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宗師見此哂笑一聲,然後縱身一躍出了驛站“諸位不去,那我就先去打頭陣吧。”
見到柴家宗師要走,客棧內眾人怦然心動。
先去雖然代表著危機,但卻也代表著最大的好處、最大的機緣。
“柴老弟,我隨你一道同去。”一道人影坐不住了,緊隨其後追了出去。
“長孫雀鍀,就知道你這老家夥坐不住了。”柴家宗師腳步一頓,對著長孫雀鍀笑了笑“咱們一道去搜刮好處,留下這群鼠輩吃咱們的剩吧。”
二人一路出了驛站,徑直到了太守府外。
看著太守府高高的院牆,二人圍繞著太守府走了一圈,然後踩好點,去旁邊的驛站內歇息。
太守府
後院大陣內
朱拂曉慢慢坐起身,輕輕的活動著周身筋骨“骨骼才剛剛形成,脆弱的很,還需要養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正常人骨骼。沒有了白骨身,日後我若是遭受魔咒反噬,日子難熬了。”
“不過白骨身雖好,但卻也太過於極端。全身上下全都是黑暗元素,日後隻能主修黑暗魔法,對我來說並無益處。如今拔出白骨身,我反倒是少了許多掣肘。”朱拂曉慢慢站起身,在屋子內走動。
像是一塊橡皮泥般躺在屋子內整整一百天,朱拂曉早就受夠了,錯非還有魔法咒語可以研究,奇門之術能夠鑽研,他整個人早就憋瘋了。
慢慢的走出屋子,朱拂曉一雙眼睛掃視著整個清河郡的氣機,然後眉頭皺起“這群盜匪該死。”
“我既然已經出關,這魔法陣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倒不如將魔法石的能量儘數抽調,替我調養身軀。”隻見朱拂曉腳掌一跺,下一刻魔法陣內鋪天蓋地的元素之力卷起,向著朱拂曉體內灌溉而來。
不分種類,不辨類彆,紛紛灌入了朱拂曉的身軀內。
短短一個時辰,整座大陣數萬塊魔法石的力量已經被朱拂曉抽調一空。
感受著院子裡吹過的寒風,朱拂曉緊了緊身上的衣衫“似乎又要過年了吧?”
“能夠活動真好。”朱拂曉在院子裡來回走動,眼神中充滿了喜色。
是夜
麵色疲倦的朱丹自院子外走來
看著站在庭院內觀賞星星的朱拂曉,不得身軀一頓,聲音裡充滿了驚“哥,你……你出關了?”
“你說呢?”朱拂曉沒有回答朱丹的話,而是以及繼續看著天空中的明月。
“哥,你可算出來了,清河郡真的撐不住了。”朱丹的聲音裡滿是委屈,此時心情放鬆,眼角有淚水滴滴滑落。
朱拂曉收回目光,看著雙目猩紅消瘦了一半的朱丹,嘴角掛起一個弧度“莫要哭,看哥哥給你出氣。”
“過來,今天和哥哥好生的喝一頓酒水。”朱拂曉自次元空間取出來當年的第一批佳釀,轉身走入屋子“咱們兄妹好酒沒有好生喝一次了。”
“哥,喝酒不遲,你還是出去收拾亂攤子吧。”朱丹站在院子裡沒有動,而是對著朱拂曉道“你若再不出手,清河郡隻怕當真要城破人亡了。那開屏箭梁師都果然是厲害,手中弓箭更是一等一的至寶,韓擒虎與秦瓊大哥被梁師都擋在門外回不得城池。多虧了袁天罡道長,否則咱們清河郡的城池怕是早就破了。”
梁師都再厲害,也隻能是一個人,無法分身。
他要是對付袁天罡,那邊的韓擒虎與秦瓊就會率領手下騎兵偷襲。他要是對付秦瓊,城上的袁天罡也不會乾看著。
而且袁天罡占據地利,周身沒有鐵甲軍牽製,龍珠威能開發的也比韓擒虎與秦瓊更甚,那梁師都的開屏箭竟然奈何不得袁天罡。
“不急,不差這一夜。”朱拂曉道。
“怎麼不急,多耽擱一會,不知要死多少人呢。”朱丹要拽他,卻被朱拂曉用結界蕩開“莫要拽我,我如今肉身剛剛恢複可以行走,骨頭還有點脆弱,受不得你的拉扯。你這般心急,不如先替我遞上帖子,就說我明日要在太守府接待各位宗師。”
朱丹聞言動作一頓,疲憊的眼神裡充滿了亮光“你等著,我這就去。”
說完話朱丹蹦蹦跳跳遠去,身形前所未有的放鬆。
對她來說,清河郡的基業不算什麼,丟失了也就丟失了,但自家兄長閉關卻叫她擔心的要死。
幾個月不吃不喝,就連骨頭都沒了,換做誰能不著急?
朱丹去了,朱拂曉站在院子裡,靜靜的依靠著柱子喝著酒水。
兩個時辰後
一道微不可查的破風聲響起,兩道身穿黑衣的人影,悄然落在了院子內。
“這就是朱拂曉閉關的院子嗎?”長孫雀鍀看著眼前黑兮兮的屋子,目光裡露出幾分謹慎。
麵對著那天下第一人,就算是在如何謹慎,也絕不為過。