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在這裡?”張瑾回過神來,麵色茫然的看著身前眾人,腦海一片空蕩。
他分明記得,自己正在大陣內殺敵,已經做好身隕的準備,怎麼忽然到了大陣外?
“是大帥施展手段救了你,直接將你自大陣內拽出,憑空出現在咱們眼前。”袁天罡在旁邊道了句,然後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
“不知師弟施展的是何等手段,請恕為兄沒看清楚。”
“空間之力的一點應用罷了。”朱拂曉不以為然。
張瑾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然後再看看袁天罡,忽然麵帶羞愧之色“罷了,此次是我輸了,那洛陽、揚州之地,我天師道甘願拱手相讓,日後再不與青牛觀為敵。”
張瑾不是傻子,之前那一陣天旋地轉,自己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人抓走,自大陣外相隔數十裡憑空抓了出來,這意味著什麼,他心中再清楚不過了。
張瑾說完話對著朱拂曉鄭重一禮“我知道朱師弟神通廣大,還望師弟助破了那巨石陣,助我將鬼神取回來。那鬼神乃是我天師道數十年香火供養而出,實在是禁不起折損。”
朱拂曉聞言不置可否,而是看向李淳風與袁天罡“二位師兄可是還要在比試?”
李淳風看著朱拂曉“當然要比試。隻是若朱師弟出手,便無比試的必要了,在下甘拜下風,將那繁華之地拱手相讓。朱師弟神通廣大,該不會依仗神通欺負我吧?”
“呔,你這廝忒狡詐,朱師弟是我叔父收的親傳弟子,代表著我青牛觀的門麵,怎麼不能出手?”袁天罡聞弦知雅意,如何不曉得李淳風是想要擠兌朱拂曉,叫朱拂曉不出手。
袁天罡是何等老奸巨猾,又豈會如了李淳風的心意?
“朱師弟若出手,我看也不必比試了,我老君觀直接認輸就是。”李淳風很光棍的攤了攤雙手“隻怕到時候老君觀下眾位弟子心中不服。朱師弟修為超凡脫俗,已經處於九天之上,他要是出手,完全顯露不出你老君觀的手段。”
“唯有你我比試,才能顯露出老君觀與青牛觀的真正水平。”李淳風道。
“嗬嗬,朱師弟是我青牛觀弟子,便可代表我青牛觀出戰,你這套說辭就是完全不講道理。若你我兩家當真打起來,難道朱師弟還要袖手旁觀不成?他是我青牛觀的弟子,就有出手的理由。”袁天罡道
“不過,你若想不叫朱師弟出手,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李淳風連忙追問了句。
“將你老君觀的洛書與河圖借朱師弟參悟一段時日。”袁天罡笑眯眯的看著李淳風
“隻要你開口答應,此事就算成了。”
“什麼?要借我老君觀的洛書河圖……”李淳風頓時勃然變色。
俗語雲天下奇門出洛書,天下陣法出河圖。
這洛書河圖自太古流傳至今,乃是天下間所有奇門的源頭,是所有奇門的祖宗。
此乃老君觀真正的核心之密,立足之根本,常年藏在密地,不為外人所知。
就算是當初袁天罡以青牛觀所有道法,也不過是借來洛書一觀罷了,那河圖連樣子都不曾看到過。
如此可見洛書河圖的珍貴。
但是現在兩家道觀都供奉鬼神,當然知道鬼神的恐怖,未來鬼神才是主流。
誰掌握了鬼神,誰就掌握了未來天下修行界的命脈。
而想要供奉鬼神,香火便是重中之重。
想要奪得那最為繁華之地的香火,就繞不開朱拂曉這座大山。
當初朱拂曉彈指之間鎮壓鬼神的手段,二人親眼所見,朱拂曉還有克製鬼神的本事。
若是當真老君觀與青牛觀撕破麵皮,隻怕老君觀不是青牛觀的對手。
李淳風麵色變了又變,修行之路一步錯步步錯,一步落後於人,日後再想追趕難如登天。
“罷了,洛書河圖可以借朱師弟一觀,隻是我有兩個條件。”李淳風道
“第一,日後道統之爭,朱師弟不得對我老君觀出手。不,朱師弟日後要退出道統之爭。第二,朱師弟要掛上我老君觀記名弟子的身份。”
朱拂曉聞言看向袁天罡,卻見袁天罡大笑“第一個條件可以答應你,但是第二個條件休想。你若答應也就罷了,若是不答應,隻怕日後整個天下修士,皆要以我青牛觀為魁首。我青牛觀就是天下各大道脈的祖宗。”
李淳風麵色變了變,麵帶幽怨的看了袁天罡一眼“師兄,你可真的是會乘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