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間有水的地方,就有鹽幫,屬於鹽幫管轄。現在伏波湖水府連我鹽幫都敢攔截,當真是好膽,莫非欺我鹽幫無人乎?”曾泰冷冷一笑。
鹽幫與單雄信當初就有矛盾,錯非門閥世家調節,隻怕雙方早就打的不可開交了。
也多虧了關隴門閥、尚書府出麵,才將所有衝突都壓了下去。
隻是雙方已經勢如水火,有單雄信存在一日,鹽幫就一日麵上無光。
須知單雄信活著,就是鹽幫的汙點。
單雄信是唯一與鹽幫爭鋒,而活著的幸存者。
錯非單雄信宗師修為,隻怕就算有五姓七宗出麵,伏波湖水府也早就被鹽幫蕩平了。
雙方心中都憋著一股氣,現在撞在一起,豈能沒有火花?
“嗬嗬,我不管什麼鹽幫,在我伏波湖水府的地盤,就要遵守我伏波湖的規矩。”單道真輕輕一笑,話語溫和,但內容卻斬釘截鐵“龍王有令,欲要緝拿一人,還請閣下行個方便。”
“斷無可能!”曾泰掃過伏波湖上的無數船隻,那一雙雙望來的眼睛,想都不想直接就拒絕了對方要求。
搜查船隻?莫不是在開玩笑?
現在這麼多雙眼睛在盯著,曾泰可以很肯定的說,自己要是答應了對方的請求,明日江湖上就會有流言說他鹽幫畏懼伏波湖水府。這等折損鹽幫威名的事情一旦傳出去,他還要不要混?
鹽幫怎麼懲罰他?
“沒得商量?”單道真無奈一歎“我伏波湖水府絕無和鹽幫起衝突的意思,隻是想要尋找一個人罷了。”
“既然是開了運船,對方上了我的船,那就要保證客人的安危,斷沒有把客人推出去的道理。這是我鹽幫運船的規矩!”曾泰冷冷一笑“你區區一個伏波水府的小嘍囉罷了,也敢搜查我鹽幫的船?若單雄信親臨,我倒是會忌憚三分。可就算單雄信也絕無權利搜查我鹽幫的大船。”
單道真此時當真有些頭疼,誰能想到鹽幫的船竟然從這裡經過?
往日裡雙方結了仇,都是互相繞過對方領地,可誰知今日鹽幫竟然反其道而行?
而偏偏自家父親也下了死命令,過往船隻一定要全部搜查。
就在單道真左右為難之際,隻聽得遠處江麵傳來一道笑聲“曾長老何必這般大的火氣。”
就見一道人影腳踏江水,幾個起落已經落在了鹽幫的大船上。
“單雄信!”看著來人,曾泰眉毛緊縮,周身精氣神緊繃,眼神裡露出一抹警惕。
“曾長老,咱們可是有幾年不曾見麵了。當年還與你把酒言歡,想不到再見麵已經時過境遷。”單雄信輕輕起手一禮。
曾泰麵色難看“你現在是做大了,早就不將咱們江湖中的同道看在眼中,更是不將綠林中的規矩看在眼中。咱們可不敢與你攀交情。”
“我想要搜查這艘船。”單雄信笑了笑,對於曾泰的話不以為意。
“你可要想清楚,這可是我鹽幫的船,你日後如何與大龍頭解釋。”曾泰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日後若大龍頭問責起來,我自然會向大龍頭解釋。”單雄信笑了笑,然後對著遠處的船隻擺手“上船搜查。”
話語落下,一隻隻飛爪再次飛起,一道道龍精虎猛的漢子落在了大船上。
曾泰麵色難看,但麵對著宗師,卻不敢口出狂言。
“曾長老莫要慌張,在下當真隻是想要尋找一個人罷了。”單雄信站在曾泰身邊。
“嗬嗬,你是宗師強者,我自然不敢違背了你的意誌。隻是今日之事傳回去後,你還需給大龍頭一個解釋。”曾泰站在旁邊勉強一笑。
“大龍頭若問罪,我自然會給他解釋。”
此時伏波湖水匪拿著畫像,不斷來回搜查,惹得船上一陣雞飛狗跳,叫曾泰麵色更加難看三分。
武士彠身邊
此時有仆役無意間瞥見那太湖水匪搜查的畫像,頓時心頭一突,連忙向武士彠而來“大老爺,不好了,伏波湖水府似乎是衝著咱們來的。”
“什麼?”武士彠聞言心頭一驚“不可能,咱們從未與伏波湖結仇。”
“小人看的清清楚楚,那畫像上就是老爺模樣。”仆役連忙道了句。
“許是看錯了。”武士彠勉強一笑,隻是不知為何,心中忽然湧起一股不安,不著痕跡的走到欄杆處,似乎隨時都能跳水遁走。
“老爺,莫要耽擱,咱們還是趕緊跳湖逃走吧。”侍衛道了句。
“老爺我與伏波湖水府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怎麼會尋我?”武士彠心中存著疑慮,不由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