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管事一路匆匆忙忙趕回去,獨孤僧達聽聞消息後,不由得眉頭皺起“這小子果然有點手段,那酒樓內必然有暗室。咱們暫緩行動,先派人暗中將密室找出來。”
時間匆匆,寒冬彈指即逝,轉眼年關將近。
獨孤僧達沒來得及找到朱拂曉破綻,突厥使者、韋室使者、高麗使者卻是進京了。
草原各族俱都是派遣使者,帶來了草原的特產。
當朝天子閉關,負責招待草原使者的重任,就要落在太子楊昭的身上。
太子楊昭為首,滿朝文武為輔,眾人齊聚金殿內,雙方各自分彆落座,大殿中擺滿了各色美食,載歌載舞美人如玉。
“太子殿下,好肉好舞,豈能無酒?”東突厥使者看著身前案幾上的水壺,對著上首的楊昭道了句。
楊昭聞言一笑“載歌載舞,豈能無酒?”
對著身邊的管家道“給各位大人上酒!”
玉壺光轉,一隻隻酒壺被端入大殿,置放於案幾上。
“好濃鬱的酒香,不說酒香十裡,但數十米還是要的!”突厥使者看著案幾前的玉壺,目光裡滿是詫異“微臣來到洛陽也有十幾次,卻從未見過如此美酒。”
說到這裡,連忙端起酒盞,向杯中倒了一杯。
此時滿朝文武聞著那酒香,連忙伸出手去倒酒,待看到那清澈的酒液,不由得俱都是紛紛驚呼出聲
“這是酒?怕不是清水吧?”
“酒水怎麼會如此清澈?”
“這果然是酒?”
“……”
大殿中一片嘩然,眾人看著身前案幾上那酒杯,俱都是露出了一抹驚疑之色。
這酒香比那濁酒何止濃鬱了十倍?
眾人心中驚疑,連忙伸出手去端起酒盞喝了一口,然後各種讚歎不絕於口。
如此美酒,實在是聞所未聞。
大殿中
禦史中丞王翔,看著手中清澈的酒水,還有口中那綿長的酒勁,整個人不由得麵色陰沉到了極點“麻煩大了!王家的酒液隻怕要砸在手裡!”
王家是大隋賣酒的大戶。
“殿下,如此酒液怕不是傳說中的玉液瓊漿,也不過如此罷了。”李建成忍不住誇讚了一聲。
“哈哈哈,諸位愛卿既然喜歡,那就多飲一點。”楊昭哈哈大笑。
“陛下,如此美酒,臣以前竟然聞所未聞,不知是自何處得來?”宇文述問了句。
“洛陽城中有座禾雲樓,這酒就是禾雲樓東家送來的,已經被選定為宮中禦酒,諸位愛卿且一道滿飲此酒。日後若有需求,儘管去禾雲樓購買就是了。”楊昭開始光明正大的為朱拂曉做生意。
此言落下,殿中群臣俱都是麵色一變,然後不再言語。
禾雲樓早就入了大家的耳中,眾人對這個名字豈能不熟悉?
“禾雲樓?”獨孤盛眉毛一挑“竟然是這家酒樓?”
眾人心中念頭轉動,那邊突厥等各族使者俱都是哈哈大笑“如此美酒,定當暢飲。”
朱拂曉的白酒終究是出了名,太子在大宴群臣,接待突厥使者之時,白酒之名轟動洛陽。
禾雲樓爆滿,滿座賓朋座無空席。
白酒被人稱作玉液。
走的是高端路線,一壇酒水要十兩銀子,也就是十貫錢。
即便如此,對於整個洛陽城來說,依舊是供不應求。
上至大內深宮,下至王公貴族,俱都將淡薄無味的濁酒換成了白酒。
彆的不說,光從賣相上來說,白酒清澈透明,就甩了那濁酒幾條街。
尤其是草原等異族,這群胡商最是富裕,整個禾雲樓日日夜夜爆滿,來往者大半都是胡商。
實在是美酒太好了,就算洛陽城中各家權貴,此時也是暗中派人購買一些,躲在屋子中偷偷喝酒。
“如此美酒,禾雲樓日進鬥金也不為過。尤其是那草原胡商,購買的酒水都以車載鬥量,每日黃金進項怕不是要有五百兩黃金。”獨孤盛坐在書房中,身前炭火在燃燒,一雙眼睛看向桌子上的信報,露出了沉思之色。
“獨孤雀呢?將獨孤雀給我叫來。老夫要是沒有記錯,獨孤雀似乎與朱拂曉有過交情吧?”獨孤盛看向門外仆役。
禦史中丞王翔的府邸
此時眾人彙聚一堂,一壇酒水擺放在大堂中央,眾人俱都是盯著身前酒水,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區區一個賤民,也配享受如此氣數?不如奪了他的酒坊,盜了他的酒方,如此一來我王家的酒液在無敵手,日後整個大隋所有人都要喝我王家釀造的酒水。憑我王家的實力,足可將這生意擴大百倍。”
“不錯,朱拂曉此人不過一介平民罷了,也配享受如此好東西?自從這玉液出世後,洛陽城中的生意去了五成,都被那玉液搶走了。”一個王家管事恨得咬牙切齒。
就算朱拂曉賣的是高端路子,但剩下那群苦哈哈,能買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