詫異。
“速去通傳家主,叫他帶著卯日雞前來!就說我祖地出現了大紕漏,遭了盜賊!”老叟連忙開口道了句。
聽聞此言,眾人俱都是變了顏色,緊隨老者退出了溶洞。
“溶洞內有大恐怖,任何人不得擅闖。”三叔公吩咐了句,然後開始穩固自家體內剛剛誕生的鬥氣“造孽啊!造孽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對方進入我柴家祖地如入無人之境,就連機關都沒有觸發,必然是內賊無疑。究竟是誰?”三叔公陰沉著臉“不管是誰,既然觸動了含沙射影,必然死無葬身之地。對了既然中了含沙射影,死定了。”
朱拂曉回到對岸之時,天色已經亮了,轉身看著亂成一團的柴家祖地,朱拂曉不敢耽擱,身形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密林內。
朱拂曉此時衣衫襤褸,再加上渾身沾滿了泥土,猶若是一個乞丐般,向著滎陽城中走去。
瓦崗山發生了這般大變故,他還要去城中探一探底細,順便聽聽風聲。
柴家祖墳被盜,必然會惹出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