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世界唯一魔法師!
清河郡前主薄王忠。
乃是清河王家的旁係。
主薄雖然隻有正九品,但卻也是衙門中的真真正正實權人物,主掌糧食、馬匹、稅務、戶籍、巡邏等一應事物。
本來王忠主薄做得好好的,雖然官職不高,但卻也財運亨通,收錢收到手軟,各種銀錢不計其數,一年下來少說也能收個幾千兩銀子。
可誰知道為了對方朱拂曉,各大家族聯合起來給朱拂曉下馬威,他們這群好不容易在官府衙門中謀得前程的旁係卻是倒了大黴。
按理說大家聯合一起抵抗朱拂曉,隻要官府衙門運轉秩序崩潰,朱拂曉必然會服軟,然後登門賠罪,大家一起將朱拂曉給架起來,所有州府衙門大權被大家瓜分。
可誰知道朱拂曉竟然不講武德。
先是直接三個月不露麵,才露麵之後就直接軍事管製,然後大肆招聘各地識字之人,根本就沒有重新聘用之前府衙官吏的意思。
如此一來,王忠頓時坐不住了。若再耽擱幾天,朱拂曉將官府衙門的職位填滿,自己就算想要回心轉意也來不及了。
人家官位填滿,總不能再給你直接倒出來。
一州郡主薄之位,雖然看起來隻是一個不起眼的正九品,但確確實實是實打實的實權人物,每年進項無數,王忠除非是腦子壞掉了才會放棄。
州府衙門廣納人才,無數鬱鬱不得誌的窮苦士子,此時擁蜂而至,將整個州府衙門堵得水泄不通。
州府衙門對麵的酒樓上,十幾個人站在窗前,看著水泄不通的州府衙門,一個個俱都是麵色陷入了凝重。
前縣丞崔亮。
前主薄王忠。
前典吏杜江。
前巡檢長孫陽。
前驛丞裴如來。
前稅課司大使裴相公。
……
細數下來足有十七人,包含了前衙門內的所有實權人物。
此時眾人立於酒樓上,看著車水龍馬的州府衙門,俱都是麵色陰沉到極點。
“老崔相公如何說?”王忠看向了崔亮。
老崔相公指的是崔東柳。
“崔家府庫被盜,現在已經是焦頭爛額,各家掌權人又被朱拂曉直接關押了進去,本家已經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心思管你我?”崔亮眼神裡露出一抹焦灼。
“這朱拂曉不講武德,老夫在府衙混了二十多年,從未見過如此混不吝之輩。竟然絲毫不知審視時度,更不知與地頭蛇打好交道,反而直接強硬到底,如此人物實在是前所未見。”長孫陽有些牙花子疼。
朱拂曉要是當真下定決心不在啟用他們,而是重新招聘幕僚,他們也是麻爪,沒有任何辦法。
至於說使壞?
現在整個清河郡都軍事管製,街頭的盜匪、流民儘數不見了蹤跡,政績前所未有的清明,哪個敢使壞?
“咱們不能坐以待斃,若真叫他招聘到人手,咱們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指望家族補償咱們的損失,怕是異想天開。”崔亮深吸一口氣。
形勢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算不上給主家添堵了,大家都是泥菩薩過河,還是各顧各的吧。
要是家族當真占據優勢,大家自然不必說二話,拚儘全力支持家族行動。
但是現在各大家族被朱拂曉一頓王八拳給打的找不到北了,聯盟都被打的節節敗退潰不成軍,此時各大家族內部成員人心搖曳,各各都是自謀出路,私下裡有了自己的想法。
聽聞崔亮的話,長孫陽麵色有些難看“難不成咱們要主動向朱拂曉低頭不成?”
當初脫離縣衙的是你,現在又舔著臉主動登門的也是你,不臊嗎?
“還有彆的辦法嗎?”崔亮歎了一口氣“這是最後機會,咱們一起去登門賠罪。若真叫官府招聘到足夠人手,塵埃落定就無力回天了。”
聽聞這話,眾人默然不語。
“隻怕咱們主動拉下臉麵去低頭,人家也未必會接納咱們,反倒是會遭受一番折辱。”長孫明又道了句。
“斷然不會。”崔亮搖了搖頭“要知道咱們可都是在那個位置打磨了十幾年,從底層差役一步步爬上去,經驗老到對於諸般公事應心得手。一旦上手,要不了幾日便可叫清河郡恢複運轉。那些新人不過是識得幾個字的讀書人,隻會苦讀的書呆子,想要上手沒有半年時間休想。而想要將諸般工作使得指揮如臂,沒有個年曆練,更是難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