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曉循著聲音望去,隻見遠處叫好聲不斷,眾人圍成一團,密密麻麻形成一道肉牆,當真是密不透風。
魔咒念誦,耳邊風聲裡傳來一道戲曲聲響,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唱戲聲、耍猴聲交錯。
“怪哉,唱戲的聲音怎麼和耍猴的聲音混在一起了?”朱拂曉心中詫異“李家班莫非還有耍猴的?”
朱拂曉湊上前去,身前魔力波動,所過之處人群紛紛不由自主東倒西歪的讓開,然後朱拂曉圍了上去,不由得一愣。
在前方,一個戲台,戲台旁邊還有一個玩雜耍的。
戲台上方畫著臉譜的婀娜人影,朱拂曉識得,正是那李紈。
在旁邊耍猴的眾人,卻是一個走江湖的漢子,此時拿著長鞭不斷抽打那猴子,叫猴子賣弄著記憶。
此地雖然人群圍得密不透風,但全都是聚在那耍猴的人身前,將那耍猴的人層層圍住。
至於說李家班前,雖然也擠滿了人,但都是一些想看耍猴,卻擠不過去的老叟。
唯有幾個老掉牙的老叟,此時站在戲台下,看著身姿妙曼的李紈,眼神裡露出一抹色眯眯的光彩。
一段戲唱罷,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此時端著托盤走出,口中不斷吆喝“各位看官,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哎呦~”
話未說完便見一個漢子推了那丫頭一把“去去去,彆攔著我看猴戲。”
小丫頭一個踉蹌,眼神裡滿是委屈,卻不敢發作,隻能低下頭繼續端著托盤行走。
走江湖求的就是一個安穩、和氣生財,彆人欺負她要受著,隻要人家沒有砸了他的飯碗,就要忍著陪好。
偶爾有人看那小丫頭可憐,心生不忍幾個銅錢落在那盤子上,餘者皆忙著看猴戲,那小丫頭來到身前,還不待其開口,便被人家趕走。
那丫頭走了一圈,隻有七八枚銅錢,可憐兮兮的擺在托盤上。
“小姐、老爺!”小丫頭麵色難看的來到一個中年男子身前。
中年男子身穿麻衣,麻衣雖然沒有補丁,但卻堿洗的發白,一雙眼睛看著托盤中的銅錢,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就在此時,一邊耍猴戲的矮瘦男子端著籮筐開始吆喝“諸位老少爺們,有錢的捧個錢場……”
“嘩啦~”
話未說完,滿天銅錢飄灑,隻聽得撞擊聲響,不多時那籮筐就已經被覆蓋。
看到這一幕,老班主頓時麵色難看,一雙眼睛盯著場中人群,然後深吸一口氣“今日收攤不演了,明日再來。”
話語落下,開始招呼眾人收攤,然後站在一邊跟著看猴戲。
朱拂曉看著那走到一邊垂淚的小丫頭,目光裡露出一抹莫名之色,然後也不多想,隻是看著李紈麵色難看的下了戲台,去了後台不見了蹤跡。
朱拂曉看了一會猴戲,在街頭轉悠了一圈便往回走,回到客棧內繼續打坐修行。
第二日
朱拂曉起床,繼續去街頭打探消息,隻見街頭烈馬奔馳,驚得雞飛狗跳。有老江湖在一邊低聲議論“獨孤閥的宗師到了。”
“獨孤閥的宗師?”朱拂曉看著那浩浩蕩蕩的馬隊,睜開法眼看著隊伍中一道氣機衝霄的中年男子,眼神裡露出一抹莫名之色。
“請教前輩,不知獨孤閥的宗師是哪位?”朱拂曉對著那須發皆白的老江湖問了聲。
“獨孤閥有宗師獨孤盛,乃是我朝一等一的強者,平日裡鎮壓大內,為天子看守皇城,不曉得今日為何來此。”老者撫摸著胡須,吃著碗中的混沌。
“獨孤閥的宗師獨孤盛?”朱拂曉麵色詫異。
“聽人說,宇文閥的宗師也來了!”老者又神神秘秘的道了句。
“宇文閥的宗師?”朱拂曉愕然“為何不曾看見?”
“宇文閥的宗師率領大軍在後麵,獨孤盛快馬先行一步,進入城關縣調兵遣將,配合宇文化及一舉蕩平瓦崗山!”老叟道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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