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後,我有事情差遣你去辦。”
張北玄融合了一隻骷髏死侍,唯有在殺戮中才會飛速變強,留在自己的身邊,隻會是拖累。
“遵命。”張北玄恭敬一禮。
“對了,你最好進入軍中,為我大隋駐守邊疆。東突厥年年劫掠邊疆,高麗也是每年秋季便叩關而來,你若想武道有所成就,還需軍中走一遭。”朱拂曉似乎想起什麼,吩咐了對方一句。
聽聞此言,張北玄麵色恭敬的點點頭“多謝公子指點。”
“白五在東,那你就去西吧。就去玉門關!”朱拂曉眯起眼睛。
“公子是對玉門關守將不滿,想要在下奪了玉門關大權嗎?”張北玄心中一動,閃過一道念頭,但卻沒有問出聲來,隻是靜靜的揣摩著朱拂曉的念頭。
朱拂曉若知道白五此時所思所想,隻會笑掉大牙,他叫白五去玉門關,不過是想要在玉門關有所建樹。
日後一旦大隋當真亡族滅種,還能阻擋草原大軍的入侵。
二人一路悠悠,順著水路來到洛陽,此時已經是冬至時節,河水即將結冰。
洛陽的冬天在這個時代也同樣的冰冷,河水即將凍結,寒風已經冰冷刺骨。
朱拂曉躺在扁舟上,磨滅著骨骼上的雷電,一邊祭煉著魔法石。
回到洛陽城外的小築,朱拂曉打發走了張北玄,看著天地間枯黃的葉子,他想起了薛已。
“還是不去打擾了!”朱拂曉搖了搖頭。
他雖然救了薛已的命,當初想著叫薛已做自己的護衛,但自從知道那個女人懷有身孕之後,便熄了這個心思。
薛已既然厭倦江湖,他當然沒有叫薛已繼續蹚渾水的心思,他終究不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洛陽城
大內深宮
天子看著手中密信,眼神裡露出一抹思索“薛已竟然突破至宗師之境,想不到當年那個文弱書生,竟然有這般造化。”
“陛下,薛已與兵家傳人白五在兵營裡呆了七年,這薛已確實是資質不凡,得了白五傳授的兵家本事後,七年時間竟然突破至宗師之境,所以才能在楊素的迫害下活下來。”大太監低垂腦袋。
“嗬嗬,朕的新科狀元倒是好本事,楊素幫了朕大忙。”楊廣眯起眼睛“傳召薛已,就說朕明日要見他。這可是一位宗師好手,是威懾五姓七宗的利刃。”
“當真是意外之喜,誰能想到當年的棄子,竟然自己成了氣候。”楊廣翻看著案幾前的文書,薛已這些年的所有過往皆曆曆在目。
洛陽城
碼頭前
身穿粗布麻衣,被毒辣太陽曬得黝黑的薛已,此時扛著一袋糧食,此時在碼頭上走著。
汗水順著額頭留下,打濕了布滿了灰塵的麵孔,破舊的衣衫上充滿了補丁。
誰能想到,當年邊關處號稱不死先鋒的大將,竟然在洛陽的一座碼頭前討生活?
最後一袋糧食裝卸完畢,薛已拿著手中竹籌,來到了碼頭不遠處的一個桌子前。
桌子前坐著一個喝著茶水的中年男子,在案幾上擺放著茶樹,還有一大盤的銅錢。
在中年男子身邊,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師爺。
“李爺!”薛已來到那管事的身前,交出了手中十二根竹籌。
“薛老五,這是你的工錢。”師爺拿著賬簿,撥出一百二十枚銅錢,然後放在了案幾上。
此時喝著茶水的李爺笑了,自那銅錢中撥出二十枚“薛老五,這是你的工錢。”
薛已看著身前的二十枚銅錢,臟兮兮的麵孔越加陰沉。
那中年管事拿著棍子,大搖大擺的將一百枚銅錢劃拉入懷中。然後看著動也不動的,低著頭的薛已“愣著乾嘛,領了錢就趕緊走人。”
薛已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露出一抹討好之色“李爺,小人家中新誕生了一個帶把的。二十個大錢實在是不夠一日開支,不知李爺能否開恩……。”
“滾!快滾!”李爺手中茶盞摔落在案幾前“你家幾口人,吃不的上飯關我何事?再不滾以後不用來了。”
薛已聞言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李爺,那一雙臟兮兮的麵孔上,眸子卻是清澈明亮,猶若是一把刀般,狠狠的刺入了李爺的心中,叫其呼吸不由得一滯,口中的狠話也戛然而止。
“你乾什麼?這可是李家的碼頭!”李爺此時心臟狂跳。
薛已沒有說話,隻是拿起那二十枚大錢,轉身離去。
“這狗賊好凶悍的眼神”李爺看著薛已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深吸一口氣,癱軟在座椅上,有些惱羞成怒“呸,明日不要叫他來了。”
他心中惱怒自己竟然被一個泥腿子給鎮住,在眾人麵前丟了臉,此時一抹戾氣在眼底開始醞釀。
“是!”下屬恭敬的道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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