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速速查明究竟發生了什麼!”楊廣對著侍衛嗬斥一聲,然後就見侍衛快速離去。
打發走侍衛,楊廣麵色陰沉的站在太醫院外,整個人的目光裡充滿了冰冷的殺機“麻煩大了!”
敢對朝廷動手,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若叫朕知道是誰下的黑手,定要將其千刀萬剮。”楊廣聲音裡充滿了冰冷。
群臣站在一邊小聲議論紛紛,看著麵帶怒色的楊廣,隨即低頭不敢言語。
張須駝可是堂堂一品大員,竟然遭受這般劫難,那賊人果然膽大包天,將這蒼穹都要給捅破了。
吱呀~
一聲響動,屋門打開,十幾個太醫麵色如土的自門內走出。
“如何了?張太守可曾醒來?”楊廣連忙上前問了句。
眾位太醫身軀瑟瑟,紛紛跪倒在地,那太醫令哭喪著臉道
“陛下,張將軍遭受重創,五臟六腑皆已經生機微弱,功能近乎喪失,全靠一股奇妙的生機吊著,隻怕那生機消散,就是張太守命喪之時。這般傷勢,絕非凡人能夠醫治,還請陛下恕罪啊!”
“陛下,張將軍筋骨寸寸斷裂,五臟六腑被人生生震碎成幾瓣,此等傷勢就算醫聖仲景、扁鵲來了,也隻能乾瞪眼啊!”
“陛下,非臣等不儘心儘力,實在是無能為力啊!此等傷勢已經非凡藥可救治!”
“……”
眾位太醫汗如雨下,跪伏在地不斷叩首乞饒。
“混賬,朕養你們有何用?”楊廣聞言大怒,眼神裡滿是火氣“來人,給這將這群廢物拖下去……。”
“父皇止怒,眾位太醫已經儘力,不可苛責。”卻見楊昭一步上前跪倒在楊廣腳下“兒臣舉薦朱拂曉,此人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神通,若將朱拂曉喚來,必定能將朱拂曉救活。”
“朱拂曉?”楊廣一雙眼睛看向太子,第一眼就察覺到了太子的周身氣機不對勁“皇兒,你這?”
“父皇,孩兒脫胎換骨洗毛伐髓,便是朱拂曉施展的手段。”楊昭連忙道了句“孩兒暗疾儘去,現在恢複了。”
“果然如此?”楊廣聞言頓時眼睛亮了。
楊昭恭敬道“是朱拂曉出手。”
“速傳朱拂曉!”楊廣吩咐了句,然後拉著楊昭手臂來到一邊,目光灼灼道“說說,怎麼回事?”
朱拂曉在翰林院打掃書籍,忽然隻聽門外傳來一道喧嘩,伴隨著急促腳步聲響,一陣氣喘籲籲的聲音傳來“天蓬!天蓬!宮中有人來了,宣你去見駕。”
朱拂曉聞言一愣“也不見有什麼事,見駕作甚?”
心中奇怪,卻也放下手中事情,趕緊走了出去。
“你就是新科狀元朱拂曉?”門外站著兩個汗水打濕的士兵。
“就是在下……”
“隨我來!”
不等朱拂曉說完話,二人一左一右,架起朱拂曉便往外走“沒時間和你解釋,趕緊上車吧。”
二人將朱拂曉塞入車中,然後拚了命的驅趕馬車,在洛陽城中奔馳。
虧得是權貴居住之地,街道寬敞,乃是青石鋪就。
上了車後,才見一個侍衛擦著額頭汗水“朱大人,咱們兄弟失禮了,今日之所以無禮,實在是陛下傳召,此乃十萬火急之事,不敢有絲毫耽擱。”
一邊解釋著,馬車已經到了太醫院外,然後停了下來,侍衛看著朱拂曉“大人上我的背上,咱們快快去吧。”
“不必,你二人在前麵帶路就是,我的速度並不慢。”看著侍衛身上打濕的汗水,朱拂曉推辭了句。
侍衛見此不再多說,免得囉嗦了耽擱時間,隻是道了句“朱大人一定要跟緊了。”
說完話二人絕塵而去,速度奇快無比,不比後世的運動員差。
朱拂曉輕輕一笑,魔法加身,猶若落葉般,緊隨在侍衛身後。
見到朱拂曉動作,侍衛眼睛亮了,然後又快了一籌。
待到太醫院外,朱拂曉遙遙的便看到了火燒火燎的太子楊昭,以及那麵色陰沉的滿朝文武。
“莫要多說,隨我來吧。”楊昭二話不說,直接拉起朱拂曉的手,向著太醫院內奔去。
同一時間
一批批烈馬奔馳出了洛陽城,沿著張須駝所過之處,終於發現了伏殺之地,看到了尚書公楊素的屍體。
“天大的禍事,尚書公楊素竟然死在了這裡,簡直是天大的禍事!”左右翻看打量一番,不論如何辨認,都是楊素的屍體後,那追查的士兵嚇得腿都軟了。
這可是尚書令啊!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尚書令!
今日死了楊素,明日是不是要死天子?
天真的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