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世界唯一魔法師!
天要塌了!
裴牛站在那裡,伸出的手掌不斷顫抖,過了許久後才深吸一口氣“你明日便回去吧。”
這句話是對謝曉燕說的。
朱拂曉是什麼人?
從來都不肯吃虧的主。
訂了婚的未婚妻竟然和人有私情?
這則消息可以想象,一旦傳出去必然是驚天大怒,等候裴家的是朱拂曉雷霆之勢。
當年朱拂曉不過區區意氣之爭,便將獨孤家與江都王家儘數趕儘殺絕,更何況是現在?
“姑父……”謝曉燕顫抖著身軀,聲音哆嗦的看著裴牛。
“你這孽畜,跟我來吧。”裴牛沒有理會謝曉燕,而是對著地上的裴羅漢道了句。
裴羅漢不敢多說,隨著裴牛一路走出後院,來到前院大堂。
往來侍女、夥計看父子二人麵色不對,臉上喜色迅速收斂,連忙恭恭敬敬的問了一聲好。
“來人,給我將這孽畜綁了。”裴牛來到大堂,對著門前侍衛道了句。
夥計聞言麵色遲疑,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耳朵。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點上前,給我將這孽畜綁了!”裴牛又怒叱一聲。
夥計這回確定沒有聽錯,隨即二話不說,紛紛上前將那裴如來五花大綁捆束起來。
“跟我來!”裴牛扯著裴羅漢的身上的繩子,麵色陰沉的向著裴府外走去。
“爹,咱們要去哪裡啊?”裴羅漢跟在裴牛身後,腿肚子打著哆嗦。
“你這孽畜做下的好事,難道還要咱們全家為你陪葬不成?今日你無太守府請罪,任由太守發落,任打忍罰!”裴牛麵色陰沉的走在前麵。
裴羅漢聞言嚇住了,腳步頓住,卻見裴牛使勁一拽繩子,將裴羅漢拖拽個踉蹌。
“爹,朱拂曉那廝心狠手辣,可是會死人的!”裴羅漢急眼了“我可是您親兒子。”
裴牛麵色鐵青的拽著裴羅漢在街頭踉蹌掙紮的走過人群,聲音充滿了冰寒“你哥哥還是我親兒子,你姐姐是我的親女兒。你奶奶是我的親母親,你爺爺是我的親爹。全家老少三十一口,總不能因為你這畜生陪葬。”
“爹,朱拂曉是手段厲害,可咱們也不是泥捏的。此事既然木已成舟,何不雙方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裴羅漢忍不住道。
“將你交到太守府上,就是最完美的法子,免得你這精蟲上腦的家夥害了全家老少,叫整個裴家為你陪葬。”裴牛麵色陰沉“你若還是我兒子,就認下這樁罪過,為家中老少博一條活路,也不枉我父子情分一場。”
裴羅漢聞言沉默,也不再掙紮,靜靜的跟在裴牛身後。過了許久後忽然道了句
“當真有那麼嚴重?”
“未婚妻紅杏出牆,這等事情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忍受不得。若換做你,不叫對方家破人亡,你肯罷休?”裴牛隻是問了裴羅漢一句。
裴羅漢聞言沉默,此事不管放在誰的身上,都是奇恥大辱。
“朱拂曉怎麼會和琅琊謝家有瓜葛?是誰牽的線?”裴羅漢問了句“朱拂曉不過是一個莽夫,怎麼配得上曉燕表妹,謝家也是鬼迷心竅,竟然答應了這樁婚事。”
“聽人說是獨孤家牽的線。”裴牛歎了一口氣。
“朱拂曉弄死獨孤家老少七十二口人命,獨孤家還給對方牽線搭橋,果然是好人啊。”裴羅漢的聲音裡充滿了嘲弄。
“死的是獨孤家主家,獨孤家主家敗落下來,旁係一個個吃的滿嘴流油,不知有多高興。”裴牛深吸一口氣
“不管如何,都是咱們理虧再先,你這次若不能化解了矛盾,咱們清河裴家是徹底完了。”
一邊說著話,父子二人已經來到了太守府大門外。
站在街角處,遙遙看著太守府前的守衛,裴羅漢腳步頓住。裴牛手中繩索被裴羅漢牽扯,腳步頓住閃了一個踉蹌。
“你還有何話說麼?”裴牛站穩身形,轉過身來看向了裴羅漢。
裴羅漢不語,隻是跪倒在地,對著裴牛磕了三個響頭。
“是孩兒不孝,為家族帶來大禍,若有來生,孩兒定會結草報答父親的養育之恩。”裴羅漢眼眶紅腫。
裴牛腳步頓住,看著額頭紅腫的裴羅漢,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是為父對不住你,裴家沒有能力將你保下,叫你受了這等委屈。你可還有何未了心願?”
“我想吃娘做的蔥油餅。”裴羅漢失聲痛哭,鼻涕眼淚都流了下來。
裴牛不語,過了一會才拍著裴羅漢肩膀“你放心的進去吧,終有一日為父會為你複仇的。朱拂曉雖然強大,但卻也不能一手遮天。巫族、妖族、天人族還有太古遺留存在於世間,為父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其請出來,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