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超乎想象。
“好在萬幸,老祖沒有受到驚擾,不曾打擾到老祖蛻變,實乃不幸中的萬幸。”宇文述看向棺槨中沒有絲毫變化的自家老爹,上前去觀察了一會後沒發覺任何變化,方才暗自裡鬆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老爺,山上發現了痕跡。”
宇文述麵帶冷色“你在這裡守著,老祖的屍體重於一切,切不可給任何人可乘之機,我去山頂看看。”
宇文成都也知道老祖屍體的重要性,聞言二話不說抓住了腰間的長刀,靜靜的守護在宇文述的身前。
就在宇文述剛剛走出墓穴不久,宇文成都忽然聽聞身後聲響,待其回身望去,隻見棺木內中的老祖猛然睜開眼,目光中露出一抹痛苦的掙紮“吃……吃……吃……”
宇文盛睜大眼睛,努力想要表達什麼,可惜終究是不曾開口說出來。
下一刻整個人就像是被點燃的紙片,化作了一點點灰燼在石室內飄散。
“老祖!”見此一幕,宇文成都驚得心神顫抖,下意識去伸手抓住那滿天灰灰。
可惜,那滿天灰灰就像是握不住的流沙,自宇文成都的指尖溜走。
待到灰塵散儘,一滴金黃色的血液,隻有拇指肚大小,閃爍著一道道璀璨金光,懸浮於棺槨之中。
然後空氣裡溫度驟然升高,棺槨猶若是蠟像般融化,變成了滾燙的岩漿,緩緩的流淌而下。
哪滴血液,就像是金色的小太陽般,照射的宇文成都血脈沸騰,猶若滾燙的開水。
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自血脈中升起,那股渴望近乎於生命的本能直覺,然後隻見宇文成都猛然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那金紅色血液。
隻見那金紅色血液順著宇文成都毛孔,向著其體內滲透了去,接著宇文成都周身迸射出萬丈金光,然後整個人便摔倒在地,在無聲息。
山巔
宇文述與眾侍衛來到了山頂,看著那滿地的石粉,以及無數的印記,還有一個人腰粗細的大窟窿,整個人麵色陰沉了下來。
這窟窿與石室內的窟窿一般無二。
“取一隻貓來。”宇文述麵色陰沉的道了句。
侍衛領命而去,不多時抓了一隻山貓,然後被宇文述扔入了洞穴內。
“走,隨我下去看看。”宇文述又下山,與眾人一道回到墓穴,來到了宇文家老祖的洞穴內。
然後眾人便看到了暈倒在地的宇文成都,以及宇文成都身邊化作乾屍的狸貓,以及棺槨中空蕩蕩的灰塵。
見此一幕,宇文述麵色大變,連忙走上前去蹲在宇文成都身邊,拍打著對方麵孔“成都,快點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是任憑宇文述如何招呼,隻見宇文成都陷入沉睡,遲遲不肯醒來。
觸及宇文成都的肌膚,猶若烙鐵一樣,滾燙的厲害。
宇文述手掌劃過宇文成都的衣衫,隻見其身上牛皮甲,蠶絲衣衫,儘數化作了灰灰。
宇文述心亂如麻,對著侍衛道“取雪水來。”
不多時,有侍衛取來一大桶冰雪,然後宇文述接過冰桶,直接扣在了宇文成都的身上。
隻聽滋啦聲響,猶若燒紅的烙鐵遇見了冷水,雪水飛速融化,陣陣白霧升空而起,向著四麵八方逸散了去。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可如何是好?”宇文述看著眼前一幕,頓時心亂如麻,縱使他經過無數的場麵,可此時這般著實不曾見到過。
人的溫度怎麼會這般高?
除非是激發了血脈。
“血脈?血脈!”宇文述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瞳孔不由一縮“來人,給我看守好祖墳,不許再有半分紕漏。”
當東方第一縷斜陽出現在天邊,朱拂曉回到了院子裡,美滋滋的正要往回走,卻看到了站在院子中的一道人影。
“李兄怎麼在這裡?”看著那熟悉的背影,朱拂曉一愣,目光裡露出一抹愕然。
這大清早的,李建成在這裡作甚?為何來到自己的屋門外?
“聽朱丹說,兄弟去晨練了?”李建成轉過身,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眼神裡露出一抹莫名之色。
聽聞此言,朱拂曉不動聲色道“整日裡讀書終究是對身體不好,今天早起便想著起來鍛煉。”
李建成一雙眼睛打量著朱拂曉,然後看到了朱拂曉鞋子上沾染的石粉,還有積雪,不動聲色道“為兄之所以來此,是有件好事想要與兄弟分享。本想昨夜通知你,可昨夜我與獨孤兄弟等人飲酒太晚,所以回來的遲了,不得已今早趕來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