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過整個大陣,沒有人在大陣內,所有人都去了大陣外休息,各路盜匪也是清點損傷。
趙元陽看著地上無數死屍,自袖子裡鄭重的將那黑色橢圓形物件拿出,然後小心翼翼的下了祭台,將那橢圓形的物件埋在了正中央的巨石下。
“嗬嗬,給我三日時間,百鬼夜行大陣便可上映日月星三光,下映九幽黃泉。”趙元陽冷冷一笑
“若能將朝廷十幾萬大軍儘數埋葬在這裡,我這天人種子或許能夠成熟。”
巨石陣外
杜伏威的大營內
隻見杜伏威雙手插在袖子裡,一雙眼睛看向遠處的巨石陣,通孔內露出一抹異色
“先天神物的氣機。”
“而且還是一種很強大的先天神物。”翟讓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隻見翟讓來到了杜伏威身前
“大總管不是有一隻先天玉身嗎?怎麼還在這裡羨慕彆人的先天神物?”
杜伏威瞟了翟讓一眼“先天神物誰又會嫌多?”
“聽人說你自獨孤閥得到的那件玉書,推測出了一件天人遺褪的下落?”杜伏威問了句。
“是有一件天人遺褪,不過那件天人遺褪關乎著太古魔神蚩尤,有太古巫族遺民鎮守。除非是派遣大軍征討,否則誰也奈何不得。”翟讓愁眉苦臉。
若能大張旗鼓的調兵遣將,玉書之事必然會泄露出去,到時候天下強者擁蜂齊至,那天人遺褪未必能落在他翟讓手中。
他翟讓雖然武道修為不錯,但這天下間頂尖高手實在是太過於多了。
翟讓與杜伏威關係不錯,畢竟杜伏威的軍師是太原王家的人,而翟讓的夫人與琅琊王謝二家關係都不錯。
當初翟讓搶親,將獨孤月搶上山,那玉書其實就是杜伏威的。
可惜被翟讓結了胡。
“我總覺得趙元陽不安好心,心中有一股悸動。”翟讓道了句。
“趙元陽沒道理為了咱們與朝廷正統做對,除非此事對他來說有天大好處。可我看不到他如何得利。”翟讓看向杜伏威
“隻要麾下鐵甲大軍保存,就算其餘的雜兵儘數折進去我也不心疼。在這世道,三條腿的蛤蟆難找,活不下去的兩條腿人到處都是。隻要打出旗號,隨便都可以拉起數萬人馬。”
趙元陽深夜祭祀祈禱,不斷血祭祭台下的黑色種子,伴隨著其祭祀,祭台下的種子散發出一股奇妙波動,那波動過處血霧儘數牽引拉扯而來,向著那種子滲透了去。
然後那種子與地下三百六十五塊巨石共振,誕生出一股微妙的感應,一絲絲奇妙氣機衝霄而起,接引傳說中的冥冥之地。
藏胎法界內
無儘白骨皚皚,在藏胎法界的最中央,死亡君主靜靜的屹立在哪裡,接受整個死亡世界本源的供奉。
整個死亡世界無數亡靈生物在遊蕩,天空中懸掛著一條黃色的河流,河流內倒映著一張張猙獰恐怖的麵孔。
在大地上,無數白骨骷髏漫無目的的遊走,憑借本能吞吐著天地間的一絲絲死亡之力。
就在此時,不知何時虛空一股莫名氣機擴散,冥冥中一點點玄妙氣機流淌,虛無中一股清風刮過,那清風逐漸變大,轉眼就化作了一個數十丈高,數丈方圓的龍卷漩渦。
憑借得猶若是死水的藏胎法界猶若是一塊石子墜落,落在湖麵上打碎了漣漪。
“咦!”藏胎法界的正中央,死亡君主忽然睜開眼,一步邁出空間扭曲,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那漩渦上方,俯視著腳下的漩渦。
透過漩渦的中心,死亡君主瞪大眼睛,他似乎在那漩渦中看到了充滿生機的人間。
那漩渦似乎是一個鑽頭、一個漏鬥,鑽頭了藏胎法界的世界屏障,盜取了一點點藏胎法界的氣機。
透過那微不足道的縫隙,死亡君主似乎看到了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正站在一座祭台上,口中念誦著恢弘浩蕩的祭祀詞語。
“這個世界本來沒有天地意識,但自從有了藏胎法界之後,就有了天地意識。眾生的念頭也就活了過來,化作了天地意誌。”死亡君主嘀咕著“沒有天地意誌,道門的術法神通自然也就是虛妄,那祭祀天地的儀式,也就隻是花架子而已。”
“但現在天地有了意誌,那祭祀的儀式便可以獲得天地意誌的感應,可以化作神秘之力為道人所用。就像是這個在藏胎法界上開的小小縫隙,對於整個藏胎法界沒有絲毫影響,但卻可以盜取一絲絲藏胎法界的法則之力。”
隻見那藏胎法界規則順著那縫隙投影出去,刹那間籠罩了整個祭台,然後向著周邊擴散,籠罩方圓三十裡。
然後方圓三十裡受到藏胎法界法則的改變,化作了人間鬼蜮。
“不可思議的儀式,不可思議的力量,簡直是不講道理。”死亡君主心頭念動,無數記憶傳入了朱拂曉腦海中。
大隋營帳內
朱拂曉正參悟禁咒,忽然無數信息流入腦海,驚得朱拂曉自修煉中醒來,然後讀取信息,麵色詫異“不可思議!世上竟然有如此不可思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