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妖言惑眾。本來我還在找你,今日既然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那便將你一並拿下。”楊玄感冷笑
“來人,給我將這小子拿下。”
“慢著!”
裴不尦自朱拂曉身邊走出,對著楊玄感一禮“大公子,我這朋友喝多了,到處說胡話。可否看在在下的麵子上,饒恕了其罪過?”
麵對著暴怒的楊玄感,裴不尦竟然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看在你的麵子上?”楊玄感冷冷一笑“你不行!你有什麼麵子?若是你爹裴矩在此,我自然要給其麵子。”
朱拂曉看著裴不尦,心中詫異的很,想不到裴不尦這豪門公子哥竟然主動站出來幫自己扛禍。
可惜,裴不尦雖然與楊玄感是同一代人,但雙方差距太大。
楊玄感今年已經是而立之年,比裴不尦長了十多歲,雙方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楊玄感可是已經與裴矩等人同殿為臣了。
“大公子,在下李建成,這廂有禮了。”李建成麵色變了變,連忙自屋子內走出,對著楊玄感行了一禮。
今日之事,彆人可以不出麵,但朱拂曉是他李建成的客人,這件事他李建成躲避不開。
李建成要是不出麵,日後傳出去,他如何混?如何招攬手下?
“李建成!”看著李建成,楊玄感眉頭一皺。
與裴不尦不同,李建成身後的太原李家,可是與尚書公楊素的同盟戰友。
“不知大公子能否看在在下薄麵,莫要降罪我這兄弟。”李建成躬身道。
若是常日,李建成開口,同為關隴門閥,楊玄感自然要給三分薄麵。但今天柴紹設計在前,為了設計楊玄感,不惜親身犯險,將自己都搭進去了,可見其對這藥效何等自信?
“不行。李紈與這狗賊,我要定了!”楊玄感麵色冰冷“還不動手。”
一言落下,眾侍衛如狼似虎,向著李家班撲了過去。
戲台上
李紈麵色冰冷,手中長槍如龍“已經有人傳信太子,咱們暫且拖住。”
“殺!”
“殺!”
大堂內頓時一片混亂,雙方廝殺在一起。
不論李紈也好,還是李家班主也罷,自從黃梅戲火爆之後,就心中已經有所預料今日之劫。
縱使今日不是楊玄感,明日也會有彆的權貴。
“大公子當真這般一意孤行,不給在下麵子?”李建成看著下方堂中打成一團的眾人,不由得麵色難看下來。
“你不行!要是你爹李淵或者是李神通在此,我自然也給麵子!”楊玄感冷笑。
今日也不知為何,心中竟然前所未有的激動,隻覺得無儘豪邁在心中升起,便是天下乾坤都被踩在腳下。
此時有侍衛如狼似虎,徑直向朱拂曉朱拂曉撲來。
“找死”
朱拂曉麵帶冷色,手中酒杯內酒水飛出,刹那間化作一道道冰錐,鋪天蓋地的向那侍衛射去。
冰錐鋪天蓋地,猶若是箭矢,那侍衛拔刀格擋,終究是擋不住那密密麻麻的冰錐,刹那間死守,被冰錐射的千瘡百孔。
“朱兄,你這是何等手段?”裴不尦就站在朱拂曉身邊,看著朱拂曉隨手一潑,那酒水就化作鋪天蓋地的冰錐,一雙眼睛都直了。
如此手段,聞所未聞。
一邊的李建成宇文化及等人也是瞳孔一縮,目光裡露出一抹不敢置信。
沒有回答裴不尦的話,朱拂曉正要動手,給楊玄感一個教訓,了了今日之事,卻忽然隻聽一道冷笑響起“嗬嗬,尚書府好大的威風。”
聲如驚雷,整個酒樓震動,房梁上的灰塵唰唰灑落。
一言出,大堂內一片寂靜,就連下方交手的眾人,也不由得停下動作。
那聲音豪邁,充斥著一股難以言述的氣概,猶若金戈鐵馬,無儘殺機伴隨血海濤濤,向著眾人席卷而來。
依稀間似乎有一種粘稠的血腥味在口鼻間逸散。
“誰!”
眾人俱都是齊刷刷的向那包廂看去。
敢在這個時候開口,插手得意樓事端的,絕非尋常人物。
眾人齊刷刷的看著那門房緊閉的大門。
隻聽一道罵聲響起“當真是晦氣,老子花了幾十兩銀子,為了看這黃梅戲,可誰知竟然遇見這等事情,當真是叫人心情糟糕。”
那聲音猶若是雷霆,震懾乾坤邪魅,楊玄感動作一滯,目光蕩漾起層層漣漪,就連體內的藥效都被暫時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