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家公子有書信在此,還請道長閱覽。”那人影撲到在地,然後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朱拂曉手掌伸出,書信自動飛起,落在了其手中。
字跡是張北玄的筆跡。
“此人是張北玄的人,怪不得能找到我的蹤跡。”朱拂曉眯起眼睛,慢慢拆開書信,隨即勃然大怒“好一個西突厥,簡直是好大的膽子。”
隻見朱拂曉跳下車將那人扔在馬車上,然後一個水係魔法覆蓋了去,將其生機冰封住。便開始駕馭著馬車向西方而去。
極西大地
絲綢之路
烈日高懸,無儘黃沙鋪蓋。
一行數百人的商隊,在黃沙上猶若是蝸牛般龜速行走。那毒辣辣的太陽,曬得人麵皮黝黑,皮膚上起了一個個白泡,嘴唇泛起了白皮,一個個乾裂的出現了道道口子。
張北玄頭上披著白沙,牽著駱駝在黃沙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駝鈴聲在空曠的沙漠中回蕩,一望無際的黃色,似乎被天地遺棄的寂靜,成為了這片黃沙中的永恒主題。
“還有多久到陽關?”張北玄眯起眼睛,看著天空中毒辣的太陽,然後停住了腳步。
白天商隊並不行走,真正走路的時間是晚上。
唯有在夜晚,有天空中群星的指引,眾人才不會在天地間迷失了方向。
張北玄等人不過是回家心切,一路在外漂泊幾個月,所以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商隊停下歇息,有老客眯起眼睛看著天空中的太陽,拿起竹籌在地上插了一根。
太陽的光芒照射在竹籌上,拉出了長長的影子,老客在影子的又插了一根竹籌。
等到一刻鐘後,影子偏移,老客又在那影子的頂端插了一根竹籌。
然後拿出一根竹籌將兩根竹籌連接起來。
在拿出一根竹籌,與那鏈接的竹籌呈現十字交叉,然後麵色一變,抬起頭看向了張北玄“路偏了。”
老客抱怨道“漫漫黃沙,沒有北鬥指引,很容易偏航。在這沙漠之中,一旦走偏了方向,不能在預定的時間內走出去,可是會死人的。”
張北玄拿起水壺,輕輕的抿了一口,對於老客的責備並無任何惱怒,因為老客說的話是實話。
是他自己太心急了。
“現在該怎麼辦?”張北玄道了句。
惱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更何況做出錯誤決定的還是他自己本人。
“還好,偏移的方向並不大,走半日便可修正。隻是我以我現在推測,咱們應該是有大麻煩了,咱們接近了西突厥的納罕部落,距離納罕部太近了。”老客看向張北玄
“納罕部可是有城池的大部落。”
“沙漠也有突厥?”張北玄一愣。
“沙漠沒有突厥,但卻有突厥大軍所化的盜匪。此地距離草原不過百裡路程,已經即將出了北地沙漠。納罕部落經常在這裡打劫,所以此地荒涼的很,很少有商隊經過此地。”老客愁眉不展。
張北玄跟著自己的叔叔造反,當然知道在草原有著一座城池的部落意味著什麼。
那是劃地為王,占據一片草地,不做遷移的大部落。
“納罕部有多少人?”張北玄道。
“五萬勇士。至於婦孺,怕不是有數十萬之眾。”老客看向張北玄“咱們這次運輸的可是上百萬兩銀子的貨,納罕部一旦知道消息,絕不會放過咱們。”
“你不說我不說,他們怎麼知道?”張北玄寬慰著老客“放心吧,沒有人知道的。再者說,沙漠這般大,對方如何能搜尋到咱們?”
老客聞言苦笑“爺,您可想的太簡單了。你仔細想想,那些盜匪能準確找到每一個商隊的蹤跡,靠的是運氣嗎?”
“不說草原的雄鷹,就是那些西域的王國、商賈,都是那草原的探子。咱們這批玉石才發出來,草原這邊的人隻怕已經聽到了消息。”老客眯起眼睛“虧得我帶領大家想要繞路而行,可誰知道竟然主動送到了人家的眼皮底下。”
“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心急了。”張北玄聞言苦笑,眼神裡充滿了無奈。
聽聞此言,老客搖了搖頭,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忽然頭頂一陣鶯啼撕裂長空,傳遍方圓十裡。
“不好,那是草原的海東青,趕緊將他射下來。”老客看著天空中的雄鷹,不由得麵色一變。
“太高了,根本就射不到。”張北玄聞言眯起眼睛,看向天空中的雄鷹,一顆心逐漸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