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朱拂曉?”
“沒錯了,我就是朱拂曉。你想要見我,直接來太守府衙門見我就是,何必在門外惹出那般大動靜。”朱拂曉沒好氣的站起身。
“你可莫要騙我!外麵不是說,那朱拂曉生的青麵獠牙虎背熊腰,長得豬剛嘴,五短身材,臉上全都是麻子,青麵獠牙像是一個恐怖的怪物……”謝曉燕腦袋有些短路,呆呆的道了句。
朱拂曉聞言苦笑“都是那些家夥胡說八道的。外麵的流言你也相信。”
“都坐吧,來到這裡就像是自己家一樣,莫要和我客套。”朱拂曉笑眯眯的道
“之前你在外麵的台子上,罵我可是罵的都要罵出花來,甚至於編排成了劇本,怎的現在真人當麵,卻如此拘束?莫非賢弟也是一個嘴炮,嘴強王者不成?”
看著拘謹的謝曉燕,朱拂曉打趣道。
謝曉燕聞言麵帶羞澀,腦袋都要埋到地縫裡“朱大哥,你卻是在戲弄我,看我出醜。”
背地裡說人壞話,卻被原主人看個清清楚楚該是何等的尷尬?
此時謝曉燕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都坐吧。”朱拂曉給謝曉燕倒了一杯茶水,將其請入上座。
謝曉燕小口喝了一碗茶水,略作平複情緒,然後看向朱拂曉,瞪大眼睛“朱大哥,咱們是結拜過得是不是?”
“不錯,是斬雞頭喝黃酒結拜過的。”朱拂曉想都不想的道。
“那我娘就是你娘是不是?”謝曉燕盯著朱拂曉“你將咱們娘藏在哪裡去了?可是叫小妹好生擔憂。”
謝曉燕不愧是古靈精怪的謝曉燕,轉眼便恢複了幾分天性。
“我已經派人去請了。”朱拂曉看向謝曉燕“本來我是想將夫人送回去的,可謝家田產被人瓜分,夫人無處可去,我也隻好勉為其難的將其留下了。”
說到這裡,朱拂曉看向門外“夫人應該到了。”
正說著話,謝夫人自門外走來“見過太守。”
然後目光一轉,看到了堂中喝水的謝曉燕與裴羅漢,不由驚得魂飛天外,身軀一軟徑直跪倒在地“大人饒命,他們還隻是孩子,懇請大人放過他們,民婦願意代替他二人接受一切懲罰。”
她還以為是朱拂曉出手將二人抓來的。
“娘!”謝曉燕看著謝夫人,不由撲了過去,抱住謝夫人,母女二人哭成一團。
“你們怎麼在這裡?”謝夫人麵色忐忑、難看。
“是我主動找上門來的。”謝曉燕哭啼道“孩兒聽說母親遭受厄難,如何能坐視旁觀?所以主動找上門來,想要將母親替換出去,孩兒任打忍罰。”
“可誰知道,我竟然與朱太守乃是舊識。”謝曉燕道。
上方朱拂曉看著抱成一團的母女二人,看起來猶若是一對靚麗的姐妹花,如今謝夫人也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看起來頗為青春靚麗,與謝曉燕八分相似,多了一股難以言述的成熟味道。
“謝夫人,曉燕以為我將你扣下,我卻是撞天屈。苦主如今既然找上門來,你便回去吧。”朱拂曉道了句。
“民婦不敢。民婦已經下定決心,日後留在太守府償還罪孽,豈敢離去?況且民婦如今已經無家可歸,既然被送到太守府上,日後民婦就是太守府的。除了這裡,奴那裡也不去。”謝夫人搖了搖頭。
“丫頭,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放人,是你母親自己不肯離去的。”朱拂曉慢慢站起身“人既然來了,那就好好敘敘舊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了。”
說完話朱拂曉轉身離去,留下堂中抱頭痛哭的母女二人。
時間匆匆,到了晌午之時,朱拂曉擺開宴席,宴請謝曉燕與謝夫人。一邊裴羅漢卻是被請下堂中,自然有下人安排吃飯。
說句實話,憑朱拂曉如今的地位,裴羅漢根本就沒有資格與他共同吃飯。
“朱大哥,我以後再也不說你壞話了。”謝曉燕端起酒水,與朱拂曉飲了一杯酒,麵色坨紅的道。
朱拂曉聞言不置可否“說我壞話也好,不說我壞話也好,對我來說並無區彆。”
“朱大哥,謝家那群老古董欺負人,奪了我父親留下的產業,您能幫我奪回來麼?我知道您威名蓋世,有這個實力的。”謝曉燕眨巴著眼睛,一雙眼睛瞪著朱拂曉,目光裡滿是期盼。
“我終究是個外人,清官難斷家務事,你謝家的事情,自然有你謝家的人主持,我卻沒有道理插手。”朱拂曉搖頭,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謝曉燕的請求。
他當初之所以和謝曉燕結拜,不過是看到一個有趣的靈魂而已。
眼下謝曉燕對他毫無價值,他當然不會為了謝曉燕,將自己陷入泥潭之中。
此事對他來說毫無好處。
若謝曉燕嫁給他,對他來說自然是責無旁貸,但現在雙方情絲已斷,他又如何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