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到了朱拂曉眼中的疑惑,劉勝解釋了句“朱兄在白鷺書院與權貴子弟鬥法,咱們都不是瞎子,可都看在眼中了呢。但凡心有宏圖之輩,都絕不會屈居於世家的麾下,做一個被人呼來喚去的狗。咱們寒窗苦讀十幾年,是為了做人來著。”
“諸位投靠我,我自然沒有不接納的道理。”朱拂曉笑著喝了一口茶水“這樣吧,明日洛陽城禾雲樓我做客,宴請諸位兄台。”
禾雲樓是武士彠的產業,與朱拂曉也是老熟人,他當然要照顧老熟人的生意。
“好,今日我便與諸位同窗約好,咱們明日在禾雲樓共商大計。”劉勝拍掌笑著道“想要與五姓七宗較勁,咱們寒門必須要抱團。咱們可是將希望放在朱兄的身上了。”
劉勝與朱拂曉談論了一會,然後轉身告辭離去,留下朱拂曉站在庭院內不語。
“哥,你當真要和五姓七宗的人死磕到底?”朱丹從竹樓內走出,眼睛裡滿是擔憂。
“你哥我就是一個吃不得虧的性子。誰敢惹我,我就要誰的命!”朱拂曉麵帶溫和的笑容“不如就先拿楊素開刀。朝堂中楊素乃五姓七宗的領頭羊,是五姓七宗推舉出來對抗天子的領袖,我將楊素弄死,日後朝堂中勳貴群龍無首,正是我等寒門士子補空缺的時機。”
楊素一死,天子必定清洗朝堂,將楊素一黨連根拔起。可是朱拂曉如何穩妥的叫自家士子補了空缺,而不被人鑽空子摘了果實?
“六品以上的官職是彆想,先將那些真正投靠我的士子,安插在各部的底層,但卻關鍵、實權的位置。”朱拂曉手腕敲擊腰部“既然想要開山立馬,那就要將所有人組織起來,形成一個嚴謹的組織,要有屬於自己的產業。”
“小妹,咱們去逛街。”朱拂曉喊了一聲,拉著自家小妹,雇傭了一輛馬車,然後兄妹二人就去了洛陽城閒逛。
馬車走過洛陽城的每一條街道,朱拂曉打量著洛陽城的中心之地,在這寸土寸金的洛陽城,想要置辦一處買賣,實在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老爺,前麵就是禾雲樓。”車夫驅趕著馬車,一雙眼睛看向遠處三層高的酒樓。
酒樓人氣爆滿,此時雖然是上午十點左右,但卻已經賓客滿座。
“就在禾雲樓停下。”朱拂曉吩咐了句,然後扶著朱丹下了馬車,徑直向禾雲樓而去。
“客官,裡麵請。”小二主動上前招呼了一聲。
“叫你們大掌櫃過來,我要見大掌櫃。”朱拂曉道了句。
見朱拂曉氣度不凡,不像是鬨事的,小二點點頭“爺裡麵歇著,小人這就去為你找人。”
朱拂曉被小二安排坐在大堂,瞅著大堂內的酒客,朱拂曉心中思緒飄忽“洛陽城寸土寸金,想要購置產業,根本就不可能。沒有人會賣酒樓。”
就像是在後世的二十一世紀,沒有人會去賣自家北京城二環的王府一樣。
“喲,不知這位貴人打那來,找小的有什麼事?”一個四十多歲,帶著笑臉,滿身肥肉的掌櫃恭敬的走過來,然後道了句。
“武士彠東主可在?”朱拂曉問了句。
“客官認識我們東家?”掌櫃聞言一愣,然後連忙道“東主去太原運貨了,恐怕還要半個月才能回到洛陽。”
“我叫朱拂曉,你給大東家發一封書信,就說我有一個大買賣想要談。”朱拂曉麵色慎重道
“一個叫武家富甲天下的大買賣!”
“小人記下了。”掌櫃掃了朱拂曉一眼,不敢有絲毫怠慢。
眼前青年雖然穿的是粗布麻衣,但那股氣度他生平僅見。
“明日禾雲樓我包下了,這是三百兩銀子的訂金。所有的好酒好菜,儘管上來招呼。”朱拂曉吩咐了句。
“小人遵命。”掌櫃笑眯眯的點頭應下。
身為迎來送往的掌櫃,他這一雙眼睛是火眼金睛,什麼人沒見過?
朱拂曉絕不是平常人。
“好酒好菜儘管上,在下餓了。”朱拂曉看著掌櫃,摸了摸四處打量的朱丹腦袋。
“爺您稍後,小的這就去準備。”掌櫃的手腳麻利收下訂金,然後快步離開。
酒足飯飽之後,兄妹二人在掌櫃相送下離開酒樓,朱拂曉此時腦海那模糊朦朧的計劃越加清晰
“造紙術!”
“沒有人能拒絕得了雪白的a4紙。這可是劃時代的東西!武士彠還有半個月才回來,我利用魔法將造紙術鑽研出來,時間還來得及。隻要武士彠不是傻子,一個造紙術的配方,置換一個禾雲樓,他就不會拒絕。”朱拂曉心中有了思緒,陪著朱丹在洛陽城閒逛起來。
朱丹太久沒有下山了,倒是叫朱拂曉心中充滿了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