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曉麵色如常,一邊的秦瓊與韓擒虎俱都是麵色有些微變,在其身後三千大軍更是麵色如土,士氣全無。
錯非這一路上火與血的曆練,隻怕場中眾人早就散了。
“大帥,要不然咱們先撤?暗中憑借地勢,製衡他這五萬大軍?否則拚殺起來,咱們這三千大軍連水花都打不起來。”韓擒虎有些做坐不住了。
這可是五萬大軍,殺都要將人累死。
朱拂曉麵無表情,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那五萬大軍“爾等替我掠陣,且看我殺穿他的大軍。”
朱拂曉縱身一躍,身軀猶若柳絮一般,輕輕飄蕩而起,落在了兩軍陣前。
暗幕天華結界施展開來,將朱拂曉周身護持住。
此時朱拂曉抬起頭看向了城頭的雄闊海“紫麵天王,且看我萬軍之中取爾首級。”
“大言不慚,老子就站在這城頭上,你若有本事便儘管殺過來就是。我若後退一步,就叫你爺爺。”雄闊海站在城頭破口大罵。
萬軍之中取人首級,瞧不起誰呢?
和誰倆呢?
朱拂曉笑了笑“十八死侍何在?”
“在!”
一聲整齊劃一的嗬斥,隻見朱拂曉身後不知何時出現十八個身穿黑衣,手持骨刀,頭戴麵具的黑衣男子。
十八個人身穿黑衣,動也不動,猶若是一尊尊雕塑,冰冷的麵具遮掩住表情,沒有人能看到那麵具下的麵孔。
即便是簡簡單單站在那裡,卻似乎有有一種無形的死亡力場散開,好像有千軍萬馬奔馳而過,似乎是那十八個人代表了死亡,代表了一切生死之力的歸宿。
所有目光看到那十八死侍的人,都似乎在十八死侍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命數,看到了自己的命運。
那十八個人,就是眾生的歸宿。
看著那十八個奇怪的人影,後方韓擒虎瞳孔緊縮,眼神裡露出一抹凝重“是他們!這一路走來,跟隨在暗中的朱拂曉親衛。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十八個護衛的出手。”
“殺!”朱拂曉一聲令下,十八死侍無懼生死,明明隻有十八個人,卻偏偏衝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浩浩蕩蕩的向著那五萬大軍殺了過去。
“放箭!”
鈴鼓聲響,接著鋪天蓋地的箭矢,猶若是遮天蔽日的蝗蟲一般,向著十八死侍以及朱拂曉射了過去。
朱拂曉麵無表情,依舊自顧自的走著,所有箭矢靠近其周身三尺,似乎是撞到了一層屏障一樣,紛紛彈了回去,墜落在地。
那十八死侍麵無表情,手中骨刀化作一片刀花,所有箭矢靠近其周身三尺,便被骨刀格擋開來。
箭矢鋪天蓋地,卻無法阻擋十八死侍分毫,不過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十八死侍已經衝到近前,撞入了五萬大軍之中。
沒有血流成河,沒有橫屍遍野。
骨刀過處,黑煙繚繞,所有被骨刀斬殺的士兵,此時其精氣神、血肉化作了一道黑煙,向著十八死侍的身軀內鑽了去。
死侍過處,無懼生死,任憑那千軍萬馬的攻擊落在身上,將其身軀洞穿,刺出一個個口子,卻見那骨刀吞噬血肉,彈指間傷口愈合,那傷口中的斷刀、刀鱭紛紛被蠕動的肌膚彈了出來。
“這是什麼怪物?怎麼沒有血液?”一個將領手中長刀刺入一個死侍腹部,隻見死侍麵無表情,手中骨刀劃過了那將領的喉嚨,然後順路斬斷了刺入胸膛中的骨刀。
將領的精氣神被死侍吸收,斷在體內的長矛自動被蠕動的肌膚彈出,墜落在地發出道道聲響。
然後那傷口轉瞬愈合。
雄闊海手下的大軍,就像是一批批稻草,被一茬茬的收割下去。
“怪物!這是殺不死的怪物!這是殺不死的怪物!”
看著不死不滅,不流血、不受傷的十八死侍,那迎麵而來參與圍攻的士兵頓時慌了神,眼神裡露出一抹駭然。
無數大軍圍了過來,裡麵的人想要往外麵跑,外麵的人擁簇著想要衝過來殺敵立功,一時間整個五萬大軍亂成一團。
朱拂曉腳步邁出,憑空而立,腳下就像是有台階一般,邁過腳下的五萬大軍,一步一步腳踏虛空向城頭的雄闊海走來。
“放箭!給我放箭!”雄闊海嘶吼了一聲,猛然攥緊手中鐵棍。
“大帥究竟修行到了什麼地步?竟然能夠憑空而立,修為當真是不可思議,這是宗師能達到的境界嗎?”後方兩軍陣前,看著憑空而立,腳踏虛空的朱拂曉,韓擒虎眼睛裡滿是毛骨悚然
“大隋眾位宗師中,我從未聽人說起過,宗師能達到這般境界。”
s求一下訂閱哈。這日子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